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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剛才說,為什麼我不騎馬。&rdo;蕭戰庭停頓了下,凝視著她懷中的她,看她一雙杏眸依然如年少時那般清亮,不免心中一動。他俯首下去,低聲道:&ldo;若我去騎馬,豈不是平白又浪費了陪著你的時間。&rdo;而他們,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的時候。馬車裡,不知道怎麼傳出來一聲低低的叫來。就在前方不遠處並行騎馬的蕭千堯兄弟倆,一邊騎著馬,一邊隨意說著話。&ldo;哥,等回去燕京城,你說起來,那年他也才五歲,不過因從生下來就比別個大許多,後來也是很能吃還能長個子的,平日裡又是在山上到處跑,砍柴耕種的事也幫著娘幹,是以外人看著倒像是八九歲的模樣。那年是他第一次見到蕭杏花。當時他和娘在山上忙著拾掇林間落下來的乾果子,想著撿回去曬得再幹些,到了冬日裡一個是能泡水喝,餓了還能果腹充飢。結果正忙著,到了傍晚時分下起了雨,秋日的魚,淅淅瀝瀝地灑下來。幸好娘是帶了蓑衣的,便給他披上,說咱們趕緊回家吧。一抬頭的功夫,他就瞧見了林子裡一雙漆黑的眼睛,發著光亮,瞅向他。他開始的時候只以為這是個野貓兒野狸兒什麼的,還想著捉了來,放在家裡隨便養著,或者扒皮了給娘做個護膝,都是極好的。手裡的彈弓招呼著就要準備射出去的時候,他的手頓了頓,忽然感覺到不對了。那麼一雙眼兒,驚惶的,好奇的,略帶著點無助,就那麼打量著他,倒是彷彿通人性的。他擰眉,仔細一看,才明白,那好像是個人,不是個什麼貓兒狐兒的。&ldo;鐵蛋,別動,這是個人!&rdo;他娘也這麼說。於是他放下彈弓,扒開糙叢,衝進林間,便看到了在秋雨中瑟縮的她。她很嬌弱瘦小,彷彿個小貓兒,那纖細的脖子似乎一掐就能斷了似的。小臉兒或許是久曬的緣故,有些發暗,不過脖子那裡隱約可見的白皙。周圍的糙叢和枝葉被扒開了,她陡然間失去了掩護,倒是彷彿被嚇到了,瑟縮著連連後退。&ldo;你,你別怕……&rdo;他感覺到了她的退縮,下意識地想安慰她。可是她依然緊盯著他,小心翼翼地挪蹭著腳步要往後退。&ldo;你是誰,怎麼來到我們槐繼山?你叫什麼名字?&rdo;他繼續上前,想捉住她。她見到他伸出的雙手,嚇壞了,轉身就要跑。誰曾想,她剛轉了個身跑,從林子那邊便跑過來一個男人。在蕭戰庭的印象中,這個男人相貌普通,個子也普通,穿著更普通,看上去是一臉的老實巴交。老實到,你根本完全想不到,其實他帶著個被拐來的孩子。&ldo;啊‐‐&rdo;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想不到,她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來。蕭戰庭當時也是嚇了一跳,他並沒有要如何啊,為什麼她忽然很害怕的樣子?自己嚇到她了?&ldo;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搶我的女兒!&rdo;那男人一把揪住了蕭杏花,緊緊將她抱住,然後才有些惱意地問蕭戰庭。蕭戰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嚇到了她了嗎?好像是的。這個時候,蕭母也追過來了。蕭母當了多年寡婦,是個以和為貴的人,遇到什麼事,素來不喜和人爭的,哪怕是遇到個陌生人也不例外:&ldo;這位大哥,你可別惱,有什麼事咱們好生攤開說,千萬別動氣。孩子還小,怕是剛才莽撞了,驚嚇了你家姑娘,想必這都是個誤會,說開了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