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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他吃了佩珩的孝敬,滿意地來到了溫泉處,彼時蕭千堯正在孝順地給依然昏睡的蕭戰庭擦背梳髮。夏九寒見了,不免微微擰眉,想著這蕭戰庭倒是個有福分的,平白娶了自己女兒,才給他生了兩個這麼孝順的兒子。他彎腰檢視蕭戰庭的脈搏,其實這幾日,蕭戰庭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如今一探之下,越發滿意。&ldo;你父親身子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從今日開始,我要為他施行萬針之法,這其中出現什麼事,亦或者你父親如何痛苦,都不可輕易外傳,你們可知道?&rdo;夏九寒繃著臉,這麼道。他其實是怕兩個外孫去向隨氏或者蕭杏花告狀。&ldo;是。&rdo;蕭千堯蕭千雲自然不好說什麼,恭聲稱是。夏九寒滿意點頭,他仔細審視了一番蕭戰庭臉色,開始將原已備好的銀針攤開來,給蕭戰庭下針。這下針手法自然是許多講究,萬根銀針,該下哪個穴位,下針深淺,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夏九寒取過來銀針,一針一針往下。每扎一根,昏迷之中的蕭戰庭便皺一下眉頭。夏九寒心中暗自冷道:&ldo;你既娶了我女兒,如今就承受我這萬根銀針吧。&rdo;說著,他手腕一動,便見銀針猶如毛毛雨一般飛向蕭戰庭,直cha向蕭戰庭全身各處,片刻功夫,蕭戰庭已經活生生被cha成了刺蝟。旁邊蕭千堯兄弟兩人看得心驚膽戰,特別是眼瞅著幾根銀針幾乎紮在父親喉嚨旁,那可真是稍微差一點點,爹的命就沒了啊!夏九寒萬根銀針下去後,舒坦地品了口茶水,挑眉,反過來問蕭千堯兄弟二人。&ldo;你們兩個小子,為何瞪著眼睛?&rdo;蕭千堯二人知道這外祖父的性子,自是不敢多言,只是恭聲問道:&ldo;父親如今這個模樣,倒是要多久?&rdo;夏九寒摸了摸鬍子,不甚在意地道:&ldo;且等到日落時分,我自會來拔針。&rdo;一時又吩咐道:&ldo;你們去叫佩珩來,等下我要給她講解這萬針之法。&rdo;蕭千堯二人自去叫了佩珩過來,佩珩見父親滿身是針,猶如刺蝟,自是微驚。夏九寒卻淡定地摸了摸鬍子:&ldo;這萬陣之術是要每日布針拔針的,明日你來下針吧。&rdo;&ldo;……是。&rdo;夏九寒看這外孫女神情,自然是知道她心裡沒底,神色稍微和緩:&ldo;我既讓你下針,自會從旁指點,但是你須要好生用心才是。&rdo;語氣稍停頓了下,他才又道:&ldo;我這一身衣缽原本那是要傳給你母親的,怎奈命運弄人。如今看你還年輕,且有些醫家靈氣,我便傳給你了。&rdo;&ldo;傳給我?&rdo;這個訊息太過突然,以至於佩珩有點不敢相信。她一直覺得這外祖父孤高畫質冷,難以接近,更不曾把自己放在眼裡,不曾想,他如今竟要把衣缽傳給自己?可是夏九寒卻誤會了這外孫女的意思,不由拉下臉道:&ldo;怎麼,你不願意?&rdo;佩珩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哪裡能說不願意呢,當下忙道:&ldo;能得外祖父傳授醫術,佩珩自是受寵若驚,只是這些事,終究是要和父母商量下,這樣才好?&rdo;夏九寒聽了,點頭,鄭重地道:&ldo;說得不錯,是要和洙蘅商量下。另外還有一件事‐‐&rdo;他看了看這外孫女,不經意地道:&ldo;我這醫術,自是和別個不同,到時候會帶你去一處偏僻安靜之處,潛心修習。三年內,我是不許你見外人的,你可願意?&rdo;三年?佩珩萬不曾想到,還有這說法,一時腦中微亂,恍惚間便想起了天子劉凝。三年……她都不能見到他了?夏九寒看她有猶豫之色,皺眉道:&ldo;你爹這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照料他,總是要你自己學會了,每日為他施針。&rdo;佩珩聽此,垂眼苦笑一聲:&ldo;好,外祖父,我跟著您學,也會聽從您的安排。只是在跟著您去那偏僻安靜之處前,我須要先見一個人。&rdo;三年時間,她便是等得起,他卻必定等不起的。堂堂天子,已經而立之年,早該充盈後宮開枝散葉了。夏九寒聽了,眸中精光微動,打量著自己這外孫女,卻見她眉眼間一抹淡愁。當下頓時明白過來,知道這外孫女怕是已經有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