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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蹙眉,她如今只想著能見到路放,其他事一概不想去理。何笑見秦崢無心此事,又忽然想起一事,問道:&ldo;秦崢,你可有姐妹?&rdo;秦崢搖頭:&ldo;沒有。&rdo;她娘生下她後,一個月便離開了,她哪裡會有什麼姐妹。她狐疑地望著何笑:&ldo;你為什麼問這個?&rdo;何笑呵呵笑了,只含糊地道:&ldo;今日馬車在路上,看到一個背影,倒是和你極為神似,年紀也和你相仿。只可惜一閃而過,到底沒看真切。&rdo;秦崢聽到&ldo;神似&rdo;這兩個字,卻是若有所感,隱約彷彿,是誰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是隻一細想,卻不免頹然,便乾脆不去想了。何笑望著秦崢神色,忽然又問道:&ldo;你是不是一心想著早日見到路放?&rdo;秦崢點頭:&ldo;是。&rdo;何笑笑道:&ldo;你和他也是許久不見了吧?&rdo;秦崢細細想來:&ldo;自元宵節過後便分開,如今已經半年了。&rdo;此時,已進入初夏。其實這麼一算,不過是半年的功夫,可是世事滄桑,人間鉅變,卻彷彿有多少年不見了。何笑探究地瞅著秦崢,細眸笑眯眯:&ldo;你說你為什麼這麼記掛著他呢?&rdo;秦崢聞言,倒是一愣,她低頭想了許久,終於淡淡地道:&ldo;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如今只信他。&rdo;所有的人都彷彿居心叵測,所有的人都讓人感到暖處還寒,唯有路放,才能讓她把心踏踏實實地放下,不再如驚鴻一般。何笑聞言,用著受傷的語氣道:&ldo;啊,怎麼,你竟然不信我嗎?&rdo;秦崢斜望他一眼:&ldo;你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做的事也是高深莫測,你讓人怎麼信你?&rdo;何笑聽了,倒是哈哈一笑:&ldo;我說的話,做的事,你哪裡不明白?說來聽聽,我都給你解釋,如何?&rdo;秦崢冷哼,他既提起,她也便不客氣,當下問道:&ldo;那你告訴我,當日為何派單言來我飯莊?那個用一根木簪引我去大炎的又是什麼人?&rdo;何笑聽秦崢提起這個,神情都是認真起來,道:&ldo;我派單言去你飯莊,是擔心有人對你不軌,所以派他去保護你。至於那個用一根木簪引你去大炎的,我知道你疑我,卻並不是我。&rdo;秦崢挑眉:&ldo;看來你知道是誰了。&rdo;何笑點頭,語氣中倒有幾分歉疚:&ldo;是鳳凰城的幾位長老下的手。&rdo;秦崢問道:&ldo;為什麼?&rdo;她和這些什麼長老素昧平生,不是嗎?何笑苦笑:&ldo;他們原本也只是擔心我被紅顏迷惑,沉迷於女色不可自保……&rdo;秦崢越發不能理解了,她忍不住指著自己的臉,問道:&ldo;這個紅顏,難道指的是我?&rdo;何笑笑看著她,點頭。秦崢嘆息:&ldo;你就一下子解釋清楚吧,我實在無法明白,也想不透你們這拐彎抹角的腦袋裡在想什麼。&rdo;她生得如何,自己是知道的。其實也不算差,但無論是相貌,還是行事間,並無幾分女兒氣息。當時自己的父親為自己挑選夫婿可是破費了一番周折,最後終於選定了衛衡,只因為衛衡與自己算是從小長大的,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想來不會嫌棄自己。這樣的她,沒理由碰到一個眼光口味和別人不同的高璋也就罷了,再碰到一個因為自己扒了對方衣服而對自己別有一番想法的單言也就罷了,若是讓她再碰到一個何笑,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魅力的!再說了,她和何笑熟嗎?難道不是幾面之緣,這個人就莫名地粘了上來。她還一直提防著,覺得這個人圖謀不軌呢。可是何笑卻不再說話了,那唇角笑意也慢慢收斂,只把頭靠在身後馬車上的掛匣上,然後默默地凝視著秦崢。馬車在顛簸著前進,可是因為這馬車裡裝飾豪華,佈置得當,下面的鋪墊也極為厚實,他們並不覺得難受。在這舒適的顛簸中,秦崢望著何笑的眼睛,卻隱約彷彿,真的覺得那裡有一片痴情。只是,那片痴情卻極為遙遠。他雖然在看著自己,卻彷彿透過自己,在看著另外一個人。秦崢在這一刻,背脊透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寒意。這個世上,真得存在一個和自己極為相似的人嗎?何笑半路中看到的人,又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