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為了養成她早睡早起的習慣，很多時候都是她還沒有睡意，家長就強按著她睡覺。她不暴力反抗，只要求家長&ldo;嗆&rdo;（唱），於是家長就&ldo;嗆&rdo;上面那首搖籃曲，而妹妹自己也跟著&ldo;嗆&rdo;（括號裡的部分該家長&ldo;嗆&rdo;）：細吧，哇哇哇，（好好地）細吧‐‐（天上的星星）細啦‐‐（地上的人兒）細啦‐‐細媽都細啦‐‐……你別看她一般只能唱出兩個音節，但這個&ldo;細媽都細啦&rdo;可是五個音節啊，人家一口氣不打結地唱出來了，而且是以極宏亮的聲音唱出來的，比前面的唱腔至少響亮一倍，唱完就哈哈大笑，自鳴得意。如果家長能配合一下，作驚嚇狀，那她更興奮，笑得更得意，笑完就一遍遍要求你&ldo;嗆&rdo;，再&ldo;嗆&rdo;，一直到她自己&ldo;嗆&rdo;累了睡著為止。妹妹睡得早，也有個壞處，那就是她醒得也早，平時還沒什麼，到了週末就很擾民。她一早醒來，就去推老媽：&ldo;媽媽，騎馬拉鴨。&rdo;老媽不懂什麼叫&ldo;騎馬拉鴨&rdo;，又還沒睡醒，就支使妹妹：&ldo;爸爸會騎馬拉鴨。&rdo;於是妹妹又來擾老爸：&ldo;爸爸，騎馬拉鴨。&rdo;老爸也不知道什麼是&ldo;騎馬拉鴨&rdo;，初聽還以為妹妹在說醜話呢，遂嚴肅責問：&ldo;你這是跟誰學的？&rdo;&ldo;爺耶（爺爺）。&rdo;這是我們家妹妹自己發明的區分中國爺爺和美國爺爺的方法，中國那邊的，兩個字都是一樣的調子，&ldo;爺爺&rdo;就是&ldo;爺爺&rdo;；美國這邊的，後面一個字是升調，&ldo;爺爺&rdo;就成了&ldo;爺耶&rdo;。老爸聽說是從&ldo;爺耶&rdo;那裡學來的，知道&ldo;騎馬拉鴨&rdo;不會是醜話，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閉著眼睛支支吾吾，妹妹等不及了，溜下c黃去找&ldo;爺耶&rdo;。奶奶知道妹妹是個&ldo;打早工&rdo;的，所以很早就把門開啟，免得妹妹到處吃閉門羹，受到冷落。如果是別的事，妹妹一般都是去擾奶奶，但在唱歌方面，她琢磨出&ldo;爺耶&rdo;才是權威，所以會去擾爺爺。尤其是這個&ldo;騎馬拉鴨&rdo;，她是從爺爺那裡聽來的，天經地義地認為是&ldo;爺耶&rdo;的專利，所以絕對只擾&ldo;爺耶&rdo;，不擾奶奶。有時爺爺面朝c黃外側躺著，妹妹可開心啦，她會拿出太奶奶教的武功，去捏爺爺的鼻子，雖然原意是捏得爺爺出不來氣，就會醒來，但她手手太小，捏的位置也不得當，經常是捏在爺爺的鼻尖處或者鼻樑處，自然不能奏效。但爺爺心領神會，為了討妹妹高興，總是裝出被她捏得出不來氣的樣子，噴著鼻息醒過來，誇張地說：&ldo;哎呀呀，是誰捏住了我的鼻鼻啊？差點捏得我出不來氣了！&rdo;妹妹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開懷大笑，以為自己真有武功呢。爺爺問：&ldo;妹妹，你這麼早就起來了？睡不著了？&rdo;妹妹跟爺爺攀談：&ldo;嗯，細著（睡不著）。&rdo;&ldo;睡不著自己玩會行不行？爺爺還睡得著呢。&rdo;妹妹馬上指出爺爺的破綻：&ldo;醒了！&rdo;&ldo;爺爺是醒了，但是你把我整醒的嘛。&rdo;妹妹懇求說：&ldo;爺耶，騎馬拉鴨！&rdo;爺爺裝不懂：&ldo;你叫我帶你去騎馬？&rdo;&ldo;不細！&rdo;&ldo;去看鴨鴨？&rdo;&ldo;不細！&rdo;&ldo;那你到底是要爺爺幹什麼呢？&rdo;妹妹急得要命：&ldo;騎馬拉鴨！&rdo;奶奶早被吵醒了，批評爺爺：&ldo;唉，你就起來陪她玩不就得了？說這麼久的話，你自己也沒睡成，還把別人都吵醒了。&rdo;爺爺壓低嗓子：&ldo;好好好，我起來了。&rdo;於是爺爺坐起來，打哈欠啊，伸懶腰啊，做擴胸運動啊，轉脖子啊，折騰好一會，才開始穿衣服。爺爺支使妹妹：&ldo;妹妹，把椅子上爺爺的衣服拿過來。&rdo;妹妹顛顛地跑過去，扯了爺爺的衣服，一路拖過來，遞給爺爺，自己站在旁邊看爺爺裝扮。爺爺穿了衣服，又使喚妹妹：&ldo;去把爺爺的襪子拿來。&rdo;妹妹又跑過去給爺爺拿襪子。奶奶cha嘴說：&ldo;你看這個爺爺喲，臭襪子也要我寶寶去拿。妹妹，不給他拿，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