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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夏侯皎月也是頗為忐忑,實在是自家這位皇后,昔日的阿硯小姑娘,行事也和自家那位爺一般,實在是個狂肆無忌的,這不,如今堂堂皇家盛宴,大年初一的晚上,竟然只做了八個菜來打發這滿朝文武百官。夏侯皎月滿腹憂慮,奈何自家那位皇后,卻彷彿毫不在意的樣子。阿硯呢,確實也根本不在意。她這上天入地的,佛門聖地曾經踏入,閻羅地府也曾經走過,孟婆橋上不知道徘徊了多少遭。如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紕漏,偷得和蕭鐸的一世相守,她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反正蕭鐸的命格,毀天滅地,也曾踏破佛門,他這樣的人,但凡入世,必然是不可能屈居人下,要做那萬人之上的帝王。只要他還留在人間禍害這個世間,想不當帝王都難。區區文武百官們的口誅筆伐又算得了什麼?阿硯想到這裡,笑了下,故意問蕭鐸:&ldo;這一次的晚宴是我親手cao辦的,萬一你的臣子吃得不滿意,他們會不會要求廢黜我?&rdo;&ldo;他們吃得不滿意,關我什麼事?&rdo;蕭鐸根本頭都沒抬,淡淡地這麼反問。阿硯一聽這話,真是滿意極了。她這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蕭鐸。蕭鐸好像本來就是這樣,幾千年的那個人本該就這樣說話。她撲倒他懷裡,攬著他的頸子,狠狠地親了親他的下巴。他如今也二十六歲了,年紀不小了,下巴那裡的鬍子是修正過的,可是卻依然有些許根茬,刮擦上她嬌嫩的唇,帶來些許的刺痛。可是她並沒有不喜歡,反而忍不住湊上去,用自己的唇去感觸那點剛厲。蕭鐸抬起頭,眸中頗有深意,勾唇笑了下,抬著她的下巴,挑眉問道:&ldo;莫非最近吃了狗ròu?&rdo;阿硯不解,搖頭道:&ldo;沒有啊,難道我的嘴巴有狗ròu的味道?&rdo;蕭鐸淡淡地道:&ldo;沒有味道,只是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一隻小狗。&rdo;阿硯一聽這話,分明是在繞著彎兒地調笑自己呢,當下暗哼一聲,唇下用力,直接咬上了他的唇。他便是個能忍痛的,此時感覺到了這些許刺痛,還是蹙了下眉。無奈地挑眉道:&ldo;大年初一,我竟然見彩了。&rdo;&ldo;活該!&rdo;這是阿硯給他的回答。可憐的諸位百官們,一個個正在飢腸轆轆地坐在皇宴的大殿中等待著。要是往年,這個時候按說應該給來些點心茶水瓜果,並有宮女翩翩起舞,樂師演奏起了絲絃之音。可是現在,除了有一點鐘鼓樂聲彰示著現在是大年初一的晚上,除此之外,他們絲毫找不到過年的任何痕跡。沒有點心茶水瓜果,更不要說舞女曼妙婀娜的身姿了。他們面面相覷,紛紛開始嘀咕著,難道是這位皇后故意要給他們所有的人難堪?知道他們總是上奏摺要讓皇上招納妃嬪,她就要在這個時候餓著這麼一群人?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眾怒難犯,這麼一群人,都是手掌大權的肱股大臣,這不是她想欺負就欺負的!一時就有安定侯,終於有些看不過去了,從旁搗鼓著對另外一位陳大將軍說道:&ldo;大將軍,要說我呢,我這樣不起眼的人物,若是餓一餓也就罷了,可是大將軍您是何等人也,皇后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rdo;一時他摸了摸眼前的空盤子,努力地壓抑著肚子裡的咕咕叫聲:&ldo;她這是要把我們活生生餓死啊!&rdo;陳大將軍沒說話,看了看一旁的孟漢,孟大將軍。誰都知道孟大將軍是皇上最為信重的嫡系,有什麼事總是要看看他的意思啊。孟漢感受到大家都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終於抬起頭,看了大家一眼,咳了一聲,鄭重地說:&ldo;皇后這麼做,自然有皇后的道理。&rdo;反正皇后就算是沒道理,也應該是有道理的吧。跟隨蕭鐸多年,他是再清楚不過自家皇上對這位皇后的心思了。皇后就算給這群大臣們扔一塊幹骨頭,皇上都要說,這是皇后親手做出的美味,你們都嚐嚐,味道頗美的,然後說不得還能拿起來淡定自若地啃一啃。啃完了後呢,還要命令大家都要啃一啃,誰要是不啃,他看你的樣子就是看一個死人。暴君,這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暴君啊。可是媲美周幽王,可以趕超商紂王,可是他們又能如何呢,反正誰也打不過這位曾經的湛王殿下,誰也敵不過這位克天克地克母克天下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