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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去燕京城九百里,蕭鐸,你傍晚時分感到這裡,到底是怎麼飛過來的?&rdo;阿硯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鐸。一時又想了想他所說的還有一刻鐘就要離開這裡,不由得吶吶地道:&ldo;你,那你還是趕緊走吧。&rdo;他是要回去會見文武百官的,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不過在這帝位交迭的關鍵時候,能讓蕭鐸記在心裡的必然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了。&ldo;你還不趕緊起來!&rdo;她不再留戀他的胸膛,反而拉著他催他起來趕緊走。可是蕭鐸黑眸中卻是讓人難以琢磨的深晦,他盯著催促自己離開的阿硯,卻見經歷過一場狂風暴雨的她兩頰嬌媚,眉眼如畫,如雲的墨髮垂在褥子上,猶如風暴中顫巍巍沾了露珠的牡丹花一般,實在是讓人慾罷不能。他清冷的聲音略顯沙啞,盯著榻上的這個小女人,慢吞吞地道:&ldo;還有一刻鐘呢。&rdo;一刻鐘,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ldo;你‐‐&rdo;阿硯詫異地望著他,從他那雙顏色轉深的眸子裡,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無語凝噎:&ldo;已經做過一次了!&rdo;&ldo;我掐指一算,今天我們應該多做幾次。&rdo;一刻鐘的時間,速度快一點,還是可以的。阿硯還沒明白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再次被他捲入懷中繼續狂風暴雨。而這一次幾乎是她自從跟了蕭鐸後經歷過的最短的一次。可真是速戰速決啊。在他激烈的攻勢下,她腰痠背軟地倒在那裡,而他則是做完後提起褲子穿上袍子直接出門走人了。阿硯喘著氣艱難地趴在那裡,還在琢磨著剛才蕭鐸所說的話。什麼叫掐指一算呢?在蕭鐸離開後,夏侯皎月無聲無息地進屋了,她先點燃了銅爐中的薰香,又微旁邊的爐子加了點炭,炭是用的銀炭,是之前特意從畦洲帶過來的。外面雪花依舊在無聲地落在,整個驛站在那場血腥狂戰之後變得寂靜無聲,偶爾間遠處不知道哪裡的狗汪汪叫上幾聲,卻越發顯得這雪夜之靜謐。屋子裡分外暖和,清淡的香氣讓阿硯原本疲憊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她懶懶地趴在那裡,感覺夏侯皎月上前,用漢陽巾沾了熱水輕柔地為她擦拭身體。她的身體上青紫交加,那都是蕭鐸留下的痕跡。阿硯閉上眼睛,舒服慵懶地享受著夏侯皎月的伺候,腦子裡胡亂想著一些事情。&ldo;皎月姐姐,你說行房這種事,難道還要掐指來算嗎?&rdo;她問得直白,夏侯皎月倒是也沒什麼不自在。夏侯皎月動作微微停頓,低頭細想了一番:&ldo;想來是想著女子孕育之事吧。&rdo;皎月這麼一說,阿硯頓時睜大了眼睛。她並不是無知小姑娘,自然是懂的夏侯皎月話中的意思。女子的孕育和經期是有關係的,若是要女子孕育子嗣,那麼最佳行房時間是前七後六之間的那幾天。她擰眉,自己努力地回想了下她上一次月事的時候,最後恍然,敢情這個時候是她最容易受孕的那幾天了?想到這裡,她越發驚詫。蕭鐸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阿硯之前是不緊不慢地回燕京城,那麼現在她趕路倒是有些急切了,催促孟漢可以加快行程,不用顧忌自己和夏侯皎月。一則是覺得外面實在是太危險,還是趕緊蕭鐸身邊吧,二則想起蕭鐸昨夜千里趕路前來的事情,不免就想笑,想早點見到他,好生逼問一番。如此緊趕慢趕,總算在七日後抵達了燕京城外。這個時候她也從孟漢那裡得到訊息,知道距離蕭鐸登基為帝的日子只有三天了。其實蕭鐸早晚有一天會登上帝位俯瞰天下的,不過現在知道了,她又覺得有點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當她這麼想的時候,不由嘆了口氣,安慰自己說,千古最難唯有一死,反正她都死了好多次了,其實只要不死,其他都不是什麼大事。這麼一想開後,她倒是稍微心安了。蕭鐸是早已知道阿硯今日要抵達燕京城的,是以前來迎接阿硯的陣勢頗為隆重,換乘的馬車用的是明黃緞幃,通高五尺九寸,上穹蓋,馬車中的坐具甚至是明黃緞繡綵鳳的,外面又有宮中八百錦衣侍衛整齊劃一前來拜見,更有司禮監大臣親自前來迎接。阿硯也是有些見識的,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禮儀太過隆重了,特別是坐具上的明黃金鳳,實在是越矩了,是個人都明白什麼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