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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掌櫃原本是沾了眼前幾個人便宜的,聽了這個,心想那破舊衣服確實也賣不了錢兒,不如送於他們,於是乾脆笑道:&ldo;小兄弟,今日我就交你這個朋友,送你們幾件衣服便是!&rdo;☆、70那一天,半夏如同往常一樣和族人們一起要去地裡幹活,無末眼睛已經大好,便領著幾個青壯年小夥子騎馬上山打獵去了。吃過早飯後,阿水精神不太好,看著那樣子想睡覺。偏巧阿諾也跟著無末出門了,半夏想著自己還要去地裡忙,便把阿水抱到老媽媽那裡,讓她幫忙看顧一會兒。這倒是常有的,老媽媽極其疼愛阿水,時不時讓半夏抱過去。去老媽媽那裡的時候,費不在家,倒是多琿正陪老媽媽說話呢,於是半夏便坐下聊了一會兒後才離開。離開老媽媽家,半夏直奔地頭。眼看著天氣暖和了,望族人越發忙了。他們將珍貴的種子撒入了灌溉過後又疏鬆了的土地中,頂著倒春寒,一個個卻汗流浹背。大家埋頭苦幹,忍冬也跟著忙碌,還時不時抬頭看看地頭的石蛋兒,石蛋兒正在那裡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別的小娃兒玩耍。忍冬笑了下,擦擦汗說:&ldo;沒了阿水,石蛋兒也沒魂了呢。&rdo;她笑完兀自在心裡想著,可惜阿水和石蛋兒是姨表姐弟呢,若不是這麼親近的關係,倒是以後可以做一家人了。要知道望族人千百年來雖然是族內成親,可是這等近親倒是一直避諱著的。心裡想著這個,便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很快她便意識到,地頭少了那個沒事淨愛跑過去看看小娃的木羊。她抬頭在幹得熱火朝天的人群中張望,竟然沒看到那人的影子,不由得皺眉,心想這人果然是狗改不了□,裝了幾天勤快就露出了懶樣兒,這時候不知道去哪裡躲清閒了呢。她這時候也沒多想,只是繼續低頭幹活了。一直到中間休息時,她邊喝水才埋怨似的和半夏提起:&ldo;姐,你看那木羊,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分明是偷奸耍滑。&rdo;這話一出,旁邊的二犢子倒是多瞧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那樣一個男人,你關注他幹啥?忍冬見二犢子這樣,把喝過的水囊遞給二犢子,笑道:&ldo;我就隨口說說,你當什麼真!&rdo;二犢子沒啥表情地接過來那水囊,就著忍冬喝過的地方,仰脖子咕咚咕咚喝起來,喝得喉結動得厲害。半夏聽了剛才忍冬說的話,很是疑惑,這幾日木羊一直勤快地和大家夥兒一起幹活,現在怎麼不見了?她忙起身,叫過來其他人問是否見過木羊,結果大家相互看看,都說好像今天木羊就沒有來過。半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木羊去了哪裡?當下她便向大家交待了這邊的事,便過去多琿家裡。到了多琿家,只見多琿正坐在炕頭上做小娃兒的衣服呢,想來是給木娃的娃兒提前預備的。聽到半夏問起木羊,多琿不解:&ldo;他早間就出門去了,說是跟著大家夥兒幹活啊!&rdo;半夏皺眉:&ldo;他說他是去地裡幹活?&rdo;多琿非常肯定:&ldo;那是自然,他還說中午讓我做些好吃的,幹活累,肚子容易餓。&rdo;半夏心中不祥的預感襲來:&ldo;他今天還說了什麼嗎?&rdo;多琿見半夏臉色,已然知道事情不妙,不過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什麼,只是回憶道:&ldo;沒什麼啊,他吃了早飯就出門了,那時候我剛從老媽媽那裡回來,他還說有時間去看老媽媽呢。&rdo;話說到這裡,多琿臉色忽然變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半夏:&ldo;我還告訴他說,阿水在老媽媽那裡睡著呢。&rdo;半夏一聽這個,臉都白了,來不及和多琿告別便往外跑去,一路跑到老媽媽家時,只見裡面靜悄悄的。她心內祈禱著千萬別有什麼事,顫抖著手推開門,一看到屋子裡的情景頓時呆了。老媽媽暈倒在炕沿旁,頭上還流著血,而炕上根本沒有阿水!她忙過去,掐住老媽媽的脈搏,知道這是有人打暈了老媽媽。當下口中一邊喊著快來人,一邊扶她躺到炕上。多琿自然知道事情不妙,緊隨著半夏跑過來,見了屋中情景,是什麼都明白了!她幫著半夏扶著老媽媽,口裡著急地問:&ldo;這下子該怎麼辦?&rdo;&ldo;你在這裡照顧老媽媽,先拿糙灰幫她止血,我這就去叫人。&rdo;半夏迅速地道。很快,族人們都過來了,有人照顧老媽媽,有人圍著半夏問該怎麼辦呢,還有的趕緊騎馬上山去通知無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