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1 頁)

事實上，這些日子以來，小舸一直在等周樵樵的訊息，半個月過去了，他一點訊息也沒傳過來。她說分手，他就接受，沒有一點挽留的表示。她不會再縱容他了，不會再無條件接受。如果這就是盡頭，那他們倆已經到頭了。南京軍區司令員凌戰軍岳父的葬禮搞得挺隆重，葉一民老將軍也受邀出席。葉家人怕老爺子年歲大了，去了不方便，想由小舸的兩位伯父代為出席，葉一民卻堅持要自己去。他說，去世的這位老人，和他一樣曾在戰爭年代出生入死，他要親自去送一程。八寶山的遺體告別儀式當天，停車場停滿了各色高階轎車，陵園外一水兒的部隊站崗，一看便知是一位大人物的葬禮。葉小舸扶著自己爺爺從車裡下來，進入儀式大廳。主家見老將軍親自來了，忙派人過來迎接。葉一民在葉小舸的攙扶下，走到遺像前三鞠躬。葉小舸也跟著鞠躬。凌夫人看到葉小舸，親熱的上前打著她的手打量：&ldo;小舸呀，有些日子不見，你瘦了不少。&rdo;葉小舸看凌夫人一襲黑裙，頭髮上彆著朵白花，勸道：&ldo;黃阿姨，您節哀。&rdo;凌夫人早就過了最傷心地時候，這時候反而平靜了：&ldo;不要緊，老爺子走得安詳，也算是喜喪了。&rdo;看到葉小舸二伯母方雅惠也跟丈夫一起來參加葬禮，凌夫人過去跟她打招呼。兩人寒暄幾句，很是親熱。凌夫人隨口提起葉小舸：&ldo;我剛才看到你侄女小舸了，她好像瘦了不少，小臉上都沒ròu了。&rdo;方雅惠嘆口氣：&ldo;聽說是跟她男朋友鬧著要分手，心情不好。現在這些小年輕啊，今天這樣明天那樣，折騰來折騰去，不知道怎樣才好。&rdo;凌夫人聽了這話，心花怒放，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拉著方雅惠在一旁說話，想讓她去探探小舸口風。葉小舸陪著她爺爺轉了一圈，就準備回去。凌夫人看著祖孫倆的背影，心生一計，拉過自己兒子：&ldo;小舸姑娘跟她爺爺快要走了，你去送送人家。&rdo;凌雲笠不願意：&ldo;幹嘛讓我去，我跟他們又不熟。我說您這馬屁拍的是不是有點過了。&rdo;&ldo;渾話，我什麼時候讓你拍馬屁去了，葉老將軍那麼大年紀，親自來拜祭你外公，你不該去送送人家？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通情理。&rdo;凌夫人拍了自己兒子腦袋一下，覺得他特別不開竅。凌雲笠哪會不知道他媽這是一箭雙鵰，心裡還惦記那個白蓮藕，同時也想讓葉家人看看他。可在凌雲笠看來，那個白蓮藕真沒什麼了不起，語不驚人貌不壓眾，也就是有個好家世。然而有什麼辦法，母命難違，凌雲笠算不得聽話的主兒，但在自己外公的葬禮上，他還真不敢和他媽拗著，只得硬著頭皮去送葉一民和葉小舸。葉小舸見凌雲笠跟上來，心想，這個蝙蝠俠又冒出來了，剛才一直沒看到他，倒也有些奇怪，畢竟是他外公的葬禮。&ldo;我媽讓我送送你們。&rdo;凌雲笠故意道。這個開場白真真好笑，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他不是情願來送的，是他媽逼他來的。這個凌雲笠，他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好像生怕小舸會看上他似地。葉小舸扶著她爺爺，撇了撇嘴：&ldo;不用了，我們有車，就在停車場。&rdo;凌雲笠跟在他們後面，無意中看到小舸的側影。她沒有穿軍裝，穿的是一件絲質的藏藍色修身連衣裙，剪裁和做工都是一流的，把她的身材和膚色襯的非常好，比上回見到時瘦了一點，頗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腦海裡一下子就想到了《安娜&iddot;卡列尼娜》中的某個場景，一襲黑衣、未見半點珠光寶氣的安娜，在眾多花團錦簇的貴婦人裡顯得那麼高貴和與眾不同，無需裝飾，已經叫人驚豔。葉小舸本來就長得漂亮，這時候看起來竟有些動人了，有種說不出的味道。&ldo;老爺子上了年紀，腿腳不方便，還是我扶著他吧，你扶不動，打個電話叫司機把車開過來，這裡離停車場不算近。&rdo;凌雲笠不露痕跡的跟葉小舸說。葉小舸想想也是，給司機打電話。不一會兒，車開到了。凌雲笠先把葉一民扶上車，看他坐穩了，才關上車門。葉小舸從另一側上車，他搭了一把手扶她，她坐好後搖下車窗，向他道謝。&ldo;你們來參加我外公的葬禮，我送送你們是應該的。&rdo;凌雲笠有些笑意，不知怎麼就很想伸手去撫摸她柔軟的秀髮，卻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葉小舸見他笑，也只得向他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