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ldo;肯定是這群水盜劫了林家的貨物，我剛才看到林府管家給他們銀票了。&rdo;沁歌道。凌少白搖搖頭：&ldo;林家和官府的關係一向很好，也有自己的船隊，似這樣以掠奪財物為生的水盜輕易是不敢打他家主意的。&rdo;&ldo;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rdo;沁歌秀眉一蹙。天色越來越黑，江邊風大，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凌少白的視線停留在江面：&ldo;我不知道。江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秘密，探知別人的秘密未必是好事，危險往往就是這樣找上門來。&rdo;沁歌聽他似有所指，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凌少白看了沁歌一眼，問她：&ldo;天這麼晚了，你不回慕容家去？&rdo;沁歌眨眨眼睛：&ldo;你怎麼知道我住在慕容家？&rdo;凌少白淡淡一笑：&ldo;那日在寒山寺，你不是和慕容家的七小姐在一處，自然是住在她家，難道會住在客棧中。&rdo;&ldo;原來你看見我了。&rdo;沁歌嘀咕了一句。她側目看了凌少白一眼，他的視線仍是落在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明朗月色下，他臉部的線條格外清晰，俊朗的眉目像是畫中人，更無半點塵俗之氣。&ldo;你還沒跟我說，你跟蹤林小樓到這裡來做什麼？&rdo;沁歌忽然問了一句。凌少白這才回轉視線，答道：&ldo;我來姑蘇城原本是為了到寒山寺超度亡友，卻聽說這裡又發生了蜈蚣精殺人案，以為會有關聯的線索，一路查訪到了這裡。&rdo;&ldo;你也認為是蜈蚣精殺人嗎？這世上哪有蜈蚣精啊。&rdo;沁歌聽他這麼說，眉頭一皺。凌少白又是一笑：&ldo;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蜈蚣活的久了修煉成精也不是沒有可能。&rdo;&ldo;我才不信這些神鬼之談。我覺得這一系列的殺人案都是武林高手所為。&rdo;沁歌抿了下嘴，見凌少白的眉宇間有些笑意，問道：&ldo;你笑什麼？&rdo;&ldo;我在想，似你這般膽大，遇事又喜歡刨根問底的姑娘家真是不多。&rdo;凌少白收斂笑容。沁歌心想：你這是誇我還是說我多事啊。&ldo;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調查蜈蚣精殺人這個案子。從洛陽、開封到臨安這一路，我看見過你好幾回。&rdo;沁歌忽道，凝視著凌少白的眼睛。凌少白麵容仍是澄定：&ldo;你既然猜到，我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我一直覺得這件案子非常蹊蹺，案件發生地跨越兩三個省，可見兇手的行動非常迅速，常人難以達到，因此我才說不排除蜈蚣精作案的可能。&rdo;&ldo;你覺得這件案子裡林小樓可疑嗎？&rdo;沁歌問。凌少白想了想，搖頭道：&ldo;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是不會輕易犯案的，況且也沒有動機。我的朋友和他素未謀面，他有什麼理由要致我朋友于死地。&rdo;沁歌點點頭：&ldo;我也這麼想，只是他們這些人行為詭異，難免不讓人猜測。&rdo;她往回走，凌少白跟在她身側。&ldo;我過兩日要和蕭姐姐一同去往蜀中。&rdo;話說出口，沁歌才覺得後悔，她怎麼忽然想起來和他說這個？凌少白沒有立刻答話，沁歌這才放了心，看來他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若是他聽到了，沒準會以為她是故意把行蹤告訴他。誰知過了一會兒，凌少白忽然道：&ldo;去蜀中？難道你們要去拜訪唐門？&rdo;沁歌狐疑的看著凌少白，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凌少白像是知道她心中疑問，解釋道：&ldo;那個兇手並沒有在蜀地作案，你們此時去往蜀中必然不是為尋找線索，而是尋人。蜀中唐門精於用毒，而我那朋友的屍身亦有浮腫中毒跡象，你們不是去唐門還能去哪裡。&rdo;沁歌心中一凜，直言道：&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凌少白瞥了她一眼，淡然道：&ldo;江湖人。&rdo;沁歌見他態度沉著，只得悻悻的不再說話。而此時，松江林府書房裡，林小樓一個人獨坐，對著案桌上晦暗不明的孤燈發愣。&ldo;你終於來了？&rdo;他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什麼人說。&ldo;小樓，你還是發現了我的秘密。&rdo;丁丁從屏風後走出來。&ldo;我以為這個秘密會帶進棺材。唉……&rdo;她幽幽說。林小樓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錦盒，扔到書案上。丁丁近前一看，盒子裡裝的是她平日常用的暗器蚊須針。&ldo;你這是下逐客令嗎？咱們怎麼說也是表兄妹。&rdo;丁丁嘆了口氣說。林小樓冷哼一聲：&ldo;我要是不當你是妹妹，怎麼會替你瞞了三年。這三年裡你殺了多少人，你算過沒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