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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真冷笑一聲,&ldo;你怎麼知道我不道德?他早就離婚了,前妻在國外定居,兩人沒孩子,而且,他也沒有多老,才四十。&rdo;&ldo;四十還不老啊,你才二十三歲,他比你大了一輪還多,而且他還是你老師,師生戀對你影響多不好,你讓全校同學怎麼看,讓其他老師怎麼看?&rdo;傅冬平恨鐵不成鋼地說。任天真等他數落完了,才說:&ldo;看來你也不過是個俗人。&rdo;傅冬平恨恨道:&ldo;沒錯,我就是個俗人,你不是早就對我下定語了,說我自大又低俗,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跟他差距太大,你倆不會有好結果的。&rdo;任天真對他的勸說無動於衷,&ldo;我談我的戀愛,為什麼非要有結果?愛情最重要的是過程。&rdo;&ldo;狗屁,所有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rdo;傅冬平怒斥。&ldo;那你前女友那麼多,怎麼還沒結婚?還是你一直都在耍流氓?&rdo;任天真反唇相譏。&ldo;我是精挑細選、寧缺毋濫。&rdo;傅冬平笑著。&ldo;可我就是喜歡他。&rdo;&ldo;我勸你死心,以他的閱歷,不會跟你結婚的,他甚至都不會再次選擇婚姻,頂多跟你玩玩,你與其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如離開他早做打算。&rdo;傅冬平苦口婆心勸說。&ldo;打算什麼?&rdo;&ldo;再找一個更好的男朋友。&rdo;&ldo;我不想要什麼更好的,我就喜歡他一個人。&rdo;傅冬平快被她氣死了,這丫頭是看來是中了老男人的毒了,耐著性子勸她,&ldo;可他不適合你,天真‐‐你不如考慮考慮我。我條件不比他差,關鍵我還比他年輕比他帥。&rdo;任天真嗤一聲笑,&ldo;你?你不是總讓我叫你哥嗎,哥哥和妹妹怎麼能戀愛呢?&rdo;&ldo;又不是親哥怕什麼。&rdo;&ldo;你受傷了,我當你說胡話,別煩我,掛了。&rdo;任天真說結束通話就結束通話,索性把手機給關了。傅冬平打了幾遍,皆是關機提示,也就不再打。兩天後,任天真一早就接到傅冬平電話。&ldo;我在你樓下,你下來呀。&rdo;傅冬平遙望著女生宿舍視窗。果然,任天真很快跑到視窗往下看,一看到他,就把電話掛了。他站在原地等,不出五分鐘,任天真就從宿舍樓跑了出來。&ldo;你不是住院嗎,怎麼跑出來了?&rdo;看到傅冬平戴了頂奇怪的帽子,任天真跑到他身邊看看她。傅冬平指了指腦袋,&ldo;我今天剛拆了針線,在醫院待著也是無聊,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一下我這兩天的發現。&rdo;&ldo;我們去外面說吧,學校對面有個茶館。&rdo;任天真並不想給熟人看到有男人來找她。&ldo;去外面幹嘛,校園裡這麼美,我們就在校園裡找個地方說,前面就不錯。&rdo;傅冬平不願出去,指著不遠處湖邊的石頭,表示去那裡就行。鷺島大學的校園被譽為國內最美的大學校園,此時春意正濃,到處糙長鶯飛,風一吹,灑落一地花瓣,像是飄雪一般,美不勝收。傅冬平選的地方正好是一棵櫻花樹下,到處都是落花。兩人坐著,看到傅冬平把隨身帶來的黑皮筆記本攤開在腿上,任天真忍不住調侃:&ldo;你要給我上黨課嗎,還帶個筆記本。&rdo;她的眼睛山泉一般清澈,渾身上下淡淡地、帶著一種春天的韻味,傅冬平看著她,幾乎要忘記自己的來意。調整情緒,傅冬平像老師準備上課一樣清了清嗓子,&ldo;好幾件事呢,我的頭還沒有恢復,要是不記下來,我會忘記。&rdo;把筆記本上的記錄看一遍,他告訴任天真,&ldo;我仔細看了一遍你影印的容縣地方誌,有關雲夢山的記錄,在清朝初年的時候,對雙榕村有這樣一段記載。&rdo;他把那段摘抄給任天真看,任天真看了幾遍,問他,&ldo;什麼意思?難道說,雙榕村真的被清洗過?&rdo;&ldo;對,說清洗都輕了,確切地說,是血洗,他們利用瘟疫的傳言把村民殺的殺趕的趕,最後只留下幾個家族鎮守,而其中的一個家族就是姓馮的。&rdo;傅冬平指著摘抄段落其中一行,&ldo;你看這裡,說是在康熙十二年,容縣發生水災,縣民紛紛湧到雲夢山避水,雙榕村也曾收留若干難民,但很奇怪的是,等水退了以後,去雙榕村避難的縣民都染上了奇怪的瘟疫,縣衙為了防止瘟疫蔓延,下令把雙榕村劃為疫區,半年後才允許村民外出,而在此期間,有一個姓任的名醫由縣令委派去雙榕村治療疫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