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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他用了一個&ldo;請&rdo;字,這在蕭鐸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阿硯抬眼看他,見他並沒有要騙自己的樣子,這才滿意,不過還是嬌哼了聲,威脅說:&ldo;人家和我原本也沒什麼干係,這些年你看我提過他嗎?如今人家幫了我,原本也是好意,若是就此為了咱們的事而遭受你的囚禁和折磨,我知道了能心安嗎?便是我如今幫著他說話,也不過是不想你做出什麼傻事來,倒是讓我心中不安!我若是對人家心中有愧,我還能好好地和你過日子嗎?&rdo;她說著這個,卻想起寧非對自己七世的相護,又想著那一次,原本明明該是自己和蕭鐸拜堂成親,結果由寧非代替,倒是讓寧非捱了自己的刀子,這也實在是無妄之災啊!當下越發歉疚,咬唇看著蕭鐸,希望他能聽進去。她說得雖是句句在理懇切至極,不過蕭鐸聽在心裡,卻是依然覺得不喜。說到底,她和那個男人的糾葛,可是深著呢,不是輕易能斷的。蕭鐸心裡不喜,忽然又想起她所說的重要之事,當下不由得問道:&ldo;那一日你睡前,到底是要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rdo;阿硯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當下眼珠轉了轉,才吞吞吐吐地道:&ldo;我,我如果說了,你可不許生氣?&rdo;蕭鐸聽她這麼說,頓時心裡一沉,不過還是故作淡定地道:&ldo;沒事,你說就是了。&rdo;阿硯低下頭,嘆了口氣,又皺了下眉,最後還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蕭鐸的臉色,最後才猶豫著說:&ldo;其實,其實我是想起一件事來……&rdo;&ldo;什麼事?&rdo;蕭鐸沉聲問道。&ldo;我,我想起來了,我不是有一輩子是個男人嘛……&rdo;&ldo;嗯,我知道。&rdo;蕭鐸的聲音中帶著緊繃的異樣。&ldo;然後,然後我年少有為,我英俊瀟灑,我又出生於世家貴族,我,我……&rdo;&ldo;你如何?&rdo;&ldo;我,我有個通房丫鬟!&rdo;阿硯閉上眼睛,終於說了出來。一說出來,她頓時感覺輕鬆多了。要不然看到夏侯皎月,總覺得怪怪的。&ldo;通房丫鬟?&rdo;那是什麼鬼?蕭鐸臉上發黑,他沒想到,他有一天要聽到自己的女人說起她曾有個通房丫鬟。&ldo;是……本來也沒什麼,反正重生了這麼多輩子,當過男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可是這也太巧了……&rdo;&ldo;巧?&rdo;蕭鐸此時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ldo;是啊,那個通房丫鬟,竟然是夏侯皎月!&rdo;她也是之前沒認出來,如今死了一次,在那通道里看盡了七世風景,她也就想起來了。&ldo;夏侯皎月?&rdo;蕭鐸一字一字,說得咬牙切齒。這……算什麼玩意兒?!蕭鐸眼睛都直了,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天涼了夏侯皎月該嫁人了從那天開始,蕭鐸對夏侯皎月是百般挑剔,怎麼都看不順眼。比如夏侯皎月伺候阿硯喝湯,他會過去親自檢查,不是說涼了就是熱了。有時候夏侯皎月扶著阿硯坐起來歇息,他就過去,嫌棄夏侯皎月扶著了阿硯的胳膊,說小心碰傷了阿硯。或者夏侯皎月在那裡幫著阿硯梳頭髮,他便皺著眉頭,挑剔夏侯皎月梳起頭髮來力氣太大,扯疼了阿硯。&ldo;有你這樣伺候的嗎?&rdo;蕭鐸目泛冷光,意味不明地盯著夏侯皎月。夏侯皎月也是無可奈何啊,她自認為對眼前這位主子秉性算是瞭如指掌的,可是現在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一直謹慎小心地伺候著皇后娘娘,不敢有任何疏忽,怎麼好好的,皇上竟然百般挑剔呢?甚至有時候,她都覺得皇上防備地望著她,好像怕她將皇后娘娘偷走似的。這種防賊一樣的目光,讓夏侯皎月不舒服極了。不過她也沒辦法,暗地揣度一番沒有結果,她也只能忍下。終於有那麼一天,只因為一個痰盂的擺放位置,蕭鐸冷聲斥責了她,她委屈又無奈,忍不住跑出去了。&ldo;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她不順眼?所以故意欺負她?&rdo;阿硯看不過去,為自己上上上上輩子的通房丫鬟鳴冤了。誰知道阿硯這麼一說,蕭鐸更是不悅了,淡道:&ldo;天涼了,夏侯皎月也該嫁人了。&rdo;像霍啟根這種根本摸不到的人物也就罷了,蕭鐸可以忍,不過夏侯皎月這種,他實在是看著就難受。雖說如今阿硯身為女兒身,可是聽說現在女子成群的地方,也有女子結為伴侶互相進行身體安慰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