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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一種可能,明繡不知道,也許是兩種可能都有,但是她因此而對這青年印象改觀是事實。兩人都不傻子笨蛋,因此也用不著拐彎抹腳那一套,既然這青年在葉明俊中舉時都沒主動與他聯絡,可是現在卻自已找上了門來要見自己,其中要說沒事兒發生或者是他沒有什麼目的,明繡是不相信的,她也沒必要同這人打什麼啞迷,直接問道:&ldo;餘公子既然清楚我哥哥不在家裡,那來這兒又是做什麼呢?&rdo;青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又抖開他那把摺扇搖了搖,雖然長得並不如何出色,甚至沒有周臨淵兩分的俊美,可是身上也自有一股溫文爾雅的讀書人韻味,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反而丟擲另一個問題:&ldo;葉姑娘知道我是姓哪個餘嗎?&rdo;明繡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那青年好似也沒想過要她回答,見她沒開口說話反倒是自顧自的開口說了起來:&ldo;說起這事兒,在下當年倒是騙了葉兄。我本來是姓於,不過此於非彼餘,之前迫不得已進書院時換了個同音字。&rdo;明繡抽了抽嘴角,她懂!電視裡頭以前常演過的,一些富貴子弟為了不想別人認出自己,總是會將名字改動一下,以便想要隱藏些什麼。想來這姓餘的青年這麼說,也是代表著他好似有一個了不得的身世,雖然態度仍舊是溫文,可是臉上卻自然而然浮了一絲傲氣。&ldo;聽說葉姑娘剛從京裡才沒多久,想必這一趟進京見過不少人和事,玩得還高興吧?&rdo;這青年本來說著自己的姓氏,冷不妨的又換了個話題,含著笑意又看向明繡,卻使得這姑娘好似一隻貓般,渾身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開始只當這青年是個莽撞不懂規矩的,可是聽他這麼說來,分明是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查清楚了,那他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倒是不好說了。明繡想到這兒,雖然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可是眼睛裡卻是冷了下來,對於自己的行蹤被別人掌握在手裡,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個陌生的人,那滋味可是不好受,因此冷笑了一聲:&ldo;呵呵,餘公子真是玲瓏人,連我去了哪兒什麼時候回家都一清二楚。&rdo;她說到這話,眼瞼微微下垂,擋住了眼睛裡的思緒,可是話語裡的不滿卻是被姓於的青年聽得一清二楚了,面對明繡的諷刺,他好似沒聽出來一般,反倒是厚著臉皮受下了她這句稱讚,接著說道:&ldo;家父是禮部侍郎於光左,以前一直隱瞞著身份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rdo;他究竟有什麼苦衷明繡不感興趣,可是聽到禮部侍郎,而且又是姓於時,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想起自己同葉明俊一道 目的於光左原本是任禮部左侍郎,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因為一件小事而被皇上所不喜,被貶到了四品郎中的位置,幸好他外祖父羅尚書從中周旋了些,現在又重新爬回了侍郎的位置上,可是畢竟沒有以前得意了,左右侍郎雖然名義上好聽,都是從二品的官員,可是一直以來,左侍郎就比右侍郎隱隱的要多一些權利。拿現代時的話來說,左侍朗就好比是經理身邊的助手,右侍郎則是助手的副手,兩人雖然名義上都是為同一個人服務,可是處理起事情的主動性以及決策性卻是在左侍郎手上。此這次變動好像只是無意間皇上因為一件小事而發了火,可是現在於光左在禮部的地位卻同以前是不一樣了。青年見明繡沒有對自己的身份表示訝異,心裡不由生起一股複雜的滋味,一直以來,他都不希望別人因為他父親而對他另眼相看,如若不然也不會隱了姓名跑到偏遠的省城書院讀書。可是真的等到別人沒因為他的身世而露出他常見的那種表情時,這姓於的青年內心又有些不滿了起來,他見明繡表情淡淡的,甚至態度也沒對自己熱情一些,又搖了搖摺扇掩飾自己內心的失望,只當明繡孤陋寡聞不知道禮部侍郎是個多大的官兒一般,殊不知明繡早就和他妹妹已經打過交道,和他父親也算結了小仇,就因為如此,那位侍郎大人仕途才經過了一番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