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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什麼?&rdo;任天真好奇地問。傅冬平哈一聲,&ldo;連這個都不認識,你說你來探險?丫頭,聽好了,哥給你上一課,這是火把,進溶洞的話,火把不僅能用來照明,最重要是測試空氣含氧量,還能驅趕洞穴生物。&rdo;&ldo;我不是丫頭,你也不是我哥。&rdo;任天真和他槓上了,從揹包裡拿出強光手電。&ldo;好吧,我怕你。&rdo;傅冬平投降,嘴裡嘀咕,&ldo;一個不喜歡別人叫她姐,一個不喜歡叫她丫頭,女人還真是麻煩。&rdo;☆、傅冬平舉著火把走在前面,任天真打著手電跟在他身後。這個溶洞洞口不大,但裡面卻是越走越寬敞,兩邊的巖壁奇峰突起、怪石崚峋,兩人不由得放緩了腳步,對洞內奇觀歎為觀止、嘖嘖稱奇。&ldo;雲夢山山系縱慣兩省交界,大部分山麓以丹霞地貌為主,我們進的這個洞卻是典型的喀斯特溶洞,大自然鬼斧神工,果真是別有洞天。&rdo;傅冬平看著洞裡的石鍾ru和石筍,不時拍照。洞里路面不平,不時要繞過巨大的石筍,為防意外,兩人手牽著手,舉手投足皆是小心翼翼,就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洞頂不時有小石塊墜落,傅冬平暗自懊惱,他們準備得還是不充分,要知道這個溶洞這麼深,應該帶頭盔或者安全帽進來保護頭部。任天真忽然拉住傅冬平胳膊,指了指頭頂上,傅冬平看過去,卻是一排懸棺。傅冬平先是拍了幾張照,又拿手電照著懸棺,用高倍望遠鏡細看。棺材有的已經朽爛,但固定棺材用的鐵索卻是完好無損,一根根又黑又粗,牢牢把棺材固定在洞頂上。&ldo;這幾個懸棺應該是古代那個修仙的道士和他幾個弟子的,一般人不會把懸棺放在溶洞裡,而且這幾個棺材樣式簡陋,正符合出家人清修樸素的習慣。&rdo;傅冬平收起望遠鏡,手電還給任天真。離洞口越來越遠,光線已經完全消失了,好在火把的光足夠照亮前路,經過一段地下暗河,水漫到任天真膝蓋,舉步維艱,傅冬平見狀,把火把交給她,把她打橫抱起來。&ldo;你抱我幹什麼?&rdo;任天真花容失色。&ldo;那把你扔水裡?&rdo;傅冬平抱著她,小心翼翼趟過最深的河段。任天真訕訕地不說話了。&ldo;小丫頭片子,就跟我想佔你便宜似的。&rdo;傅冬平故意悻悻然地用鼻子哼哼,這丫頭雖然高,但不重,抱起來輕飄飄的。在水裡走了一會兒,他忽然感覺到什麼東西從腿邊滑過,心裡頓時有些緊張。&ldo;怎麼了?&rdo;任天真見他表情僵硬了一樣,關切地問。&ldo;水裡好像有東西。&rdo;傅冬平站了站,才又繼續往前走,&ldo;應該是水蛇,不要緊,大部分溶洞裡的水蛇都是無毒的。&rdo;他不再說話,加大步伐趟過暗河。&ldo;你這樣抱我太累了,不如換個姿勢。&rdo;任天真主動伸出手臂摟住他脖頸,雙腿則圈在他腰上。像個猴子一樣,掛在他身上,他只要用手托住她大腿,她就穩穩地不會掉下去。傅冬平忍不住笑,&ldo;你這丫頭,還怪開放的。&rdo;任天真自然明白他言外之意,嘀咕:&ldo;是你想多了。&rdo;聽到洞底傳來呱呱聲,任天真拿手電照了照,&ldo;這是什麼聲音?聽著有點怪。&rdo;&ldo;應該是生活在溶洞暗河的一種蛙類發出的聲音,確切地說是蟾蜍,因為只有蟾蜍才能忍受這麼髒的水。&rdo;&ldo;溶洞裡還會有蛙類?&rdo;任天真不相信。&ldo;怎麼沒有,貴州仡佬族務川縣的溶洞裡就曾發現過一種罕見蛙類,學名務川臭蛙。人類對洞穴生物的瞭解,還不及地面生物的百分之一。&rdo;&ldo;那這個蛙會不會咬人?&rdo;任天真有點擔心地問。&ldo;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話,可以把腿放下去試試。&rdo;傅冬平打趣地說。&ldo;我以前看過一個洞穴探險的電影叫《黑暗侵襲》,裡面的洞穴裡住著眼睛退化的怪物。&rdo;任天真想起那個恐怖的電影,心有餘悸,手臂把傅冬平抱得更緊了。感覺到她的小動作,傅冬平心裡一笑,&ldo;我看過,幾個女的作死去無名礦洞探險,結果遇到一群嗜血食ròu的變異人類,長得跟《指環王》裡的咕嚕一樣,最後六個人死了五個。&rdo;兩人近在咫尺,彼此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他的下巴偶爾觸到她額頭,引發一陣陣異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