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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繡一聽這話忍不住眉頭擰得死緊,自己認識的年歲相當的男子根本沒有幾個,這少年倒是敢隨口說話,連舊識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怕是被別人聽去不知道又是一番樣的風風雨雨。她雖然不懼別人的謠言,可是活在這個世道,最為重要的也就是名節了,她就是再不以為然,也得入鄉隨俗,相信那少年也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依舊如此說,那就有存心壞人名節之嫌疑了。可是那外頭求見的人不知道是誰,反正她應該是不認識的,就這樣滿口胡話的亂說,她不由更加的不滿意,見這丫頭目光閃爍,她不由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要見,也沒有說不見,只是摸了摸自己潔白如玉的手指,停了半晌,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ldo;那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三番四次的打擾我說話的興致?&rdo;說到這兒,明繡不由想起在洛陽城的鋪子時,那些丫頭收了杜偉堂的好處,一個個的全好似三姑六婆般,替他幫著竄掇何翠翠,心裡又是一陣窩火。現在有人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只管收了別人的好處,也不管對方是個什麼人,就要自己出去見面,這算是什麼?她越想越是生氣,白嫩的臉頰上頭猶如蒙上了一層寒霜般,一開口就是滿嘴的冰渣子,將那丫頭嚇得不輕,瞧她臉色十分難看,這時心裡也有些打鼓了。&ldo;小姐,那個說,如果你不見他,他就一直站到你肯見他為止。&rdo;她越說話聲音越小,雖然那少年確實說了這樣的話,可是她現在轉述之後才察覺出不妥來,這不擺明是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麼,連她都明白其中的道理,怕是小姐更是明白,可是她這時後悔已經晚了,話已經說出了口,這下怕是明繡連她一起恨上了,一時間這丫頭心裡有些害怕了起來,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lso;咚咚&rso;往地上叩了好幾個響頭,身子也微微顫抖。這丫頭之前只是瞧著那少年不像是個壞的,長得文質彬彬,一副讀書人的斯文模樣,穿著打扮也像是富貴人家的哥兒,談吐更是斯文有理,開口閉口就說是葉家姑娘的舊識,這丫頭也不過是被明繡半路從人伢子手上買來的,對葉家的事並不太瞭解,只是略微知道這家大少爺是個當官的,姑娘則是十五歲了,現在還沒說親。既然這哥兒說了是人家姑娘的舊識,話里語氣間顯得頗為親暱,說起明繡時更是滿臉親密的意味,保不準是這葉家姑娘未來的夫婿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她這麼一誤會,那也是沒有反駁,反倒是笑著什麼話也沒說,他越是這副作派,這丫頭越是如此認為,之前來回話雖然明繡說了不見,可是她心裡只當這姑娘是害羞了,因此才敢收下他的銀子,再進來通報,滿心以為等下二人見了面,自然是少不了自己好處,誰知現在看來,好似不像這麼一回事,心裡才有些著急了。&ldo;小姐明鑑,我哪裡有收什麼好處,不過是瞧著他說話好像是真的…&rdo;她話沒說完,秋霜已經冷冷哼了一遍,的看了明繡一眼,見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了些。她心裡已經認定明繡是往後太子的人,因此看她還在竄掇著明繡去見其他男人,心裡早就不高興了,現在見明繡有默許自己開口的意思,也不客氣了:&ldo;什麼你啊我的,一點規矩也不懂,既然已經賣身為了奴,自然要稱呼奴婢才是!&rdo;她說完頓了頓,見明繡沒有開口斥責,更是加了幾分底氣:&ldo;再加上你瞧著像是真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瞧準了難道就是我們小姐瞧準了?&rdo;那丫頭一聽這話,更是有些害怕,額頭又連忙往地上叩了好幾下:&ldo;小姐饒了我,不,小姐饒了奴婢這一次吧,下次奴婢再也不敢了。&rdo;明繡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家裡清理一遍,她之前去京城的許久,家裡一切都交給陳大娘打理,可是陳大娘明顯不是管理家事的一塊料,處理起這些事情根本不著調,看人的目光也是從她平素裡能不能和人家合得來作為準則,可是這樣明顯是不行的,許多村婦也許性格是豪慡大方的,但私底下都免不了有些愛說閒話的小毛病,再加上她們沒經過嚴格的訓練,見著銀子眼睛發亮也是正常的。可家裡請下人卻萬萬不能每人都是如此,不然一有什麼風吹糙動,怕是連內衣穿了什麼顏色也會被一些漿洗衣物的下人傳出去。她決定慢慢再來處置這丫頭,因此這時便沒有必要再同她多說什麼,只是想起那外頭求見的男子,之前已經找人去打發了一次,他卻是非要見自己,依他所說真的站在門口不走,怕是外頭又會傳出事情來,再加上她雖然認定自己沒有什麼同齡的少年可認識,但是保不準有可能是哥哥的同窗或者是舊故等,兄妹二人的親戚除了喬沐遠外,她根本不認識其他人,有可能那人真是兄妹兩人的親戚,她就是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