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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崇說：&ldo;我不行啊！&rdo;他衝蔣遜眨了眨眼睛，&ldo;她行啊，就她那水平，慢不了！&rdo;賀川沒理他的無稽之談。阿崇遊說道：&ldo;你想想，不管我們去機場還是去哪兒，都得叫計程車吧，浪費時間還浪費錢，關鍵是木喀那裡地段不好，你要是知道王雲山住哪兒，咱們到了那直奔過去就成，問題是得找人啊！&rdo;賀川說：&ldo;到那兒僱個司機。&rdo;阿崇急道：&ldo;眼前不就有個司機麼，幾個人技術比得過她，我還想到了高原地區舒坦點兒呢！&rdo;賀川涼涼地說：&ldo;我給你報個旅行團怎麼樣？&rdo;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談著包車，沒人問話題中心人物的意見。蔣遜吃著菜，聽了半天，突然笑著說：&ldo;阿蟲說得對，幾個人技術比得過我？&rdo;賀川和阿崇朝她看來。蔣遜接著說：&ldo;我價格還很實惠，2600公里……沒意外的話，三四天能到。&rdo;阿崇心動，對賀川說：&ldo;怎麼樣？&rdo;賀川沒吭聲，笑著喝了一口酒，像是預設。阿崇對蔣遜說：&ldo;那我們包你的車怎麼樣？來回一趟花不了多少時間，過完春節就能回來了，你就當是旅遊，我還想中途玩幾個景點呢！&rdo;&ldo;可以啊。&rdo;蔣遜慡快應下。阿崇驚喜，但還沒完。蔣遜說：&ldo;不過他連香菸錢都能賴，我傻啊？&rdo;賀川還是沒吭聲，彷彿置身事外，他又喝了一口酒。阿崇說：&ldo;香菸錢才多少，你之前一天400我們可沒賴你吧！&rdo;&ldo;我還沒驗鈔。&rdo;阿崇喊：&ldo;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rdo;蔣遜笑了：&ldo;逗傻子的話。&rdo;阿崇失望。過了會兒，蔣遜說：&ldo;我那車跑不了這樣的長途，你們到了那裡可以找個嚮導。&rdo;人生地不熟，再說嚮導哪有蔣遜好，人美車技佳腦袋瓜聰明，看起來小壞小壞的，其實性格挺好心地也不差。吃完飯，阿崇如是對賀川說。王瀟熱情過頭，非要拉著他們三個，帶他們去看附近被列為文化遺址的大街小巷，阿崇也興致勃勃，幾人剛剛走上西大街。賀川看著蔣遜的背影。王瀟拄著柺杖，她也沒去扶，但她步子跨得很小，一直配合著王瀟。賀川說：&ldo;小壞小壞？&rdo;這形容真挺恰當。阿崇說：&ldo;對啊，而且你看，她連你這種脾氣都能應付，性格也真的很好，是不是？&rdo;賀川斜眼看他。阿崇裝作看不見：&ldo;更何況你欠人家100，你故意賴人賬，想什麼呢？人家一個小姑娘，賺錢也不容易。&rdo;賀川哼了聲，舌頭頂了下腮幫。走出西大街，王瀟攔到兩輛三輪車，招手讓賀川和阿崇趕緊過來。阿崇苦著臉：&ldo;坐三輪啊？&rdo;王瀟說：&ldo;很近的，用不了多少時間，這裡叫不到計程車啊，而且走街串巷，坐三輪車最方便。&rdo;附近沒有其他三輪車經過，蔣遜已經坐上了其中一輛。綠色的三輪車，頂上遮著雨篷，兩邊勾著兩塊擋風的簾子，座椅是軟皮的，扶手和踩板上有鐵鏽，車伕穿著一件薄薄的棉外套，看起來三十多歲。賀川踩了上去，三輪車沉了沉，他一坐下來，車內一點空間都不剩。雨篷遮著陽光，裡面陰陰涼涼。阿崇和王瀟面面相覷。王瀟臉微紅：&ldo;張醫生，那我跟你坐一車吧。&rdo;阿崇回過神：&ldo;好啊好啊！&rdo;三輪車平常坐兩人，空間有餘，現在蔣遜被擠到了一邊，她往右邊挪了挪，到底了，沒退路。賀川的胳膊碰著她的，大腿也碰著她的，他叉著腿坐，一派自在，根本不顧及旁人。蔣遜說：&ldo;過去點。&rdo;賀川笑了下，看著前方：&ldo;過不去。&rdo;蔣遜被擠得難受，她側了下身，邊上的人坐得更寬鬆了。車伕體力好，踩得飛快，遠遠得超過了阿崇乘得那輛車。街邊的房屋大多同色，白牆黑瓦，經過一家移動營業廳，也是這樣的老舊平房。賀川說：&ldo;我怎麼欠你錢了？&rdo;說到點上了，蔣遜來了勁：&ldo;那天我在你別墅裡給了你一包1916，你說晚點給錢。&rdo;賀川問：&ldo;哪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