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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不免好笑,不過依然起身,將那野果包起來,來到附近溪水處,就著清冽的溪水一個個仔細清洗過了,這才回來。又見秦崢合著眸子,斜躺在那石頭上,修長的兩隻腿垂在水中,那個姿勢,真是絲毫無半分雅觀。路放只好拿起另一個半人大的汗巾,將她下半身遮上,然後才取了一個枸骨果,遞到她的口中秦崢眯著眸子,張嘴就著他的手,將野果吃下,順手也咬住他半截手指頭。路放只覺得指尖微顫,一種麻癢之感傳來,他定定凝視著那秀麗的容顏,一時竟然移不開眼,手指頭也一動不動,任憑她咬著。秦崢就著他的手指尖,將野果吃下,每嚼一口野果,那手指尖便彷彿被磋磨一般。而那手指尖每被磋磨一下,路放的喘息便重上幾分。末了,待秦崢野果嚥下,路放只覺得手指頭彷彿都要被她吸下去一般。他眸中深暗,語音低嘎,喃聲道:&ldo;秦崢,你果然是個女妖,是要將我整個吃下去嗎?&rdo;說著時,手指微動。秦崢吃完了野果,毫不客氣地將那竟然蠢蠢欲動的手指吐出去。路放只覺得意猶未盡,還待要玩,秦崢卻微張開嘴巴,做出一副等待的樣子。路放見她這般樣子,竟然如同小鳥待哺一般,不由好笑,只能又取了野果來喂她。一邊喂著,一邊從旁攬緊了她,捨不得鬆開。他只覺得身邊的這女人,這個他曾經的崢弟,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情不自禁地追隨,忍不住聽從她的一切命令。可是有時候,她就如同一個毫無防備的小娃一般,讓他心底發軟,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狠狠地疼愛,珍藏在懷中一輩子不被外人看見。他俯靠在她身邊,一邊聽著她的吩咐為她餵食野果,一邊於她咀嚼的間隙間,留戀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頸子,她的後背,還有那處殷紅的胎記。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胎記,柔聲問秦崢:&ldo;這個胎記自小就有嗎?&rdo;秦崢懶懶地道:&ldo;是的。&rdo;路放頓了下,問:&ldo;這個胎記是什麼樣子,你自己知道嗎?&rdo;秦崢眯了眯眸子,道:&ldo;我記得看過,是一團紅啊。&rdo;一團紅……不是十字,也不是如今的樣子……路放沉默了片刻,問:&ldo;你要不要摸一摸?&rdo;秦崢卻是並不在意:&ldo;不過是一個胎記罷了,有什麼可摸的。&rdo;說著這話時,她伸手繞過來,卻是摸他的一點茱萸。路放無奈,只好任憑她施為,可是她這摸,哪裡是老實的摸,最後少不得惹得火山萌動,於是一汪泉水也跟著盪漾。☆、118|風雲乍起就在落甲山上將軍和將軍夫人二人柔情蜜意之時,這天下的動靜卻是越來越大,眾位將軍各方混戰,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回頭又一起打那個孟南庭。在這幾番征戰中,各處勢力你消我長,分分合合,已經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跟隨在孟南庭手下,另一派則是要請路放出山,帶領路家軍,平定天下,而最後一派自然是兩邊都不願服從,矢志要打出自己的一片江山。這個冬天,幾番動盪,最後那些要自立為王的被兩處打壓,或者兵敗亡了,或者終於屈服在某一處了,於是只剩下兩派林立。要跟隨路放的這一派幾次請路放下山,無奈路放不是在為夫人臨窗喂果,享魚水之樂,就是陪著眾位將士cao練武藝,不曾停歇,是以大家幾次堅請,都不曾碰到路放。而就在這局勢錯綜複雜之中,落甲山迎來了一個新年,落甲山眾人都吃上了夫人親自傳授各位火頭夫的菜餚,那是用平日將士們從山中採摘的蘑菇山貨,以及日常囤積的幹ròu,並一些野果做成的菜餚。別開生面,頗有一番風味,吃得將士們一個個連呼大妙。有了夫人,這年過得好。過了年後,路放也迎來了他二十歲的誕辰。這昔日在逃荒路上遇到的青澀少年,如今堪堪已經是弱冠之年了。經過了重重坎坷磨礪,經過沙場血腥洗禮,也經過這些時日溫柔鄉里的衝鋒陷陣柔情繾綣,他比往日看著越發沉穩。輕易人前並不見笑,話也不多,只是一旦開口,輕易並沒有人敢違抗半分。路放二十歲的弱冠之禮,是秦崢親手cao持的,並不鋪張,卻重在精心安排。路錦自從那一晚後,早已隨著夫君圖招財一起回鳳凰城了,於是山中只有霸家父子,霸梅,蘇盼,諸葛銘,以及路家眾位家將。大家團聚在一起,好生吃了一頓酒菜。一桌子飯菜極為豐盛,每個都是秦崢就著山中野味做成的,菜色喜人,吃著風味獨特,別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