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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攔下,望著木羊道:&ldo;木羊,你現在這樣做是違背老族長的意思,現在請你離開這裡,回家去吧。&rdo;木羊一聽,震驚不小:&ldo;十一叔?&rdo;費冷漠地轉過臉,不再看木羊。巖點頭:&ldo;你十一叔已經說了,你還不回家?&rdo;事情的結局是,木羊沒有得到去抬扶自己爺爺‐‐前任老族長石棺的權利。這在望族村是很嚴重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會成為族人的笑柄。==================在無末和半夏的茅屋中,兩個人並沒有因為無末得到族長的位置了多麼感到幸運。半夏感受著腹中小娃的胎動,輕輕地道:&ldo;爹爹和族長終究是看不到我的娃兒了。&rdo;無末走過去,趴伏在半夏肚子上,聽著裡面的動靜。他失去了一個親人,一個他從小遠遠望著從來不能接近的親人,也是他從來沒承認過的親人。無末閉上雙眼,貼靠在半夏圓鼓鼓的肚皮上,感受著那裡奇妙的胎動,心中卻不禁想,當年母親是以怎麼樣的心情撫摸著自己在肚子裡的胎動呢……半夏撫摸肚中娃兒的手逐漸伸到了無末身上,她輕柔地撫摸著無末黑色的髮絲,猶如無末也是她的孩兒。無末乾脆埋首在她肚子上,輕輕地磨蹭。半夏看不到,但她知道,她的無末竟然哭了。她雙手摟住他的腦袋,將他抱在懷裡。別哭,無末,你還有我,還有娃兒。小劇場:問題:為什麼蘇老爹無末白天依然上山打獵,只不過如今他是新上任的族長,且又年輕力壯,打獵之時自然以他為統領。這個倒不是什麼難事,本來望族的年輕人中,無末打獵便是最為在行的,他箭法奇準,奔跑之時迅疾如風,且又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神氣嗅覺,這些早已使他成為年輕人佩服的物件。如今他當了族長,擁有了絕對的權威,自然更是讓追隨打獵的族人佩服遵從。而晚上呢,無末便開始研讀老族長老族長生前留下的所有記載著望族掌故的羊皮書卷。費將這些從老族長那裡收拾了後包在獸皮包袱中送過來的,要讓無末必須對這些牢記於心,且若遇到族中大事必要記載下來。當下半夏找來了上好的羊皮,親手製作了羊皮卷,在最開始寫上了三個大字&ldo;無末卷&rdo;。每當夜晚之時,屋子裡便點起了桐油燈,無末讀羊皮書,半夏幫他記族長生平手記。這一晚,無末讀著這羊皮捲上最原始的記載,掩卷沉思間,不由得皺眉:&ldo;我們望族總是有種種規矩,我原以為這些都是地奴老祖宗留下的,如今看來,老祖宗的卷宗中只是寫了要護廟,其他的竟然是後世人慢慢加上去的。&rdo;半夏聽到這個,歪頭想了想道:&ldo;這樣也好,我想著老族長留下的那幾句話,若是真要做到,難免和望族的規矩相違背。如今咱們知道那些規矩不過是後世人加上的,倒是好行事了。&rdo;無末卻搖頭:&ldo;這些加了規矩的,也是咱們的祖宗,這事還是難辦。&rdo;半夏卻正色道:&ldo;雖說也是祖宗,但到底不是地奴老祖宗啊!你想啊,傳說地奴老祖宗精於算術能通曉身後三千年的事兒,他說的話咱們自然不能違背。可是其他祖宗呢,其他祖宗和咱們一樣是凡人,但凡是人,總有說錯話的時候。&rdo;無末聽了這個笑了,轉首望著自己娘子桐油燈下姣好的側臉,點頭道:&ldo;我原本就知你說什麼都頗有些道理,如今看來確實不假。&rdo;半夏自己也笑了:&ldo;我說這些,你聽了贊同,這倒不難。難的卻是讓每個望族人都贊同,這卻並不容易。&rdo;無末沉思,點頭道:&ldo;你說的是,這個卻要慢慢打算,不能cao之過急。&rdo;自此,無末依然上山打獵,半夏白日裡餵雞種些瓜果,偶爾族人有些小病,也被上人指派到她這裡來了。大部分病痛倒也簡單,開些糙藥就是了,有那複雜的難以決斷的,她便去向上人請教,如此一來進步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