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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卻搖頭:&ldo;你繼續睡吧,我還有些要事要談。&rdo;秦崢想想也是,知道他是忙的,便點頭:&ldo;好,最近我身子好些了,倒偶爾做些吃食,明日我給你做好吃的。&rdo;路放含笑點頭。待到秦崢繼續躺下睡去,他幫她將窗子關了,這才往自己房間走去,待走到自己的屋門前時,卻見諸葛銘手拿著蒲扇,正望著自己。諸葛銘低嘆一聲:&ldo;少爺,若是心裡喜歡,何不直接說了?總比如今,受這般折磨。&rdo;一回到落甲山,便心急去看她一眼。去了後卻是連叫醒她都不捨的,只在窗外孤零零地等著。等著那麼許久,只為了說那兩言三語。路放淡掃了眼諸葛銘,道:&ldo;諸葛先生,怎麼還不曾睡?&rdo;諸葛銘搖了搖蒲扇,笑道:&ldo;睡不著,在月下溜達,卻恰好碰到了少爺。&rdo;路放點頭,推開門,和諸葛銘一起進屋,進屋後點亮了油燈,兩個人坐下。路放從c黃底下拿出一個罈子,裡面卻是還剩下半罈子酒:&ldo;諸葛先生,陪我喝兩盅吧。&rdo;諸葛銘笑著點頭。路放取了兩個酒盅,諸葛銘倒了酒,兩個人在油燈下對飲。幾杯酒下肚,路放意態竟然有幾分迷離,正所謂酒不醉人,人卻自會醉。喝醉了酒的路放,低低訴說道:&ldo;諸葛先生,你可知道,在秦崢的心裡,我是她至親的兄弟,她與我,幾乎不分彼此,生死相依。可以說,我是她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了。&rdo;諸葛銘點頭:&ldo;那豈不是很好?&rdo;路放卻是一聲苦笑:&ldo;也許因為太過親密,她對我竟無半分男女之情。我如今只怕,若是我貿然說了什麼,反而引得她和我從此生了間隙。&rdo;諸葛銘聞此言,思慮半響,終於道:&ldo;少爺,你在沙場之上,從來都是果敢決斷,怎麼如今於這男女之事上,反而是瞻前顧後猶豫不決?&rdo;路放飲下一盅酒,酒入口喉,是澀澀的苦辣。他低喃一聲,道:&ldo;她就是我的魔障。&rdo;這一夜,諸葛銘陪著,路放一盅又一盅,最後終於渾渾睡去。第二日,他頭痛欲裂,卻依然如平常一般起身。剛打了勝仗回到落甲山,確實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置。這一次出外打仗,有許多其他將軍所率的兵馬被打散後,如今順勢投靠到路放手下,也有大炎的流民前來投軍的。這些人馬都要安置,於是便要在落甲山附近建造更多的房屋或者營帳來供大家居住。這些人的糧糙也是問題,一方面是寫信給何笑請其相助,一方面則是考慮在落甲山附近開墾荒地來解決一部分口糧。各項事宜都商量妥當,又都各自分配下去,晌午時分,大家糙糙用了午膳,又繼續談論如今天下形勢,待到一切事宜都討論完畢,差不多傍晚時分了。這時候晚膳已經做好了,卻是有酒有ròu,是要大擺筵席,算是慶祝此番大勝,從此大炎境內再無南蠻軍到處欺凌百姓了。待到酒ròu上桌了,卻見這菜色令人耳目一新,望過去時,有大鍋雜燉鯉魚,有五香脆皮烤野雞,有手撕烤兔,還有數個壯漢子抬著大氣磅礴的烤全羊各處分吃。諸葛銘撕了一塊那烤的野兔,頓時讚不絕口,連連點頭:&ldo;這麼出去一趟,火頭軍手藝變得這麼好了。&rdo;路放卻是已經想到了,原本肅冷的臉上便帶了一抹柔和,一旁的路一龍跑過來道:&ldo;咱們火頭軍請了一位祖師爺,厲害得很,稍作指點,火頭軍的廚藝就上去了。從此後咱們天天吃好的。&rdo;諸葛銘微驚:&ldo;什麼祖師爺?&rdo;路一龍望了眼一旁的路放:&ldo;還能是誰,當然是那秦崢了!&rdo;其他諸人,都是知道路一龍的,因為說秦崢的壞話而被路放不喜,又被路放留下來照顧秦崢,是以都知道路一龍心裡其實對秦崢憎惡至極的。怎麼如今,這說話間,竟然對秦崢有幾分敬佩了呢?不過這疑惑,等到大家開始吃飯時,便煙消雲散了。面對如此誘人的伙食,想著那是一個多麼化腐朽為神奇的女人,他們還能有啥怨言?路家軍其他眾人,也萬沒想到今日的烤ròu都是如此的入味,外脆裡嫩,吃得人口水直流,人人稱讚。一時自然又有那陳有志在軍中起鬨,說起今晚的伙食都是出自秦崢的指點,又提起那個什麼一人飯莊的路菜就是秦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