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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見他依舊是難以說話的樣子,只好又解釋道:&ldo;包姑當日是因為去尋我才就此下落不明,如今一直不見人影。我想著現在天下初定,我這身子也好了許多,便想去尋尋她。&rdo;路放定定地盯著她,目光如刀:&ldo;找到她呢,就再也不回來了,是吧?&rdo;秦崢聽這話,卻是賭氣意味十足,便笑了下,不說話。路放沉沉地望著她,也是無言,只能沉默。寒風起,枯葉飄飛,秦崢的衣襬並長髮也跟著飛揚。兩個人如此馬頭對馬頭不知道立了多久,終於,秦崢堅持不住了,她收起笑,牽著馬,調轉馬頭,換一個方向離開。路放見她調轉馬頭,也不出聲,只是默默地打馬上前,再次攔在她馬頭前。秦崢抿唇,淡掃了他一眼,又換了一個方向想要往前走。路放打馬,超過她後,又攔在她馬前。秦崢無語地望著眼前的人,少年不及弱冠,匆忙穿就的外袍,略顯凌亂,黑髮上猶自帶著晨間的露水,騎著馬挺拔立在面前,好個英姿颯慡,野性十足。那微抿的唇,壓低的眉,在在彰顯了少年的倔強和隱忍。黑如星子的眸,卻是帶著壓抑之氣。秦崢見此情景,不免覺得好笑又好氣,便斥責道:&ldo;你這是到底要做什麼?&rdo;路放垂眸,倔強而沙啞地道:&ldo;我不許你走。&rdo;秦崢仰臉道:&ldo;我要去找包姑。&rdo;路放抬眸盯著她看,略溼的發垂在額前:&ldo;其實我早就在派慕容楠暗中打探,如果有訊息,自然會告訴你。&rdo;秦崢聞言,聳肩道:&ldo;便是不找包姑,我也有其他的事要做。&rdo;路放微一沉默,卻是道:&ldo;如果你有其他事要做,等我忙完了,我親自陪你去,如何?&rdo;秦崢皺眉,低哼一聲:&ldo;我自己去就可以了。&rdo;路放沉沉地道:&ldo;你如今身子不比從前,若是自己去,我不放心。&rdo;秦崢聞言,盯著他晦暗不明的眸半響,忽然笑了:&ldo;原來你竟然是個無賴,說來說去,就是不讓我走。&rdo;路放望著秦崢的笑,眸中泛起一點溫暖,耳間發燙,低聲道:&ldo;是,就是不讓你走。&rdo;秦崢乾脆道:&ldo;好吧,既然如此,我先不走了。&rdo;這話一出,路放倒是一怔,騎馬上前,與她並行,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抬眼問道:&ldo;你可是說真的?&rdo;秦崢斜望著他,眸中帶著戲謔的笑:&ldo;只是以後不許對我亂使小性子。&rdo;路放聞言,臉上頓時泛起可疑的紅來。秦崢看見了,越發的想笑,於是便大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越,驚飛了落葉。路放見她這般樣子,自己也笑了。秦崢原本就不同於世間普通女子,她這散漫冷漠的性子,根本不曾將俗世男女情愛放在眼中,他又何必非要耿耿於懷呢。☆、97|結親4自那日秦崢要下山,卻被路放追回來後,自此兩個人和好如初。於是落甲山的人們但見路大將軍但凡有些閒暇,便要去尋秦崢。如果有人要找路大將軍而不得,那去後面秦崢的松木屋裡找肯定沒錯的。諸葛銘對此感到很憂慮,如今皇上又是一紙書函前來,提及皇上感念路放擊敗南蠻之功,要特意派人來犒賞全軍。而這次派來的人中,有一位皇上身邊最為親近信任之人,請路將軍務必好生款待。諸葛銘心知,這個最為親近信任之人,怕就是皇上避開孟南庭耳目特意派來商談雲若公主和少爺婚事的人。雖說從大局來看,少爺若真娶了公主,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諸葛銘眼看著如今少爺和秦崢種種,知道自家少爺的性子,離開了秦崢他是魂都丟了,怎麼可能拋卻秦崢另娶他人?問題是,如果少爺再不趕緊將這個秦崢拿下娶進門來,怕是那個雲若公主就要被皇上嫁過來了。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諸葛銘眼看著這兩個人依然悠閒自在,在那裡玩落葉看枯枝,還在後院搭建個灶來做什麼飯吃,實在是頭疼不已。此時的路放,確實也不急。這一日,他領著秦崢,來到一處林間,這裡落葉堆積了不知道多少年,厚厚的一層,摔倒了也不疼的。早就說要教秦崢練些武藝,也算是強身健體的,於是這幾日有了閒暇,便特意把秦崢拉來要她練習。她力氣原本挺大,人又聰明,許多招式倒是一教就會,不多時,一套拳腳打下來也是有模有樣了。秦崢自己也覺得很好玩,從頭到尾練了一遍,聽路放也說好,便要和路放比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