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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已經發表了,在《abitare》7月季刊上。&rdo;&ldo;是國外的期刊?國內能買到嗎?&rdo;&ldo;能買到,中英文都有,去年這家雜誌為我爸爸做過一期大師特輯,所以我直接把稿件投過去,沒想到他們發表了。&rdo;傅冬平有點興奮地說。&ldo;恭喜你。&rdo;任天真由衷地說,能在這樣國際性的專業期刊上發表文章,對提高他在業內的知名度很有幫助。&ldo;我還得謝謝你呢,不屈不撓挖掘雙榕村和土樓的秘密。&rdo;傅冬平半開玩笑地說。任天真沒笑,總覺得他這句話裡帶著點諷刺意味。這樣生澀的對話,和昨夜的瘋狂激情形成鮮明對比,難道他倆之間的感情除了性已經所剩無幾?任天真吃到一半,嘔吐起來。傅冬平趕忙拿來垃圾桶,輕撫她的背,等她吐差不多了,把她送到洗手間去漱口。剛洗了把臉,任天真又吐了,剛吃下去的食物吐乾淨之後,又開始吐酸水。從不知道,宿醉能讓人如此狼狽,任天真洗漱乾淨,有氣無力地靠在傅冬平懷裡,眼角些微掛著淚痕。傅冬平輕撫她頭髮,吻她額頭,&ldo;是我不好,昨天不該哄你吃羊ròu,你長期吃素吃習慣了,吃葷腥的腸胃不適應。&rdo;任天真安靜地依偎著他,看他握起自己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親吻,然後停留在掌心。這一刻溫暖的時光令她感動。兩人躺在c黃上看了一會兒電視,越看越無聊,索性聊起天來,聊自己童年少年時的趣事、聊自己的大學生活,彼此默契地不提分開這段時間各自都做了什麼。傅冬平講了幾個笑話,把任天真逗得咯咯直笑,他說:&ldo;我再給你講一個採蘑菇的小姑娘的故事。&rdo;&ldo;這個我知道,我聽廖青說過,我來講。&rdo;任天真主動舉手要發言。&ldo;好,你來講……你過來,離我近一點。&rdo;傅冬平側過身,把任天真抱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任天真像上臺演講一樣繪聲繪色,&ldo;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男人喜歡在山上裸睡,有一天,一個採蘑菇的小姑娘提著籃子上山採蘑菇,小姑娘一邊採一邊數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五個、五個,男人覺得很舒服,於是,第二天他又去了,果然又遇到那個小姑娘去採蘑菇,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五個、五個、六個!!&rdo;&ldo;六個!最後這一句太可怕了……這是恐怖故事吧?&rdo;傅冬平笑得胸膛震動,輕撫著任天真緞子一樣絲滑的背,沒想到她第一次說段子就說得這麼專業,暴力加□□。任天真笑得把臉埋在他心口。傅冬平把她身體一託,讓她離自己的臉更近,四目相對,任天真輕咬紅唇。&ldo;天真‐‐&rdo;傅冬平叫她,手指輕觸她下唇,&ldo;你記不記得我們接吻時間最長的一次是什麼時候?&rdo;&ldo;記得,在你車裡。&rdo;確切地說,是在白素家樓下那一次,但她不願提那個名字。&ldo;我們來打破那個記錄好不好?&rdo;&ldo;好。&rdo;任天真低頭相就,兩人輕輕柔柔地吻起來,情意在彼此唇舌間輾轉,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氣息,他們早已爛熟於心,吻累了,就休息片刻,等喘息平了再繼續,不知道時間如何流逝,他們早已忘記一切。&ldo;不行了,我的臉要痙攣了。&rdo;任天真坐起來,雙手揉臉,努力讓自己的下頜從痠痛中恢復。看看時間,他們竟然吻了一個多小時,如此長時間,面部肌ròu不痙攣才怪。傅冬平摟著她脖子笑,&ldo;我想起一個笑話,我大學時一個室友比較害羞,大三了才找到女朋友,第一次和女朋友接吻,因為太激動,動作幅度有點大,結果下頜脫臼了,我們去醫務室看他,他一直流口水,被我們笑了好久。&rdo;&ldo;你呢?&rdo;&ldo;我這種從幼兒園就開始談戀愛的人情史豐富,就不說了。&rdo;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再問。任天真下樓去酒店對面的超市,手機丟在桌上。傅冬平原本也沒在意,直到有人打來電話,他才拿起來看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ldo;男神&rdo;,傅冬平注視著這個名字,手機不停震動,像烙鐵一樣灼痛他微微顫抖的手指和心。手指幾乎要落在螢幕上,傅冬平剋制住了,把手機放回原位。終於,鈴聲戛然而止,世界安靜下來,傅冬平有意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卻見螢幕上只顯示一行數字,閉目片刻心意沉沉,把自己的來電刪掉之後,手機丟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