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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你的也長，也是天生跳芭蕾舞的。&rdo;妹妹得意地和老媽對視一眼，抿著嘴笑。老媽又吹：&ldo;看我脖子，長不長？是不是像天鵝一樣？&rdo;妹妹見老媽扭著頭，把脖子擰得老長，也跟著學樣，歪著個頭叫：&ldo;爸爸，我脖幾（子）。&rdo;老爸一看，不由得大笑，妹妹雖然掉了奶膘，長出一點脖子來了，但畢竟人小，脖子沒老媽長，加上她不是扭頭，而是歪頭，脖子根本就看不見了。但小人兒那麼急切地想聽讚揚，老爸只好說：&ldo;長，長，妹妹是天鵝脖子。&rdo;兩隻天鵝還展示了身體的其他部分，總而言之，處處都是跳芭蕾的料。然後，兩隻天鵝扯著老爸這隻唐老鴨去買練功服練功鞋，小天鵝的一下就買到了，大天鵝的不那麼好買，最後是在網上買到的。為了更像小天鵝，妹妹的練功服買的是白色的，上面是緊身長袖，有伸縮性，圓領開得很低，露出我們妹妹凝脂般的肌膚，也顯得脖子長了些；衣服下面連著一個小天鵝的短裙，蓬蓬的，一彎腰可以露出小屁股，所以我們妹妹還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褲襪，腳下是練功鞋。還沒去舞蹈班跳舞，妹妹已經把練功服穿了好幾次了，每次穿上，都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一樣，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叫這個看，叫那個看。太奶奶看了，嘆息說：&ldo;你穿那麼緊繃繃的褲子，舒服不舒服哦？&rdo;妹妹很肯定地回答說：&ldo;夫服（舒服）！&rdo;&ldo;還有你那個裙裙，都是支支楞楞的東西，穿著不毛人啊？&rdo;&ldo;不毛！&rdo;第一次去舞蹈班的那天，老媽給妹妹紮了個緊緊的小發髻，束在腦後。太奶奶又心疼起來：&ldo;頭髮讓你媽給揪成這樣，未必不疼？&rdo;太奶奶說著就去摸妹妹的髮髻，想看看到底有多緊。妹妹生怕太奶奶把她的天鵝頭搞壞了，躲閃開來，不耐煩地說：&ldo;不疼！&rdo;&ldo;好，好，我不管你了，反正是你受罪，不是我受罪。&rdo;老媽說：&ldo;太奶奶，這您就有所不懂了，為了美，為了舞蹈藝術，受點罪是值得的。&rdo;&ldo;那你怎麼不把那身行頭穿上？&rdo;&ldo;我嘛，得先到那裡看看，如果別的家長都沒穿這麼正規，我就不穿了。&rdo;老媽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上次去的時候，看到的幾個家長都沒穿練功服，只穿著t恤什麼的，雖然報名的時候，學校說過家長也要買練功服，但如果其他家長都不執行，老媽也就不好意思別具一格了。到了那裡一看，果不其然，那些家長都沒穿練功服，就穿著家常t恤或者運動服，而且大多有點胖。可能因為剛生孩子不久，還沒恢復；也可能大多數美國婦女到了三十歲左右就開始發胖了，估計也買不到她們能穿的練功服，學校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媽很失望，但妹妹很開心，指著那些小朋友說：&ldo;我裙幾（跟我一樣的裙子）！我孩幾（跟我一樣的鞋子）！&rdo;老爸見那裡是女人的天下，後來就沒跟著去了，都是老媽帶妹妹去練功。妹妹每次回來都很興奮，意猶未盡，呀呀吧吧講個不停，每次問她：&ldo;跳舞好不好玩啊？&rdo;她總是肯定地回答：&ldo;好玩！&rdo;&ldo;下次還去不去啊？&rdo;&ldo;還！&rdo;&ldo;今天學到什麼了？&rdo;&ldo;跳舞！&rdo;&ldo;怎麼跳的呢？&rdo;&ldo;這跳的。&rdo;&ldo;那你把今天學的跳給我們看好不好？&rdo;妹妹也不忸怩，當場就跳起來。跳了好一陣，太奶奶說：&ldo;我怎麼覺得你跳的都是我教你的那些動作啊？這不還是轉圈啊，轉手腕啊，跺腳啊，扭腰啊，沒看到什麼新花樣，你在學校學的東西呢？&rdo;妹妹被問糊塗了，兩手一攤：&ldo;臥。&rdo;（表示驚訝）老媽抱怨說：&ldo;學個鬼呀！老師長那麼胖，都不像個練過芭蕾的樣子，又不教芭蕾的基本動作，每次都是伸伸手啊，彎彎腰啊，像做cao一樣。&rdo;&ldo;那怎麼辦？退學算了？&rdo;&ldo;退學又不退錢，再說妹妹還不肯退學呢。&rdo;老爸問：&ldo;妹妹，在那個舞蹈班裡什麼也學不到，我們不去了吧？&rdo;妹妹馬上反對：&ldo;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