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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帶什麼，就錢包手機這些。&rdo;賀川想了想，她帶了牙刷，錢包手機，還帶了保暖內衣，那天在三輪車裡他沒摸到，昨晚摸到了，還很礙事。如果住在服務區那晚她下身沒光著，應該還帶了一條內褲，因為晾衣繩上還曬著一條。為什麼說她只帶了一條內褲？因為他剛才在塑膠袋裡還看見了購物小票。一盒內褲，一盒棉襪，三包衛生巾，十包一條的紙巾和兩盒抽紙，再加一包浪味仙。賀川問：&ldo;有擦臉的麼？&rdo;蔣遜抿了下嘴唇，暈開了水：&ldo;你說面霜？&rdo;&ldo;嗯。&rdo;&ldo;沒帶。&rdo;賀川稀奇：&ldo;你不擦臉？&rdo;&ldo;你不是也不擦臉麼。&rdo;&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擦？&rdo;因為你臉上沒面霜味。蔣遜沒答，她從後面的揹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噴瓶，說：&ldo;慡膚水，要不要？&rdo;賀川沒用過這玩意兒，他拿過來：&ldo;噴臉上？&rdo;&ldo;對。&rdo;賀川往臉上噴了下，正對著鼻子，他隨手一抹。蔣遜指著他的左臉、右臉和額頭：&ldo;這裡、這裡、這裡，都噴了，用手拍勻。&rdo;賀川頓了會兒，才按照她的指示，往這三處噴了水，再隨意一抹。蔣遜說：&ldo;要拍勻！&rdo;她拿回噴瓶，往自己臉上噴了三下，再用手掌輕輕拍開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拍得不怎麼用力，拍完了，臉上面板似乎是水潤了一點。賀川嘲笑：&ldo;女人就是麻煩。&rdo;蔣遜白眼：&ldo;那你別跟我要擦臉的啊。&rdo;&ldo;我要的是面霜，你給的什麼？&rdo;蔣遜說：&ldo;蘆薈汁，天然不刺激。&rdo;她翻開抽屜，又拿出一瓶護手霜，擠出一管抹手。賀川說：&ldo;臉上隨便噴點兒水，對手倒是好。&rdo;&ldo;我靠手吃飯。&rdo;蔣遜又加了句，&ldo;我臉好，噴水就夠了。&rdo;賀川看著她。蔣遜笑著，雙手還在搓勻護手霜：&ldo;怎麼，我臉不好？&rdo;賀川沒回答，視線在她臉上定了一會兒，似乎在觀察。車裡瀰漫著極淡極淡的清香，他曾經聞到過，還以為是面霜，原來是蘆薈汁。觀察完了，賀川笑道：&ldo;好，你這臉誰都嫌棄不了。&rdo;蔣遜一笑：&ldo;謝謝啊，你誇起人來跟別人不一般。&rdo;賀川拿起護手霜，也擠出一管，笑著：&ldo;我哪兒都跟別人不一般。&rdo;蔣遜損他：&ldo;你不是人啊。&rdo;賀川慢悠悠地抹勻：&ldo;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do;蔣遜嘲笑的哼了聲，把慡膚水和護手霜都放了回去，阿崇也從廁所回來了。&ldo;我來了我來了！&rdo;賀川扔了瓶水給他。阿崇說：&ldo;冷的啊？我不喝。&rdo;賀川說：&ldo;愛喝不喝。&rdo;女人都沒他麻煩。阿崇想念熱水瓶和熱得快，可惜現在沒法用，他問蔣遜：&ldo;誒，你說我要想一路都喝熱水，怎麼辦？&rdo;蔣遜像看傻子似的瞄了眼後視鏡：&ldo;買個保溫壺。&rdo;阿崇：&ldo;……&rdo;他拍了下椅子背：&ldo;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那回怎麼不賣保溫壺給我？&rdo;蔣遜說：&ldo;因為我店裡沒啊。&rdo;賀川接了句：&ldo;有還不宰你？&rdo;阿崇笑著：&ldo;你挺了解啊。&rdo;今天大年初一，高速免費，一路過來倒還好，速度跟以往差不多。阿崇的手機吵了一路，一會兒簡訊一會兒電話，全是拜年的。賀川和蔣遜在前面聽著，先是阿崇姑姑，再是阿崇爺爺，還有阿崇的一堆狐朋狗友，女人也不少，最後還有王瀟。阿崇說：&ldo;瀟瀟啊……是啊我還在路上……沒呢，晚上住酒店……昨晚喝高了……沒什麼，就是遇上了一個老朋友……是女的啊，不過跟我沒多大關係，人跟賀川熟。&rdo;前面賀川問：&ldo;有吃的麼？&rdo;蔣遜說：&ldo;沒。&rdo;賀川靠著椅背，側頭看她：&ldo;你沒吃的？&rdo;蔣遜想了想：&ldo;你要吃龍鬚糖？&rdo;賀川笑著：&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