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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下去吧。&rdo;宇文長風向小蝶和瑞雪掃了一眼。等她二人退下,才看了溪月一眼,故意吃的很慢,溪月卻不以為意,一直坐在那裡不作聲。這一頓飯,兩人都食不知味、味同嚼蠟。然而,真正讓溪月擔心的是晚上。前一晚就那麼對付過去了,這一晚怎麼辦。日子長著呢,她就像籠中的金絲雀,再撲扇翅膀,也飛不出去。卸了妝,她坐在妝臺的銅鏡前梳著長髮,滿腹的心事,夾雜著不安和恐懼。恍惚間,她想起了臨行前母親的話:&ldo;你嫁過去,就是他家的媳婦。在家裡你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到了人家就是兒媳。咱們再也管不到你,一切全憑你自己的造化。哪怕是帝王家,道理和規矩都是一樣的。伺候好公婆和丈夫,他們才能疼你,你才能過得舒心。&rdo;母親的字字箴言,讓溪月感到無所適從,她捂著腦袋,搖了搖頭。取得公婆歡心,對她來說談何容易。公公齊王也就罷了,婆婆長公主早就對她懷著很深的偏見,打心眼裡不喜歡她,是迫不得已才同意娶她進門。同樣,溪月也不喜歡長公主,是長公主一手拆散了她和雲飛揚的姻緣,將她父親石俊從南陽貶到幽州。不僅如此,還在驛館中對她百般羞ru,命人日夜輪流盯梢,唯恐她會再次逃走。想到此處,溪月惱恨不已,緊緊的攥著手裡的玉梳。有這樣的婆婆,將來的日子會如何,她一點信心也沒有。還有宇文長風,自己怎麼面對他?溪月明白的很,長公主再難纏再嚴厲,畢竟不會和她朝夕相對。大不了,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宇文長風則不一樣,他是她丈夫。她自幼便受到&ldo;三從四德&rdo;觀念的薰陶,女子對丈夫要服從、事事以丈夫為先,不能違背丈夫的意願。尤其是她這樣淑儀慎德的大家閨秀,更是不能行差踏錯。不然,她的家族都將遭人恥笑。她腦海裡正亂糟糟,宇文長風的腳步聲已經近了。見他進屋來,她忙站起來恭敬的站到一邊。宇文長風只掃了她一眼,就解下了腰間懸著的長劍。她只得走上前接過他的劍,掛到牆上。待她轉過身來,他已經解下了頭上束髮的金冠放到一旁。小蝶和瑞雪端著盆進來伺候他洗漱,溪月有點不知所措,只得站在一邊。小蝶向溪月微微一笑,溪月咬著嘴唇,睫毛一低。水晶簾後,婢女們都退了出去,空蕩蕩的臥室裡只剩他們兩人。風過中庭,輕揚起溪月寬大的衣袖裙角,她裹緊衣服,走到窗前關起一扇扇窗戶。宇文長風吹熄了蠟燭,臥室裡頓時暗了,青煙飄散。他支頤倚在c黃榻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春風和煦的月夜,溪月輕柔的白衣被風吹起,搖曳的裙裾彷彿舞動的蝴蝶翅膀,漆黑如雲的秀髮披散在身後,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整個人飄逸如仙。月色下,她秀美的臉尤其蒼白。烏木窗欞的映襯下,一雙素手好似白玉雕成。這一幕,彷彿夢中的情景,令宇文長風感到迷離的炫目。等到她關最後一扇窗戶,宇文長風終於走到她身後從腰間環抱著她。而她,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去抓緊自己胸口的衣服。她想掙扎,身體卻被緊緊的抱住。他吻著她髮間的清香、吻著她雪白的後頸,而她則帶著驚悸和羞怯默然承受著。直到他解下她長袍的腰帶,輕撫著她的身體,她才本能的想推開他的手。可是已經晚了,她完全使不上力。彼此呼吸可聞,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離的如此近,似乎對方的心跳聲都能聽得到。他胸膛的溫暖是她唯一的記憶,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完全沒有頭緒,只覺得一顆心躁動不安的在胸腔裡跳動。身體像要僵硬了一樣乏力,疼痛的感覺不時刺激著她,讓她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渴,渴的喉嚨要冒煙一般乾澀難受。宇文長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ldo;渴了?&rdo;她睫毛一閃,卻不說話。宇文長風放開她,下c黃去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裡,她看著他的背影,衣衫不整的樣子,羞澀的拉過被子遮住臉。宇文長風走到c黃前坐下,將她從被子里拉起來,攬著她的肩,把杯子遞到她面前。溪月剛要接過去,他卻不給,她渴的厲害,只得抓著他的手,對著杯子喝起來。宇文長風憐愛的輕撫著她的秀髮。&ldo;還要嗎?&rdo;見她一口氣將水喝完了,他問了一句。她搖搖頭,又滑到被子裡。宇文長風無奈的笑笑,&ldo;睡吧。&rdo;溪月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眯著眼睛,從睫毛的fèng隙裡偷偷看了宇文長風一眼,卻見他閉目而睡。黑暗中,他堅毅俊朗的面容如同雕塑一般,溪月忍不住想去摸一下他的臉,卻不好意思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