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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彤同樣不懂自己為何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軟弱,真的不懂。她哭累了,想離開他,卻被他重新攬回到懷裡,而她竟然沒有力氣再掙扎。斜靠在山澗邊的迴廊上,蕭彤靜靜地睡著,唐旭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不禁輕笑。蕭彤不禁皺了眉:&ldo;你又不刮鬍子。&rdo;唐旭抹了抹下巴,頹然地嘆了口氣:&ldo;麻煩。&rdo;蕭彤也不多說,轉身便走。&ldo;行了行了,我刮還不行。&rdo;唐旭只得討饒。蕭彤停下腳步,回身望著他。唐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抽出靴筒中的匕首,蹲在池邊沾了些清水,才颳了幾下,下巴上就多了一道血口。蕭彤懈氣地瞪了他一眼,走過去取過匕首:&ldo;我來吧。&rdo;唐旭到也聽話,轉過頭抬著下巴笑。蕭彤沒好氣地擺正他的臉,小心翼翼地移動著匕首。唐旭看著她如玉的面容,心中不禁一暖,沒想到,一向冷若冰霜的蕭女俠,竟然會給自己刮鬍子,心裡越想越美,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同時下巴上又是一疼。蕭彤驚呼了一聲,忙拭著他下巴上的血跡:&ldo;你幹嘛呀,颳著鬍子有什麼好笑的。&rdo;唐旭笑得更歡了:&ldo;人生在世,但求暢情適意,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我可不會似你這般,成天介跟自己過不去,總是愁眉不展。&rdo;蕭彤聽到這話,動作漸漸和緩下來,不一會兒就將他下巴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四目相對,面上皆有笑意。夜色已沉,蕭漸離躺在c黃上,卻無法入睡。溫沁歌前往崑崙絕不會只為一覽聖境這麼簡單,蕭彤返京,凌少白隨後離去,這之間也不會沒有關係。想著馬成從掌櫃那裡打探到有關凌少白的情況,蕭漸離不禁微微鎖眉:如此一位風姿翩翩的少年,沁歌對他不動心似是不太可能。他的離去,很可能是沁歌此行的原因。那麼,這個凌少白就是關鍵了。&ldo;溫沁歌……&rdo;蕭漸離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如若就此將你帶回去,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崑崙山,好,就陪你走這一遭。置於枕邊的雙螭玉環忽然散出微微寒氣。蕭漸離雙目一凜,忙閉起雙目,警惕地聽著屋中的動靜。這自幼佩戴的雙螭玉環與寶刃乾龍斬,是他出生時一位道長相贈,每遇兇險玉環都會有所預警,而此種微妙的靈息也只有他才能感應得到。房中沒有動靜,能聽到的,只有蕭漸離均勻的呼吸聲:玉環的預警從未有失,看來,來者武功不弱。桌上的燭火未熄,蕭漸離微微睜開眼睛,藉著有些昏暗的燈光,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衣裙。是個女子?!蕭漸離手緩緩握住了乾龍斬的刀柄。白衣女子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背對著他坐在桌旁,手託著腮,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不走,蕭漸離也不敢動,她不動,蕭漸離卻是躺得累了,忍不住翻了下身,面朝c黃外,靜靜地注視著她纖然的背影。聽到動靜,白衣女子也只是放下了托腮的手,卻未回過身來。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待著,雙螭玉環再未發出預警的寒氣,蕭漸離也不禁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漸漸睡去。雞鳴聲起,蕭漸離猛然驚醒,睜開眼時,桌上的燈火只餘一縷青煙。走了?蕭漸離起身,走到桌旁,一朵白色杜鵑花靜靜地置於桌上。他輕輕拍了下手,馬成應聲而入:&ldo;公子。&rdo;&ldo;取些清水來。&rdo;馬成望向他手中的杜鵑花,默默地出去了。不多時,捧著一個青瓷盞走了進來,輕輕放在桌上。蕭漸離將花置於盞中,在花瓣上滴上水:&ldo;有什麼動靜。&rdo;&ldo;天不亮看到任飄零進進出出,屬下問過小二,說是七小姐病了。&rdo;&ldo;病了?&rdo;蕭漸離抬眼望著他:&ldo;偏偏在啟程之前。&rdo;馬成也是滿臉疑惑:&ldo;屬下也是納悶,看任飄零面露焦急之色,想來不是一般的夜寒之症。&rdo;凝望著盞中皎潔的花瓣,蕭漸離似有所悟。沁歌的房內,任飄零正手忙腳亂地替她換著覆額的手巾,聽到敲門聲,也無法分`身:&ldo;進來進來。&rdo;蕭漸離推門而入:&ldo;溫姑娘病了?&rdo;任飄零忙站起身,請他落座:&ldo;大半夜的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這丫頭大晚上的夢到什麼了,出了一身大汗,人就病了。&rdo;大呼小叫?自己離得如此之近,竟未聽到,蕭漸離猛然想起夜間的白衣女子,難道……見蕭漸離若有所思,任飄零道:&ldo;蕭兄可是要啟程了?&rdo;蕭漸離微微一嘆:&ldo;昨日聽聞溫姑娘欲前往崑崙覽聖,小弟此行諸事辦妥,本想與二位同程一遊,不想溫姑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