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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師搶著回答說：&ldo;趙亮是副教授，還沒提教授 ‐ &rdo;滕教授又問：&ldo;你先生的專業是什麼？&rdo;祝老師又代替陳靄回答了。滕教授對陳靄說：&ldo;你先生這個專業在這裡恐怕很難找工作，他有沒有興趣教中文？如果有的話，我們這個&lso;孔子學院&rso;辦起來對他也有好處，他可以到&lso;孔子學院&rso;來教中文，還可以開點中國民樂的課 ‐ &rdo;&ldo;他 ‐ 不想在美國長待，只想出來玩玩看看 ‐ &rdo;&ldo;說是那麼說，如果你在這裡長待，他會不想在這裡長待？到時候他可以一邊在&lso;孔子學院&rso;工作，一邊跟著我讀個學位，畢業了就留在這邊，我們一起打天下 ‐ &rdo;陳靄聽到&ldo;打天下&rdo;幾個字，腦海裡出現的是從《三國演義》小人書上看來的畫面，幾個穿得重重疊疊的古人，騎在馬上，手裡拿著流星錘狼牙棒之類的武器，守在城下叫陣。她實在想象不出趙亮怎麼能跟滕教授一起打天下，完全是兩個級別兩個層次的人嘛！再說美國的天下是中國人能打的？頂多是滕教授騎馬打天下，趙亮幫著牽馬還差不多。但趙亮可不是個牽馬的角， b 大讓他教本科生的課他都覺得侮ru了他，總想著教研究生的課，他會願意跑到美國來替滕教授牽馬？她也想象不出自己憑什麼在美國長待，慌忙宣告說：&ldo;滕教授，您辦&lso;孔子學院&rso;，千萬別打我們趙亮的米，我在這裡只能待半年 ‐ &rdo;&ldo;只要你願意在這裡待下來，總可以想到辦法的。&rdo;&ldo;想什麼辦法？&rdo;&ldo;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想辦法 ‐ &rdo;祝老師問：&ldo;滕教授，像我這樣的，有沒有辦法能 ‐ 長期待下來？&rdo;滕教授很直率地說：&ldo;你要長期待下來可能比較困難，因為你學的是文科。陳靄的專業好，可以考牌做醫生，還可以找個博士後之類的工作做做 ‐ &rdo;祝老師有點幽怨地看了陳靄一眼，說：&ldo;她又不是博士，怎麼能當博士後？&rdo;滕教授笑了起來：&ldo;你以為只有博士才能做博士後？ post-doc （博士後）只不過是一種工作職稱而已，只要用人單位願意，什麼人都可以聘為博士後。再說陳靄是醫生，肯定有 d 的學位，美國的 d 要讀七八年， dical doctor ，相當於博士學位。&rdo;祝老師還在爭辯：&ldo;但是陳靄她沒讀七八年啊！國內的 d ，頂多讀個五年，碩士學位都沒有，怎麼能算博士呢？&rdo;&ldo;這都是僱主cao心的事。像 c 大這樣的僱主，既不負責博士後的福利，也不負責給博士後辦綠卡，工資給的又低，它幹嘛不多僱些博士後呢？僱個秘書都得給她福利，還不如僱成博士後。 c 大的醫學院、生物系、化學系都僱了不少的博士後，很多是中國人，但並不是個個都有博士學位。&rdo;陳靄像聽天方夜譚一樣，驚訝得嘴都合不攏。滕教授的知識真是淵博啊！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像博士後這種事，如果滕教授不說，她也跟祝老師一樣，還以為非得博士畢業才能做博士後呢。以往她聽說誰在做&ldo;博士後&rdo;，總覺得是比博士還厲害的角色。如果按滕教授說的，她一個本科畢業的人都可以在美國做博士後，那博士後也太不值錢了。不過她覺得滕教授也就是說說而已，主要是怕冷落了她，畢竟嘴裡還吃著她做的飯，開個空頭支票哄哄她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她指望滕教授真的幫她留在美國，給她弄個博士後噹噹，那就有點太天真了。但滕教授好像挺認真：&ldo;你願意不願意在這裡長期待下來呢？&rdo;&ldo;我 ‐ 覺得這也不是看我自己願意不願意的，還要看美國讓不讓我長期待下來。唉，我只希望能把這半年待滿，不要一開始就把我趕回去了 ‐ &rdo;&ldo;誰會把你趕回去？&rdo;陳靄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說：&ldo;是這樣的，我這次 ‐ 我先生這次 ‐ 可能放了些盜版 cd 在我箱子裡，我怕美國查出來，會把我遣送回國，再也不讓我來了 ‐ &rdo;滕教授皺了皺眉：&ldo;你先生往你箱子裡放盜版 cd 幹什麼？&rdo;陳靄見滕教授也這麼忌諱盜版 cd ，心一下子沉到了底：&ldo;我不知道，我也是猜的，因為他出過一盤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