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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五郎還沒來得及開口,李氏便冷聲道:&ldo;一天到晚不笑,莫非還像你似的哭喪著個臉,給誰看?&rdo;李氏一喝斥。宋五郎臉上的笑意便收斂了幾分,他本來今天確實心情很好,難得竟然倒了碗自家釀的果子酒出來喝,可誰料這會兒好端端的氣氛,卻被李氏一句話喝斥得煙消雲散。最近這一年百合躲他躲得厲害。兩人畢竟是結髮夫妻,宋五郎還是希望能與百合好好過的,他猶豫了一下,衝李氏就道:&ldo;娘,小合她也不是有意有開口惹你不高興的,實在是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名義士。看身形雖說是女流之輩,可卻著實能耐,武功路數樣樣出挑,可稱為女中豪傑。&rdo;他這話一說出口,百合心中便知道宋五郎所指的女中豪傑是楊秀秀無疑了。畢竟這個年代雖然男人習武的不少。可女人習武的並不多,尤其還要學得像模像樣的,更是少之又少,這會兒又是楊秀秀出現的時間點,由不得百合不往那邊懷疑,她頂著李氏責備的壓力,又問道:&ldo;那夫君可與她結交過了?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rdo;雖說李氏看這個兒媳婦不順眼,可是對於兒子能夠結交英雄豪傑李氏心是滿意的。因此百合問完之後她並沒有出聲打斷,反倒也盯著宋五郎看,示意他開口。&ldo;不曾招呼。&rdo;宋五郎衝百合露出一個笑容來。下意識的想要離她近一些:&ldo;這位姑娘蒙著黑紗,正被官兵追捕,我見她危險,便助了她一臂之力,倒是浪費了我一罈剛買的燒刀子。&rdo;他言語中露出幾分可惜之色,宋家並不是富貴之家。宋五郎平日打些野味下山換些油鹽,日子也是緊巴巴的。尤其是冬日許多動物都已經冬眠,他有時進山一兩天也不見得有多少收穫。所以一罈燒刀子看似不貴,但對於宋五郎來說,已經是難得的享受了。&ldo;被官兵追捕?夫君你如此做,可是會惹禍上身的。&rdo;百合說完這話,李氏也跟著點頭。宋五郎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就皺了皺,他實在不愛見百合膽小如鼠的樣子,若是這話是李氏所提便罷,可偏偏這百合身為他的妻子,如今卻做出貪生怕死的模樣,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卻又強忍了下去,看李氏也是一臉擔憂的模樣,勉強就解釋:&ldo;小合,你跟娘不用擔憂,當時官府中人未必知道我是有意為之,再說一群男子漢卻圍攻一個柔弱的姑娘家,也實在太過有失體面,便是幫了又如何,找了我麻煩我也不怕。&rdo;他說話擲地有聲,百合心裡沒來由的感到厭煩:&ldo;哪兒是什麼柔弱的姑娘家?能跟一群男人打打殺殺的,我看這個姑娘也未必見得柔弱。&rdo;她這會兒心頭已經肯定是楊秀秀無疑,因為原主心中湧出一股極深的怨恨感來,讓她眼睛都好似開始充血般,百合深怕被李氏母子發現,慌忙就將頭低了下去。&ldo;話不是這樣說的,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更何況這姑娘惹上官府,肯定是有什麼冤曲,我若是沒見著也就罷了,看見了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rdo;宋五郎有些不快,但卻強行忍耐著:&ldo;這些事情小合你不清楚,你就不要管了,我心中自有分寸。&rdo;&ldo;五郎,你俠義救人是好事兒,可是如今宋家就只得你這麼一脈香火,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有什麼天大的事,你也該先保護好自己再說。&rdo;李氏忍不住也語重心長的勸道,她對於兒子豪慡講義氣是十分喜歡的,聽到兒子樂於助人臉上也露出笑容來,可是想到宋五郎若是惹上官府,恐怕到時候麻煩多,因此又有些猶豫:&ldo;要不,過兩天我們搬了吧,這山中如今也打不出什麼野味了,我跟劉氏雖然做不得下力的活兒,可替人洗洗刷刷的也能掙幾個銅子,你找份差事,一天掙個十來錢,存幾年蓋間房子,到時宋家後繼有人才是正經。&rdo;想到今日那個在一群官兵圍絞中卻是且戰且退,絲毫不害怕的姑娘,宋五郎心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佩服,再看面前勸說自己的百合與李氏,沒來由的感到嘆息,快意恩仇的江湖才是他嚮往的,可惜如今他家有老孃,自己又已經娶妻,興許江湖夢以及出人頭地的念頭只是幻想罷了,往後養了兒子,與庸俗的人一般,過平凡的一生興許才是自己往後的歸宿。宋五郎想到這些,心中既覺失落又有些難受,但卻實在不忍心讓李氏擔憂,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成家,自然對百合也有責任,因此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下來,只是神色卻有些不快。他心中憋悶,晚飯過後並未回房,反倒是提了自己的砍刀出門,他武藝過人,在這山裡又混了一年,李氏也不怕他遇到危險,知道兒子是有志不得伸,自己跟百合二人將他困住了,也是心有愧疚,因此對於宋五郎半夜出門離開,李氏也就睜一隻眼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