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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臉上的不悅頓時煙消雲散了,取而代的得很有飛眸底的愉悅。他抬起手來,揉了揉阿硯的頭髮,唇邊不由浮現一個無法抑制的笑。這幾日天越發冷了起來,偏生這一日早間起來,發現外面飄起了一層雪花。潔白無瑕的雪片兒猶如輕盈的白蝴蝶般翩翩降落,就那麼飄飄悠悠地灑遍了整個後院。無論是枯樹殘枝,還是青松翠柏,抑或者是那流淌的溪水,全都籠罩上一層隱約朦朧的白紗。&ldo;怕是要上凍了。&rdo;阿硯推開窗子看外面的雪,不由得發出一聲讚歎。蕭鐸走過來,和她並排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看了幾眼後,只覺得了無生趣,便收回目光,看她。他喜歡看她,百看不厭。世間縱有千百種姿態,他就是喜歡她這一種。&ldo;為什麼你身上總是那麼涼?&rdo;阿硯實在是納悶的,他只要一靠近自己,自己便覺得通體泛冷。確切地說,他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一種凜冽寒氣,夏天可能還好,到了這冬日寒冷時節,實在是讓人不能自在。難道是殺人殺多了?阿硯暗暗琢磨。&ldo;你覺得冷?&rdo;蕭鐸本來伸手就要捏住她的手,聽到這個,馬上停住了動作。&ldo;嗯,是有點冷。&rdo;阿硯想了想,慢吞吞地道:&ldo;我看柴大管家每天笑呵呵的,讓人一看就覺得暖和,就好像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的味道,很讓人喜歡呢。&rdo;&ldo;是嗎?&rdo;蕭鐸挑眉,眉眼間更冷了。&ldo;是啊,柴大管家看著胖乎乎的,一般胖點的,摸起來也熱乎。&rdo;阿硯繼續加料。&ldo;你摸過?&rdo;蕭鐸眸光泛著寒氣,聲音已經幾乎是從牙fèng裡擠出來的了。&ldo;目前為止,還沒有摸過。&rdo;阿硯眨眨眼,給出了模稜兩可卻讓人無限遐思的答案。&ldo;你想摸?&rdo;蕭鐸不怒反笑,唇邊勾起的是看似無害的笑,彷彿她若是真想摸,他就會讓她摸似的。&ldo;人家又不是我的誰,摸什麼摸!&rdo;阿硯甩甩袖子,跑到檀木桌前:&ldo;我餓了,去廚房看看莊子裡送了什麼好食材,我要做飯!&rdo;說完這個,故作無事地跑出去了。徒徒留下蕭鐸在那裡,盯著外面飄飛的雪花看了很久,看著阿硯披上大髦帶著丫鬟們向廚房方向走去,看著她嬌小的身影最後消失在茫茫雪花之中。&ldo;叫柴火。&rdo;陰涼危險的語調這麼命道。少頃之後,姓柴名火的某位管家來了,跪在那裡,並不知道為何忽然主子召見。&ldo;你很喜歡笑?&rdo;蕭鐸連看都沒看地上的柴大管家,語音清冷,莫測高深。&ldo;這這這……&rdo;喜歡笑,有錯嗎?柴大管家跪在那裡,一臉茫然。&ldo;你有點胖?&rdo;蕭鐸挑眉,聲音中充滿了嘲諷。&ldo;是,是有點胖……&rdo;柴大管家更加不解,這是什麼意思?&ldo;你的手很暖和?&rdo;蕭鐸問出這個的時候,那雙被阿硯嫌棄的手不由握緊。&ldo;暖……暖和……&rdo;柴大管家清楚地意識到自家主人在生自己的氣,可是為什麼呢?他百思不得其解!&ldo;你以前對柴夫人體貼嗎?&rdo;蕭鐸微眯起眸子,繼續問道。&ldo;夫人?&rdo;柴大管家心思大動,腦中急轉,恍然明白。想當初自家夫人暴病而亡,曾有下人傳言她是因中毒而死,甚至有人疑心自己是要納小妾,夫人不許,這才滅了自家夫人的。難道……九爺知道了這事兒,聽信了傳言,以為自己竟然毒害了自家夫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家舉案齊眉的夫人都能害,那自然是不能被主家信任的!柴大管家想明白了這個後,連忙匍匐上前,痛哭流涕:&ldo;九爺,你問起這個,柴火倒是要說個明白,當年我和我家夫人情深意篤,兩情相悅,我對她可算是極為疼愛,但凡是知道的,哪個不誇我對夫人體貼入微,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rdo;誰知道他這話剛說出,就見蕭鐸眉眼森寒,陡然轉首,盯著地上的柴大管家,用冰冷嘲諷的語氣道:&ldo;是啊,你不但對你家夫人體貼入微,還對人家小姑娘格外照顧。&rdo;柴大管家一呆:&ldo;這,九爺,這是什麼意思?&rdo;蕭鐸看著地上柴大管家那一臉不解的樣子,再想起阿硯提起柴大管家時的欽佩,眉目間一股寒氣直射柴大管家,森聲命道:&ldo;現在,你去莊子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