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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出門她只背了一個雙肩包，裡面一套睡衣、牙刷牙膏、手機、充電器、錢包、一套後備的保暖內衣，牛皮紙袋，還有昨天換下來的內褲，沒了。東西少，缺什麼也可以路上買，花不了幾個錢。這車動力也好，她忽悠阿崇不能跑長途，也只有阿崇才相信，那個姓賀的根本懶得理。不過這車有點小毛病，修車要花錢……蔣遜把牛皮紙袋封緊了，決定這10天碰都不去碰。回到西大街的飯店，她和王瀟表姐打了一個招呼，把車開到了賀川住的旅館。旅館就在附近，兩層樓，很小的一家，房間不多，內部裝修還算乾淨。只是旅館和別墅的落差太大，蔣遜有點沒想到。她在賀川隔壁開了一間房，記賀川賬上。進到房間，她開了客房的電腦查地圖，木喀這地方她聽都沒聽說過，看了大致的路線和經過的幾條高速，她心中有了數。研究完，她給麗人飯店去了一個電話，告訴那邊她有個長途生意，那邊說：&ldo;對了蔣姐，徐涇松叫人來了一趟，要找王小姐，他還叫人問起你了。&rdo;蔣遜說：&ldo;不用搭理他，他腦震盪了。&rdo;那邊被逗笑了。門外傳來阿崇的聲音：&ldo;老賀，你真包了那小心眼子？她怎麼會給你包？&rdo;後面聲音輕了，等外面關了門，一點兒聲都沒了。蔣遜盯了一會兒門，咬了下唇，輕哼一聲。早7點，天矇矇亮，兩間相鄰的房幾乎同時開啟了門。賀川打量了一下蔣遜，白衣牛仔褲，白球鞋，她一定沒帶外套，這身打扮看來會相伴10天。賀川說：&ldo;去吃早飯。&rdo;蔣遜問：&ldo;阿蟲呢？&rdo;&ldo;不用管他。&rdo;百米外有一家早餐店，賣米粉和缸爿，賀川叫了一碗雪菜ròu絲米粉，一碗大排米粉，又叫了四個缸爿。早飯端上來了，蔣遜要了大排米粉，一口下去，先咬了小半塊ròu，賀川看了她一會兒，才端過雪菜ròu絲的，用筷子撥了撥細細小小的ròu，笑了笑，大口吃了起來，順手把一個缸爿遞給蔣遜。這回蔣遜沒拒絕，吃一口ròu，咬一口缸爿，吃完了，剩下小半塊缸爿和半碗米粉。大排啃得乾乾淨淨，米粉只是勉強動了幾筷。她挺挑食，賀川剛發現。賀川問：&ldo;吃完了？&rdo;&ldo;嗯。&rdo;他看了眼剩下的半碗米粉，沒說什麼，付了錢走人。兩人上車等阿崇，賀川坐在副駕，抽著飯後煙，蔣遜把窗戶全都開啟。賀川夾著煙指了下：&ldo;你賣煙，還聞不慣？&rdo;蔣遜說：&ldo;大早上的，誰剛起c黃就去聞香菸？&rdo;賀川笑著：&ldo;那你得好好習慣習慣，我事後愛抽菸。&rdo;蔣遜：&ldo;……&rdo;賀川加了一句：&ldo;哦，我指飯後煙。&rdo;他心情愉快，過了會兒問：&ldo;你會不會抽？&rdo;蔣遜說：&ldo;會啊。&rdo;賀川說：&ldo;沒見你抽過。&rdo;蔣遜說：&ldo;平常不抽，我只抽事後煙。&rdo;賀川看向她。蔣遜笑著：&ldo;放心，沒機會在你跟前抽。&rdo;賀川眯了眯，猛吸了一口：&ldo;男人早上不經撩。&rdo;蔣遜說：&ldo;我撩你了？&rdo;&ldo;我只是提醒你。&rdo;賀川把菸灰彈出窗外，&ldo;不是不想麼？不想就別撩。&rdo;蔣遜笑了笑，扭頭看窗外。她沒系圍巾，脖子修長，賀川盯著那裡看，他有點燥。起太早了，還沒醒呢。阿崇的聲音遙遙傳來：&ldo;我來了我來了！&rdo;他拖著兩隻行李箱，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下去，往前面拋了兩個塑膠袋，裡面裝著金黃色的餃子。阿崇說：&ldo;這是火餃，油炸的，味道一級棒，趕緊嚐嚐！&rdo;沒人吃，一個要開車，一個還燥著。車子穿過古樸的街道，進入了高樓大廈間，沒多久上了高速。沒到除夕，高速還收費，車流很少。太陽一點一點地攀升，金色的陽光落在路牌上。車上很安靜，後面的阿崇在補覺，副駕的賀川在燥，蔣遜想，她真是腦子進水了……她不認識他，只知道他叫賀川。他也不認識她，只知道她叫蔣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