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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丁萌也不知怎麼回事,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還說要和她結婚。那女人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眼睛長在頭頂上一樣,端著,甭提多得瑟了。&rdo;小雅先入為主,自然對冷雨夜不會有好感。事實上,韶筠明白的很,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冷雨夜正是那種在男人看來不可多得的女人,聰慧、風情、性感,永遠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丁萌連手機號也換了,要不是有月月和賈大款,韶筠真不知道該如何聯絡他。他的手機裡雖然沒存她的號碼,但很顯然她的號碼他非常熟悉,所以她打他的手機怎麼打也打不通。她發了無數的資訊給他,告訴他,她回來了,想和他見個面,如她所料的石沉大海。儘管早就猜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可韶筠還是不甘心。她知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不主動找上門去,丁萌是不會見她的。找上門去,難免會遇到那個女人,從而引發一場大戰。去還是不去?她猶豫不定。夜晚,韶筠睡不著,窩在自己房間裡看韓劇,哭得稀里嘩啦的。電視裡那個叫金三順的女人說:&ldo;曾經有過這麼個時候,當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的主人時,就像走在雲彩上面一樣,覺得遙遠,有時又覺得很累,搖搖晃晃的。我喜歡那種感覺,覺得連雲裡也充滿愛,所以才會搖搖晃晃。那個男人給過我那樣的幸福,卻又將之奪走。哭泣,不是因為失去他。愛,是因為我不再相信愛而哭。那樣熱烈的愛,竟然毫無痕跡的消失了。認識到愛什麼都不是而無能為力的我,為這樣一個自己而哭。&rdo;三順的這段獨白,讓韶筠痛悔不已,先放棄愛情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她不珍惜,她以為她可以不在乎,結果到頭來一無所有。她想了一夜,哭了一夜,終於下定決心要去找丁萌。窗外正飄著細碎的雪花,天空灰濛濛的。春節的假期還沒過,天氣不好,丁萌和冷雨夜都沒有出門。冷雨夜一如既往的在陽臺上練瑜伽。丁萌佇立在客廳的飄窗前,看窗外風景。她回來了,給他發了無數資訊,他看也不看就都刪了。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但是他的心已然平靜,不想再理她。可是為什麼,他還是忍不住會想起她。一年過去了,對她的恨意始終無法消散,一直隱匿在深心。莫名的焦慮一點點的啃噬著他的心,特別想找個方式發洩。然而在冷雨夜面前,他絲毫都不能表現出來。每天像做賊一樣,把手機裡韶筠的來電和資訊仔仔細細的全部刪除,銷燬任何可能讓冷雨夜起疑的&ldo;罪證&rdo;。儘管他知道冷雨夜根本不可能會翻看他手機裡的資訊,可他還是不放心,覺得不安。為什麼不安,他不是沒想過,可是他不敢深想,因為那個答案對他自己和他身邊的那個人都很殘酷。這和當初他邂逅冷雨夜時感覺到的那種不安不同,那種不安是成長期的躁動,這種不安卻是整顆心要被血淋淋的挖出來示眾的預感。這預感,足以令人窒息,窒息到死亡。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丁萌的思緒,他定了定神,去開門。習慣性的看貓眼,卻什麼都沒看到,他有點納悶,卻還是開啟了門。一開門,看到韶筠站在門口,正放下舉起的手。這個狡獪的女孩子,她知道丁萌若是從貓眼看到她,一定不會開門,她用手先遮住了貓眼。兩人有一瞬間的沉默,韶筠拍了拍身上的雪,先開了口:&ldo;外面下雪了……&rdo;她沒想到自己醞釀已久的第一句話竟變成了這個。&ldo;你來幹什麼呀,還嫌煩我煩的不夠呀。&rdo;丁萌煩躁的態度正像韶筠猜測的那樣。&ldo;我打你電話,你總不接,我只好找到你家來。&rdo;韶筠在丁萌剛要把她關在門外的時候,巧妙的從他胳膊底下鑽進了客廳。這個家和她走時相比並沒有多大變化,甚至用清水養著鳶尾花的習慣也沒有改。丁萌見她四處打量,有點哭笑不得,對她道:&ldo;參觀夠了,就請回吧,這裡是私人地方,不是菜市場。&rdo;韶筠瞥了他一眼,想對他笑,怎麼也笑不出來。冷雨夜聽到說話聲,從陽臺走到客廳,意外的看到韶筠站在客廳裡,心中一震。她回來了,怎麼丁萌一個字也沒提過,她不可能不跟他聯絡。冷雨夜下意識的看丁萌,丁萌一把抓起韶筠的胳膊,拖著她走到臥室和書房看。&ldo;看!看!看個夠,看夠了就快滾!&rdo;丁萌的不滿終於爆發出來,推推搡搡的要把韶筠往門外推。韶筠的胳膊被他擰的生疼,哭道:&ldo;你幹嘛呀……&rdo;她抓著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