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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向餐廳走過去的那兩個人,一個身形纖細羸弱,另一個則是充滿保護姿勢的霸道強勁,她的牙狠狠地咬了下唇,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而餐廳裡,童瑤想著剛才的那個畫面,不知為什麼心中便舒暢起來。這是一種幼稚可笑的喜悅和勝利感,就像小孩子拿到了比別人更多的糖果般。原勳抬眼望向餐桌對面的童瑤,見她紅潤細薄的唇邊泛起一點似有若無的笑。她生來就是個精緻無雙的美人兒,只是平時臉上神情寡淡而已,現在這麼一笑,就好像千年無波的湖面泛點漣漪,細碎動人。&ldo;今天心情很好?&rdo;他一邊幫她切著牛排,一邊問道。&ldo;嗯。&rdo;她抿唇輕笑。&ldo;為什麼?&rdo;他手中的刀停頓了,不動聲色地問道。、&ldo;因為我今天對自己有了更好的認識。&rdo;&ldo;什麼認識?&rdo;其實她很少說這麼長的句子,也很少願意和自己這麼說話。現在她這樣,顯然是真得心情不錯。&ldo;我發現,我是一個任性蠻橫的人。&rdo;她託著下巴,想了一番後,這麼說道。&ldo;任性蠻橫?&rdo;他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了。&ldo;是啊,原來當一個任性蠻橫的人,感覺這麼好。&rdo;她依然在笑:&ldo;只不過有點討人厭罷了。&rdo;他凝視著她,默了片刻,便低笑了。一邊繼續分割著牛排,一邊淡聲道:&ldo;我怎麼不覺得討厭呢?&rdo;至於其他人,不用去管。作為原勳的太太,她有資本去任性。夢裡的原勳說,只要你說,我可以做任何事。醒來後,她只是一句話,他就拋下重要的會議直接回家了。這件事是那麼不可思議,不過卻真實地發生了。童瑤躺在浴室裡,在薰衣糙的香氣中,幾乎是顫抖地回想著這件神奇的事情。她一直以為她的重生,是真真實實地回到過去,改變人生的一切,重新來過。卻原來這所謂的重生,只是片段式的回到過去,改變最關鍵的那個點兒,從而改變這一世的人生。這樣也好。不,這樣太好了。童瑤一下子從水中跳了出來,匆忙擦乾了後,就直衝向了原勳的書房。她再也沒有顧忌了,她要把隱藏在這個書房中所有的日記都翻出來,她要把她人生中的遺憾點全都拿出來,一個個地扭正過來!可是這一次,她找了很久,幾乎將這個書房都翻了個底朝天,竟然一個日記都沒有找到。&ldo;我的日記呢,我的日記呢?&rdo;她焦急地望著這個書房被自己繁亂的書籍,想著自己的其他日記呢?她明明有遇大事必寫日記的習慣!她明明寫了許多日記啊!原勳到底是把她得日記放到哪裡去了?這個時候,陳媽探頭探腦地看過來,小心翼翼地說:&ldo;太太,你……你這是,要找什麼東西嗎?&rdo;&ldo;我找紙,寫著字的紙。&rdo;情急之中,童瑤這麼說道。&ldo;寫著字的紙?&rdo;陳媽也是傻眼了,這種紙難道不是到處都有嗎?&ldo;一個小女孩的筆跡寫的,日記,一張一張的,是那種帶格子的日記紙,可能年代有點久了,泛黃。&rdo;童瑤詳細地描述著。&ldo;哦,您說這個啊,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rdo;陳媽恍然。&ldo;在哪裡?&rdo;童瑤幾乎要衝過去拉住陳媽逼問。&ldo;太太,讓我想想啊……&rdo;陳媽低頭苦想,半天才恍然:&ldo;是了,在閣樓的小茶室裡,我好像看到過!&rdo;小茶室?那裡原本是個露臺,後來原勳將露臺改裝成了茶室,裡面也放了書櫃等,好像原勳偶爾會在那裡喝茶觀景。童瑤忙趕到了四樓頂層的茶室,陳媽也緊隨而來,兩個人好一番翻找,最後終於找到了那麼一頁紙。其實這頁紙上所記得並不多,只有寥寥幾行。&ldo;1997年6月7日陰那個壞蛋打架了。把人家打得頭破血流,他自己也滿身是血。他那個樣子太可怕了,像個地獄走出的惡魔。我晚上估計都要做噩夢了。&rdo;快速地看完了這幾行字,她也是無可奈何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這是原勳打架,原勳自己愛打架,關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