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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提他!&rdo;任天真忽然暴躁。傅冬平看著這個倔強的丫頭,一雙純淨明亮的眼睛裡有一縷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情緒,靠在她耳邊說:&ldo;臨出發前,我去跟白素說,要是我們傍晚還沒回去,就讓她報警。&rdo;任天真這才舒展開眉頭,目如秋水秀眉彎彎,有一點難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ldo;你笑什麼?&rdo;&ldo;笑你們這些男的,上了當也不自知。&rdo;&ldo;什麼意思?&rdo;傅冬平莞爾一笑,這丫頭難道是吃醋了?任天真瞄他一眼,&ldo;她房間裡點的香是晚香玉,男人一聞就會暈頭轉向。&rdo;傅冬平訝異一聲,又有些恍然,&ldo;原來那香有催情的作用,可以引發人的。&rdo;怪不得他聞到那香燥熱難耐,做了一晚上的春夢,原來有心人動了手腳。任天真聽他說得直白,臉上一紅,顧著腳下又不敢有所動作。傅冬平逗她,&ldo;你怎麼知道是上了當而不是心甘情願?&rdo;任天真見他英俊的臉上滿是戲謔,悻悻然瞪他一眼,&ldo;白素貞也姓白,塗山氏是一隻白狐幻化。&rdo;&ldo;你的意思是,白素也是一隻千年狐狸精?&rdo;傅冬平笑著,隔了一會兒才又說:&ldo;她要是妖精,你就是仙女,說真的,我剛遇到你那時候,總覺得你是山裡的精靈,不像個真人。&rdo;低頭凝視著任天真,這丫頭生得好相貌,面板白嫩得近乎透明,真真當得起&ldo;膚若凝脂&rdo;四個字,他交往過的女朋友不少,沒有一個人面板比得上她,閉著眼睛的時候,纖長的睫毛卷卷的,看起來十分可愛,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睫毛一直在閃,分明是想看又故意裝作閉著眼睛。嫩豆腐一樣讓人想咬一口,這樣的女孩,天生是要給男人來疼、來愛的。&ldo;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眉毛長得很好看?細細彎彎的,像兩道新月,難怪古人詩裡形容,新月如眉。&rdo;任天真實在忍不了他的ròu麻讚美,睜開眼睛,神情淡漠看著他。傅冬平有意凝視著她,&ldo;你的眼睛長得也好看,翦水秋瞳、神動能語,就是別目露兇光,影響別人心情。&rdo;這回,任天真沒沉默,語帶譏誚,&ldo;你在賣弄你會的成語多嗎?&rdo;傅冬平才不理會她的挖苦,&ldo;我在讚美你,你聽不出來嗎?&rdo;&ldo;你的形容詞留給別人吧,我不吃這一套。&rdo;任天真又閉上了眼睛。平常看著道貌岸然的,哪知道骨子裡一樣輕佻,大概男人都這樣。傅冬平看得有趣,又逗她,&ldo;要是我倆摔死在這裡,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是殉情。&rdo;&ldo;天還沒黑,你就做起夢來。&rdo;任天真反唇相譏。&ldo;你昨晚怎麼也沒睡好啊,做夢了?&rdo;他本是隨口一句,任天真卻睜開了眼睛,&ldo;夢見我爸,他告訴我,他是從斷腸崖的峭壁旁掉下去的,應該就是我們現在站的地方。&rdo;見她臉上有些悽苦的表情,傅冬平摟住她,&ldo;別想那麼多,我保證你會安全過去。&rdo;氣氛一下子變得親暱曖昧起來,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和暖暖的溫度都讓任天真無法抵禦,可也奇怪,她不知不覺中竟感覺腿上輕鬆許多,&ldo;我好像能走了。&rdo;傅冬平嗯一聲,隨手抓住一根巖壁邊垂下來的粗藤,用力拉了拉,見拉不動,才交給任天真,&ldo;你抓著它別鬆手,這些古藤長了幾百年,根扎得很深,能承受得住你的重力。&rdo;&ldo;那你呢?&rdo;任天真見他手裡只有根安全繩,不放心地問他。傅冬平緊了緊腰上的安全索,又看了看前方的木棧道,&ldo;你走你的。&rdo;任天真繼續往前走,傅冬平緊跟其後。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兩人終於走過了最險峻的峭壁,走到相對開闊的地方,如同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彼此心裡都鬆了口氣。&ldo;如果我是永曆皇帝,我會把寶藏埋在這附近,讓那些盜墓賊上得來也下不去。&rdo;傅冬平觀察了一下週圍地形,覺得這裡是個絕佳的藏寶處。任天真點開手機裡儲存的路線圖,若有所思,&ldo;馬老師的路線圖裡標註這附近有個朝元洞。&rdo;&ldo;三花聚頂,五氣朝元,聽說朝元洞是古代一個道士修仙坐化的地方,雲夢山自古以來就是傳說中的仙山,居住著各種神靈精怪,只怕那洞中也有古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