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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平抱著娃娃親了好幾口,又把娃娃貼在心口。不管怎麼樣,雲夢山這裡的事最後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也許過了這段最傷心痛苦的時期,光明就在前方。去洗手間洗了洗臉,傅冬平思索著,是不是該把這件事通知曲霞和章幼群一聲,想想也就算了,他們早就認定任求實意外身亡,如今節外生枝也沒有改變最終的結果,只要活著的人生活幸福,那就夠了。機場,任天真一下飛機就有電視臺的車來接,她開啟手機看微信,第一條就是傅冬平的留言。&ldo;天真,我不知道你想躲開的回憶是不是也包括我,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從來沒有變過。&rdo;任天真看著這幾行字,心像是被千百根刺一次又一次地紮下去,那種痛感讓她刺骨,悵然若失地把視線移向車窗外。思索良久,她擦掉眼淚,回了一條簡訊給他,&ldo;我也愛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和你聯絡。&rdo;到了電視臺,換上禮服化好妝,一站到舞臺上,她的情緒立刻振奮起來,如今,她只有面對攝像機和觀眾的時候,才能忘掉自己的一切不愉快。結束錄製,已經夜裡十點,拖著疲憊的身軀,她無精打采地走到後臺化妝間卸妝換衣服。助理跟上來,告訴她:&ldo;臺長和幾個大客戶在外面吃飯,對方點名要見你,臺長讓你過去應酬一下,說應付應付就行。&rdo;任天真煩惱地把脫下來的禮服裙扔到一旁,&ldo;你沒跟他說,我在錄節目?&rdo;助理見她要發火,怯怯道:&ldo;我說了,可臺長說等節目錄完你再過去也行。&rdo;&ldo;我他媽不是陪客的□□。&rdo;任天真惱火地摘掉脖子上耳朵上亮閃閃的首飾,砸向化妝鏡。助理等她發洩地差不多了,才又說:&ldo;任姐,你還是去吧,我們臺裡當紅的幾個主持人,沒有不去陪客戶吃飯應酬的,這個圈子的生存規則就是這樣,只有拉得下的臉的人才能紅。&rdo;任天真鼻子一酸,忍住眼淚,在社會上摔打一年多,她也逐漸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哭兩聲就能解決的,發洩過後,她很快也就把眼淚收回去,心生一計,換好衣服去洗手間卸妝。頂著一張蒼白素顏,她去了臺長說的地方。客戶們看到當紅主播進來,眼前一亮,儘管她沒有節目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在人群中也是美女一名,甚至有人覺得,她素顏更好看,清清秀秀的,像個女學生。任天真一進來,夏霆宇就注視著她,見她看到自己時因為驚訝身體微微顫抖,臉色也越發蒼白,裝作不認識她,在臺長的引薦下客氣地和她握手。&ldo;天真,這位是夏總,我們今天的貴客之一,楊副市長的公子。&rdo;臺長帶著點討好意味,替他倆作介紹。任天真從來不知道,夏霆宇有這樣的家世,看他平常的做派,表面上不算張揚,骨子裡自有一種公子哥兒的優越感。彼此心照不宣,任天真當即明白,臺長之所以非讓她來,一定是這人的主意,這人一直不喜歡她,她知道。給任天真倒了半杯白酒,夏霆宇問她,&ldo;能喝嗎?&rdo;&ldo;是不是我說不能喝,你就不派酒?&rdo;任天真接過去,知道這場酒躲不過。&ldo;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喝的。&rdo;夏霆宇似笑非笑看著她把半杯酒一飲而盡,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貓兒一樣嫵媚,難怪冬平被她迷住。沒有幾個男人見識過這樣的嫵媚會不沉醉。任天真連著喝了兩杯,夏霆宇又給她倒了一杯,&ldo;別急,慢慢喝,有的是時間,喝急了容易醉。&rdo;&ldo;你有話不妨直說,這樣一杯一杯的,我醉了,吐你一身也不好看。&rdo;任天真太清楚他的目的了,他是為傅冬平打抱不平來了。&ldo;的確應該找個地方聊聊,但不是現在,咱倆提前走的話,這些人嘴上可沒把門的。&rdo;夏霆宇輕笑。任天真忍了一肚子火,卻也沒地方可發。有夏霆宇在,旁人自然不好再找任天真喝酒,好不容易等到酒席結束,眾人又要去樓下的酒吧坐坐,任天真不想去,眾人卻不放過她。&ldo;有我在,怕什麼。&rdo;夏霆宇也讓她去,同時又調侃她,&ldo;你偶爾才來,而我每天都過這樣的日子。&rdo;&ldo;你做生意賺大錢,給臉色給別人看,我卻是看人臉色。&rdo;任天真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