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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連連點頭:&ldo;那是當然。&rdo;一旁的半夏更加疑惑,心裡悲哀地感到,姐姐回來果然是另有所圖了。迎春正要走,這時老爹透過窗戶大喊道:&ldo;她的東西,一個都不許留下,都扔出去!&rdo;忍冬聽到這話,跺腳道:&ldo;爹,你對姐姐不要這麼狠心!&rdo;老爹一聽急了:&ldo;忍冬,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嗎?&rdo;半夏忙上前勸解:&ldo;忍冬,不要讓爹爹生氣了。&rdo;她又轉身對迎春道:&ldo;姐姐,你且回去,等爹爹心情好了,我們自然慢慢勸他。&rdo;迎春抹著眼淚,點頭道:&ldo;半夏,這一切都拜託你了。&rdo;====================================蘇老爹被迎春這一攪和,氣得夠嗆,當下也不再找族長商量,便一定要讓半夏從那些小夥子中選一個。那些小夥子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很是興奮,一個個摩拳擦掌要討好半夏。其中有個叫勤壽的,長得高高大大,為了討半夏歡心每日都跟在半夏身邊套熱乎。半夏走到東他跟到東,半夏走到西他跟到西,這一日半夏又到了拾果子的那裡,這勤壽也跟著拾果子。半夏看著這小夥子的殷勤樣子,忽然心生一計,便故意和勤壽說笑,還商量著明日再去哪裡拾果子。她一邊說笑一邊用眼角餘光看四周,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周圍沒有任何動靜。當下半夏很是失望,也便懶得和勤壽說話了,說了再見就要回家。那勤壽見狀,自然不放棄,又跟在半夏身邊喋喋不休地說。正在林間走著,忽聽到一陣砰砰砰的巨響,兩人都嚇了一跳,忙扭頭看過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冷的天兒,無末竟然只著了一羊皮褲,上身赤-裸。他有力的大手攥著一把巨大的板斧正在對著一棵大樹揮舞,不受拘束的黑髮披在寬厚而富有紋理的背上,汗水從結實的背脊上滲出,打溼了幾縷髮梢,但是更多的黑髮卻是狂野地隨著他砍伐的動作而舞動。巨大的斧頭砍在粗壯的樹幹上,發出聲聲巨響。勤壽眼看著那樹就要倒了,正好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忙拉著半夏道:&ldo;我們趕緊繞道走吧,這個人可怕著呢!&rdo;半夏聽他這麼說有絲不悅:&ldo;都是人,怎麼就可怕了?&rdo;勤壽趕緊對著她噓了一下:&ldo;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不祥之人!而且你看他長得那麼高那麼壯,這麼冷的天也不穿個衣服,哪裡像咱望族人,那就是個野人!咱趕緊繞道走。&rdo;半夏聽到這話心疼無末,當下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ldo;要走你走,我不走,我還要拾果子呢!&rdo;勤壽又捨不得半夏,又害怕無末,在那裡猶豫半天,最後還是說:&ldo;你真不走?那我可先走了。&rdo;說完溜溜地找小路逃跑了。望著勤壽忙不迭逃跑的樣子,半夏想笑,看看這逃跑的男人,再瞅瞅一旁的無末,這簡直是家養的小雀和野地裡奔跑著的野狼的區別。勤壽走了,無末也不砍樹了,只一手拎了板斧靠在欲倒沒倒的樹幹上,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狗尾巴糙,別有意味地看著半夏。半夏見此,笑著從竹籃裡找出一塊野麻做的手帕,上前遞給無末。無末看著半夏笑吟吟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不敢直視,也不接手帕,扭過頭去看旁邊的樹幹。半夏也有些臉熱,畢竟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在大冬日裡赤了上身的男人,而且那光滑厚實的胸膛還熱騰騰地散發著逼人的火力。見無末也看自己,半夏也有些待不住了,把那手帕朝無末一扔,小聲道:&ldo;你愛要不要,我走了。&rdo;說完扭頭就要逃跑。誰知無末卻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她的胳膊,火熱的眸子直盯著她瞧。誰知無末卻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她的胳膊,火熱的眸子直盯著她瞧。她只覺得臉燙得厲害,只好低頭不去看他,可是目光卻恰好落到他光落的胸膛上,在那裡有一滴晶瑩的汗珠正順著他光滑的紋理往下流淌,最後流淌到了羊皮褲上扎著的麻繩腰帶那裡,消失了……她頓感意亂,小聲抱怨說:&ldo;這麼大冷的天,你不穿衣服!&rdo;無末卻不理會穿衣服不穿衣服,啞聲問道:&ldo;剛才……剛才那個人,是你心愛的人嗎?&rdo;半夏輕輕搖頭,小聲說:&ldo;不是……&rdo;半夏低頭看自己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