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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著腦袋想不出該如何措辭,於是頓了一頓。宇文長風忍俊不禁,笑著打趣道:&ldo;武能騎馬,文能品茶。&rdo;鳳藻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芷煙也忍不住抿嘴一笑。宇文長風看著鳳藻,見她明眸皓齒、天真爛漫,覺得這小姑娘可愛的很。&ldo;公子何須過謙。&rdo;芷煙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宇文長風看了她一眼,只笑笑沒有說話。宮女們端上來一盤盤鹿ròu、羊ròu等各色菜餚,又給眾人斟了酒。眾人見皇后還沒有出席,都不敢舉箸。不一會兒,宮女挑起竹簾,皇后自竹簾後出來,掃視了眾人一眼後落座。她已經換了一身華麗的襦裙,盛裝之下,明豔照人,在場的女眷們無不在心中暗想,皇后果然名不虛傳,是個美人。宇文長風悄悄打量了溪月一眼,見她已經摘了斗篷,靜靜的坐在那裡,頭也不抬,似乎和宴席的氛圍格格不入,周圍無論發生什麼都和她無關,心中不禁一嘆。皇后瞥見宇文長風和郗家姐妹坐在一處,非常滿意,向身邊的宮女吩咐了一句,宮女領命而去。開席後,眾家小姐都不敢多吃,唯恐失禮,只有鳳藻沒有那些拘束,吃得很香,還不時和宇文長風碰杯飲酒。觥籌交錯,兩人都挺高興,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宇文長風心想:要是有這麼一個妹妹也不錯。鳳藻心裡想的卻是:宇文公子要是當了我姐夫,那真是美事一樁。宴席散後,皇后請女眷們去上林苑的牡丹園賞花。眾人三三兩兩的離開行宮御苑,上了馬車。宇文長風有意放慢了步伐,要和溪月一道走。鳳藻見宇文長風又和溪月走在一處,心裡憤憤不平,見溪月正要上馬車,搶步上前先她一步上了馬車。溪月被她推搡了一下,有些踉蹌,宇文長風在她身後想扶她一把,又恐不妥,沒敢伸手。鳳藻向芷煙喊道:&ldo;姐姐,這裡!&rdo;芷煙看到了鳳藻的舉動,歉意的向溪月頷首致歉,溪月只得隱忍不發。郗家兩姐妹上了馬車後,溪月只好上另一輛,宇文長風目送她上了馬車,才放心的策馬而去。牡丹園中,各色牡丹爭相鬥豔、奼紫嫣紅、姚黃魏紫、品種繁多,堪稱國色天香。溪月佇立在一株白牡丹前,那株牡丹花朵碩大,晶瑩如雪,好似瑤池仙品般純淨無暇,哪有半點塵俗之氣。宇文長風遠遠的打量著溪月,見她在花前沉思,雪白的深衣像冰雪一般出塵脫俗,竟像是那牡丹花的化身。他想上前和他說話,又怕打擾了她,在她身後站著看了她一會兒。溪月似是有所感知,側目看了他一眼,道:&ldo;宇文公子,你看這株牡丹的品種是鶴白還是玉樓春?&rdo;宇文長風聽她問起,上前細看,見那牡丹花瓣潔白如雪,花瓣深處略顯紫色,花葉深綠,便道:&ldo;這是玉樓春,鶴白的花瓣深處有紅斑,花蕊是黃的,而這株牡丹的花瓣深處隱隱顯出紫色。&rdo;溪月點了點頭:&ldo;舍下也有一株白牡丹,卻沒有這株牡丹長的好。這株牡丹花樹巨大,一看也是長了十年以上。&rdo;&ldo;你喜歡,就挖走好了。&rdo;宇文長風笑著打趣。溪月斜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說笑,故意揶揄道:&ldo;我倒忘了,令姐是皇后。這園子裡的花兒,和你家的也沒兩樣。只是這皇家之物,又豈是我等山野小民養活得了的。&rdo;她這兩句話把宇文長風噎住了,他一時語塞,訕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ldo;皇后雖然是家姐,我可從來沒有仗勢欺人。&rdo;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何,每次面對這個少女,他總是有些詞不達意。溪月抿嘴一笑:&ldo;我又沒說你什麼。&rdo;宇文長風又是語塞,才知道溪月只是和他開玩笑。他忽然有些高興,聽她對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已經熟慣的朋友,而不是禮貌的客套。鳳藻攙著芷煙的手在牡丹園中賞花,花葉繁茂間,盡是宮女、舍人和賞花的眾女眷,哪有宇文長風的人影,不禁有些失望。芷煙細心的留意著園中眾人,見和宇文長風總在一處的那位白衣女子也不見人影,心中不由得一沉。兩人穿過一叢巨大的海棠樹,忽然看到兩個身影佇立花前,一個身長玉立、一個嫋嫋婷婷,不是宇文長風和溪月是誰。那兩人遠離眾人,獨自在一處賞花,是何用意,豈不昭然若揭。想到此處,不僅是鳳藻,連芷煙心中也不悅起來。&ldo;鳳藻,咱們走吧。&rdo;芷煙心中有些無趣,拉著鳳藻的手想走。鳳藻卻不依,心中暗自思量,要如何對付那難纏的白衣女子,忽然計上心頭,唇邊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