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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嶽伸出手,望著魯飛的目光不容拒絕,意思是要手機。魯飛沒辦法,聳聳肩,遞給了他。他接過來,掃過通話記錄。未接電話那麼多,這裡面並沒有他渴望的那一個。其實想想也是,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他眼中沒有什麼情緒,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是不是失望,是不是難過的。他重新把手機遞給了魯飛,微微合上了眼睛,低啞的聲音輕輕地說:&ldo;我不餓。&rdo;而就在此時此刻,葉寧再次來到前臺進行騷擾的時候,一個黃面板一看就是華人的前臺小姐,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告訴她說:&ldo;小姐,你要找的那位蕭嶽,已經不在這裡了。&rdo;葉寧聽了,忙問起來,結果對方給了她一個療養院名字:&ldo;我也是聽說,可能去了這裡,其他就不知道了。&rdo;葉寧非常感激地謝過了這個人,匆忙出來了。新的療養院地址距離她曾經留學的地方倒是很近,葉寧先去stay退了房子,然後開車直奔向了那個療養院。一路風馳電掣,公路上是騎著摩托車飆車的,拖著潛水艇飛過,還有自在瘋狂的敞篷車,葉寧默默地開著車,想著這是一個自由瀟灑的國度,彷彿這個公路上只有自己心事重重,揹負著沉重的殼,去尋找那個在自己生活中陡然消失的男人。她來到了那個療養院,療養院裡的規定並不像醫院那麼嚴格,對方友好地幫她查了最近入住的療養人員,最後人家禮貌地搖頭,笑著說,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一個叫蕭嶽的。美國人不懂蕭嶽這個發音,說起來僵硬而奇怪,葉寧聽到這個答案後,麻木地笑了下,謝過了人家,轉身離開。她再次撥打那個屬於蕭嶽的電話,然而,這一次卻連枯燥的鈴聲都沒有了,只有一聲聲的嘟嘟忙音。無論她撥打多少次,都毫無變化。事到如今,她是確實有些失望了。也許從一開始,她得到的那個地址就是錯誤的,可是如果這樣,為什麼那個中國護士會說在這個療養院呢?還是說她只是隨意騙了自己?又或者是,她根本是弄錯了療養院的名字。葉寧一個人站在療養院外,徘徊了十幾分鍾後,終於決定開車,前往一個朋友那裡。陳姍姍,這是她在美國留學時關係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見證了她和霍晨感情經歷的人。畢業後,葉寧回了國,而陳姍姍則是取得了留校資格,在這裡當了一名講師。這幾年一直有聯絡,陳姍姍沒結婚,認楠楠當乾兒子,有時候楠楠和陳姍姍影片,一口一個乾媽的。姍姍也會三不五時給葉寧寄一些小孩子用品以及衣服。陳姍姍住在一個周圍都是紅楓的公寓裡,並不大,她單身,不喜歡住太大的。陳姍姍見了葉寧,自然是驚喜激動,也把她好一番埋怨:&ldo;你來美國,怎麼都不說一聲啊,這是去哪兒玩啊!&rdo;話說完,她就發現了,葉寧不對勁,整個人都蔫巴的。陳姍姍嚇了一跳:&ldo;你這是怎麼了?唉怎麼了,我乾兒子呢?你一個人來的?&rdo;葉寧搖了搖頭:&ldo;我來美國有點事兒,具體先不說了,你乾兒子在國內呢,我把他託給別人人看了。&rdo;陳姍姍見她這個樣子,也就先不問了,在那裡熱乎著要給她做飯。聽到她做飯,葉寧無奈:&ldo;你也會做飯?&rdo;陳姍姍是個家務白痴,不要說做飯了,家裡任何東西也不知道歸置,整天亂糟糟的,就是現在葉寧一眼看過去,旁邊櫃子上一堆雜七雜八的檔案什麼的。陳姍姍挽起袖子,拿著鏟子,很有點不服氣:&ldo;我現在已經會做飯了,你等著吧,我給你做小炒ròu!&rdo;葉寧難得有點想笑的心情了:&ldo;好,你做吧,我等著。&rdo;以前都是她給陳姍姍做飯,難得也能吃上她作的?拭目以待吧!誰知道她剛坐在那裡歇一口氣,便一股子油煙味傳過來,這是開放式廚房,又不像國內又煤氣啊燃氣什麼的,都是電爐子,一個掌握不好火候,油煙味很大的,偏偏這抽油煙機又不給力。陳姍姍大叫:&ldo;趕緊趕緊的!&rdo;她不用細說,葉寧就馬上明白意思了,隨手從旁邊拿過來一個什麼紙片,搬起椅子站到了旁邊那個火警器旁邊,對著狂扇。這都是以前經常乾的,做個菜,一冒煙,報警器就響,房東可能就要生氣了,這個時候就趕緊對著火警器的那個感應器扇風唄。扇了半天,總算消停了,葉寧撫著額頭,她這幾天沒休息好,現在這麼一忙乎,實在頭暈。她握著那個紙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氣:&ldo;你還是別折騰了,咱兩直接烤個披薩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