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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說說這件事,你這個丫頭家裡夠有面子的啊,居然把我們副臺長都給公關了。&rdo;&ldo;什麼意思?&rdo;傅冬平不得其解。朋友神秘笑笑,&ldo;聽說她們學校有個教授是副臺長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關係相當不錯那種,對方出面把她引薦給副臺長了。&rdo;傅冬平明白了,心像是墜入深淵,久久不能平靜。&ldo;那丫頭非池中之物,好自為之啊,兄弟。&rdo;朋友善意地提醒傅冬平。&ldo;我知道那個人,那個教授是她父母找的關係。&rdo;傅冬平怕電視臺有不好的傳言影響任天真,替她圓過去。朋友笑笑沒說話,傅冬平煩惱地閉上眼睛,很久很久都沒有睜開。順利透過兩輪面試以後,終於等到了第三輪面試,面試主考官是鷺島電視臺副臺長,任天真在溫嘉明的引薦下已經在私下裡見過他,因此在考場上遇到,也不是十分緊張。參加過多次模擬面試,此時她也算是身經百戰,面對多位考官,用中英雙語流暢地播報了一段天氣預報,又現場表演了一段小提琴獨奏展示才藝,出眾的形象氣質和伶俐的表現很快獲得評委好感。副臺長點點頭,低頭打分,任天真向眾人鞠躬,退了出去。電視臺招待所有來參加面試的考生在廣電大廈餐廳吃飯,任天真端著餐盤,見到處人滿為患,站了好幾秒才看到空位。對面坐著的人一看到她就叫她名字,&ldo;你是任天真?&rdo;任天真抬頭看他,覺得眼熟,可又想不起來他是誰。&ldo;您是‐‐&rdo;&ldo;我是傅冬平的朋友,我姓何。&rdo;&ldo;哦,是您,上回謝謝您,讓我有機會登上直播臺。&rdo;任天真對老何印象很好。那天傅冬平帶她來的時候,他非常健談,而且隨和。&ldo;謝什麼,舉手之勞。我先走一步,帶我向冬平問好。&rdo;老何並不知道任天真和傅冬平已經分手。&ldo;好。&rdo;任天真訕訕的。想起傅冬平,心頭一陣酸楚。廣電餐廳是自助式的,飯菜種類很豐盛,可任天真吃著吃著就沒了食慾,心裡始終像是惦記著什麼事。拿出手機給傅冬平打電話,他很久都沒有接聽,但最終,電話裡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ldo;喂?&rdo;他明知道是她,但是語氣很冷淡。&ldo;我今天面試,挺順利的。&rdo;任天真鼓起勇氣跟他說話,儘管心裡有千言萬語,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ldo;恭喜你啊,夢想成真。&rdo;傅冬平的語氣依然是那種漠不關心的淡然。忽然就生疏地像陌生人,任天真眼淚湧出來,哽咽說:&ldo;我還得感謝你呢,沒有你鼓勵,我說不定還沒有勇氣參加這個考試。謝謝你啊……&rdo;她不住道謝,情緒似乎有點失控,傅冬平有點察覺,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隔了半晌才說:&ldo;謝什麼,是你自己足夠努力。&rdo;直到掛電話,彼此也沒有說出心底的話,任天真強打精神,離開了餐廳。辦公室裡,傅冬平心煩意亂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設定為手機屏保的任天真照片發呆,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動打電話來,又被他冷淡的態度給打斷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始終被一種情緒困擾,不願主動去和她言歸於好,想狠狠給她一次教訓,不想再向她低頭,可是又常常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怕就這麼失去她。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正準備打電話叫秘書幫忙訂快餐,秘書先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有個白小姐找他。&ldo;白小姐,哪位?&rdo;他不記得客戶和工作夥伴裡有姓白的女人。&ldo;生面孔,她說是你的朋友。&rdo;秘書見白素拎著飯盒,猜測她是不是來給傅冬平送午餐,雖然不認識,卻也不敢怠慢。白……啊,白素!傅冬平的大腦經過短暫短路之後又恢復了正常,讓秘書帶白素進來。走進傅冬平的辦公室,白素欣賞地打量一番,到底是設計師,他的辦公室既高雅又充滿人文氣息,一整面的落地窗,能欣賞鷺島最美麗的海岸線,屋頂和牆面的打光以柔光為主,非常符合人的眼睛對光線的適應度。&ldo;稀客,你怎麼有空過來?&rdo;傅冬平繞過辦公桌去給她拉開椅子。白素把飯盒放在桌上,解開外面的布包袱,把飯盒一層層開啟,&ldo;閒來無事,做了點吃的,一個人吃獨食總歸無趣,我在鷺島又沒有別的朋友可以分享,就想到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