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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笑起來：&ldo;好啊，如果那家餐館沒&lso;無所謂&rso;賣，怎麼辦？&rdo;&ldo;我說有賣，就肯定有賣 ---- 如果沒賣的，我現做給你吃，做&lso;無所謂&rso;是我的拿手好戲。&rdo; drcang 把車開到一家中國餐館前停了下來，邊往裡走邊介紹說，&ldo;這家餐館的辣子雞丁和水煮牛ròu都做得不錯，你愛吃辣，肯定喜歡這裡的菜。&rdo;她正想問&ldo;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辣&rdo;，就一眼看見木亞華的丈夫鍾新和一個女孩坐在角落的一個餐桌邊，好像已經吃了一會了，桌子上有點杯盤狼藉的。鍾新跟那女孩不是坐成 180 度的角，而是坐在桌子相鄰的兩邊，但不是坐成直角，而是坐成一個銳角，兩人離得很近，有時好像連頭都快碰到一起了。她一驚，好像是自己做了壞事被人發現了一樣，心裡突突直跳，倏地轉過身，背對著鍾新的方向，低聲對 drcang 說：&ldo;換一家吧。&rdo;drcang 象個久經考驗的地下工作者一樣，問都沒問為什麼換一家，就很默契地跟著她走出了餐館。出來後，他也沒問為什麼，只跟她一起坐進車裡，開車帶她&ldo;換一家&rdo;。安潔沒想到會碰上木亞華的丈夫，而且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她不知道鍾新看見她和 drcang 沒有，她也不知道鍾新跟他那個女的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也跟她和 drcang 一樣，僅僅是&ldo;食友&rdo;，偶然在一起吃頓飯。但她覺得十之八九不是這樣，因為如果是一般&ldo;食友&rdo;，肯定會坐成一個平角，而不是坐成一個銳角。drcang 開了一會車，問：&ldo;你不愛吃美國的東西，法國的東西愛不愛吃？這附近沒中國餐館了，不過前面有個法國餐館，挺不錯的 --- &rdo;她怕他餓壞了，馬上投贊成票：&ldo;行，就吃法國餐吧。我跟我 rooate 吃過一次法國餐，覺得還行。&rdo;drcang 呵呵笑著說：&ldo;這家就不僅是&lso;還行&rso;呢，這家餐館可是遠近聞名的，你跟你 rooate 吃的是不是這家？&rdo;她看了一下餐館的名字，肯定地說：&ldo;就是這家。可能我太老土了，不會欣賞外國的東西。&rdo;&ldo;也可能是你點的菜不對，即便是吃中國菜，如果你碰巧點了一個不好吃的，也會不喜歡，但是不能因為一個菜就把人家整個餐館否定了。這次讓我來幫你點，包你喜歡吃。&rdo;一個 waitress 把他們倆帶到樓上的座位上坐下， drcang 點了菜，兩個人坐那裡等。安潔覺得真的有點餓了，更擔心 drcang 餓壞了。她生怕要等很久，還好， waitress 很快就送來一個藤條籃子，裡面裝著麵包，還有兩小碗湯，又是那種粘糊糊的湯。她好奇地想，怎麼跟崔靈上次點的一模一樣？等到他們的菜上上來的時候，她簡直就目瞪口呆了，因為 drcang 為她點的菜就是上次崔靈吃的那種，他自己盤子裡也是一樣的。她用刀切了一塊嚐嚐，覺得應該是雞ròu，外面裹了某種麵粉，炸過了的。在她印象中，雞胸ròu是很難吃的，象木頭一樣，死板板的，但這次的雞胸ròu味道很好，外面的皮炸得脆嫩脆嫩的，裡面的ròu一點也不死板。她偷偷看了一眼 drcang ，發現他吃得很投入，津津有味，大概是真餓了。他彷彿是發現她在看他，便抬起頭，問：&ldo;我是不是又吃得太快了？沒辦法，習慣了，大概是小時候沒飯吃，餓怕了，見到飯菜就直往嘴裡塞。&rdo;他放慢了速度，邊吃邊看她，說，&ldo;如果說我吃飯是 log 速度的話，你可就是 exponential 了。太快太慢都不好，把我們兩個人的速度中和一下，可能就正好了。&rdo;她低下頭，默默地吃著，很多的事情象潮水一樣湧上她心頭，最醒目的幾個記憶就是那次跟崔靈一起來這裡吃飯的情景，同樣的餐館，同樣的菜式，連藤條籃子裝的小麵包和藍色玻璃小碗裝的湯都是一樣的。最觸目驚心的就是他聽她說了上次點的東西不好吃，就知道點個別的菜，他怎麼知道她上次點的是什麼呢？她抬眼看了看 drcang ，發現他正好也在看她。她又低下頭去，聽見他在問：&ldo;怎麼啦？這菜 ---- 不好吃？&rdo;她搖搖頭：&ldo;不是，菜挺好的 ---- &rdo;&ldo;你要是不喜歡吃這菜的話，就別勉強，我們到別處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