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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強悍地俯下首,貪婪而霸道去親她的唇,她死命掙扎,可是卻被他按住不能動彈,被迫地仰起臉來承受他的吻。葉寧彷彿被人扼住頸子的天鵝,絕望而無力地承受著他的粗暴。她兩眼茫然而絕望地望著上面的那個他。那個他,雙眸充滿了佔有和渴望,是不容拒絕的霸道。是了,這就是他。這才是他!葉寧的記憶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晰,那個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安靜地望著她的少年,那個她自始至終就討厭的少年,那個她連正眼看一下都會打一個寒戰的少年。他的目光,從來都是這麼讓她討厭和害怕!他是知道的,從來都清清楚楚地明白這一點,所以從來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是什麼,讓他將自己的心思研究得這麼透徹,邁出了這一步,小心翼翼地偽裝成一頭無辜的羊,來到自己身邊,騙取自己的愛和信任!她茫然的眼中,漸漸流下淚來。她一直都是他砧板上的魚,任憑他的宰割,無可掙扎,無可逃避。他是她這個世界的主宰,利用自己的權利和能力掌控著一切,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個棋子。他的唇舌和氣息是如此霸道地侵佔著她的各處,她卻無可奈何。他打橫抱起她,將她扔到c黃上,壓上來,飢渴而強悍地要發洩他最原始的欲。望和憤怒。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她唇畔的淚。狂亂而有力的動作一下子僵在那裡,他灼燙洶湧的黑眸定定地盯著她木然的雙眼。許久後,他沙啞地開口:&ldo;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在強。暴你。&rdo;明明一刻鐘前,她還和他沉浸在魚水之歡中,兩情相悅。葉寧漠然地躺在那裡,緊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目光更是根本不曾落在他身上。蕭嶽雙臂支起,俯首盯著被自己禁錮的她。她不再發抖了,也不再哭了,就好像徹底絕望了,任憑自己宰割。兩眼彷彿失去了焦距,茫茫然地望著遠處的某一點。時光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他看到了那個如同螻蟻一般掙扎在地上的少女。他有力的大手忽然抖了起來,他一下子挫敗地坐起來,低頭望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手。好久後,再次抬起頭看她的時候,他眼中的情緒複雜難懂,充滿了掙扎和痛苦。&ldo;你‐‐&rdo;聲音粗噶到幾乎分辨不出,不過他還是艱澀地說:&ldo;你走吧!&rdo;葉寧不動,依然一動不動。他忽然跳下了c黃,背對著她,大聲吼道:&ldo;滾!&rdo;&ldo;討厭我,不愛我,就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rdo; 反思逃離了蕭嶽的別墅後,葉寧匆忙打了一輛車,直接衝回了原來的房子。可是回到這裡後,她想起那櫃子裡的紙條,以及空蕩蕩的家,頓時不寒而慄。這是一個牢籠,從來都屬於蕭嶽的,周圍充滿了蕭嶽的眼睛,他無時不刻不在注視著這裡。樓下是他的房子,樓上未必就不是,說不定還有其他,這裡是他的地盤!葉寧倉皇中抓著錢包手機身份證,又跑出去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一家賓館住下。接下來的幾天,她縮在這家賓館裡,窩在被子裡睡大覺,睡得昏天暗地。餓了就打電話叫一份外賣,累了就繼續睡。睡著後,她就做夢,夢裡都是蕭嶽,各種各樣的蕭嶽。蕭嶽說,在你面前秀優越感,就是不行。蕭嶽說,你讓霍晨握著你的手,你讓他叫你寧寧。蕭嶽說,寧寧,寧寧,我就要叫你寧寧。蕭嶽說,我的都是你的。蕭嶽說,我打拼那麼些年,不是讓別人拿著嶽寧集團來欺負你。蕭嶽說,我非你不可。蕭嶽說,寧寧,別怕我。她夢裡的蕭嶽,一會兒是猙獰霸道的老虎,一會兒是可憐兮兮的小流浪狗,一會兒又變成了那個遙遠冷漠的少年。那個少年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就用冰冷掙扎的目光盯著自己。她想過去,她想捉住他,可是卻走不過去。她渾身火燙,軟弱無力,低頭看時,卻發現腳底下都是火,火苗舔舐著她的全身。她猛然醒過來,卻發現雙唇乾裂,喉嚨真如同被火燒過一般,要爬起來給自己倒一杯水,誰知道卻頭重腳輕,差點跌倒在那裡。她抬起手腕放到鼻端,自己撥出去的氣把手腕內側燙得厲害,她明白,自己這是發燒了。她生病了。葉寧硬撐著起來,拿過熱水壺給自己燒了點水,同時打電話給服務員,請他們幫自己買藥。普通感冒藥,她隨便吃了點,又喝了水,然後悶頭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