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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楚沅輕咳一聲,並不願聽他說這些,她帶他來,是想跟他敘舊,不是跟他開好媳婦表彰會。丁驍見她微側著臉,當即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便止住話題。&ldo;你在這裡還住得慣嗎?我都住不慣,太乾燥了。&rdo;丁驍沒話找話的說。莫楚沅笑笑,&ldo;跟北京也差不多呀,北京每年春天也是這樣,我們那時候去什剎海放風箏,風箏都能飛得老高。&rdo;&ldo;是啊,每次咱倆去放風箏,都會先去南鑼鼓巷的文宇乳酪買份兒紅豆雙皮奶帶著,玩累了再找家小店吃炒肝,日子過得也挺有意思的。&rdo;順著她的話,丁驍也開始回憶了,回憶起他上大學的時光,再後來,他去了國外留學,就跟那些日子告別了,也沒再見過她,如今提起來,恍然發現,自己也曾有過那樣的青春歲月。&ldo;等回了北京,有時間的話,咱倆再一起去一次文宇乳酪吃紅豆雙皮奶吧。&rdo;莫楚沅先從回憶裡跳回現實,可並不甘心就此結束這個話題,試探性的提出邀請。丁驍想也沒想就道:&ldo;行,你給我留個電話,回去我找你。&rdo;男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是粗心的,而且還是無心的,儘管他並沒有真想著要去找她,卻不會拒絕她。莫楚沅找了支筆,記下丁驍的電話號碼之後,又細心的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寫下來,紙條疊好遞給他,看到他鄭重的放進上衣口袋裡,吐了口氣。&ldo;咱們在這裡還要待半個多月,你有時間可以過來玩兒,反正我一個人也挺悶的。我這裡有電磁爐,可以給你做好吃的,中午你就別去食堂了,在我這裡吃飯吧,想吃什麼,我去超市買。&rdo;莫楚沅目光閃爍的看著丁驍笑。丁驍也笑,眼神發亮,&ldo;真的,你學會燒飯做菜了?我記得你那時除了煮麵條什麼都不會,不瞞你說,基地的伙食雖然不錯,但我天天吃,都快吃膩了,正想換換口味。&rdo;丁驍是那種見了美食就特別容易沒出息的主兒,一聽人家留他吃飯,立刻興奮起來。莫楚沅見他終於流露出和當年一樣的孩子氣,莞爾笑著。☆、出乎丁驍的意料,幾年不見,莫楚沅的廚藝果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比他媳婦孟ròuròu還差點,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了。吃飯的時候,莫楚沅拿出來的那瓶酒是一絕,她告訴丁驍,這是甘肅軍方領導送給她導師張教授的,正宗甘肅河西葡萄酒,用被霜打透的冰葡萄釀造,酒味濃郁醇厚,是葡萄酒裡的極品。&ldo;嗯,的確是好酒,以前我爺爺的戰友送過兩瓶,我小時候偷偷的喝,喝醉了,還被我爸踹了一頓。&rdo;丁驍品了品高腳杯裡晶瑩的酒,讚歎著。&ldo;張教授把這瓶酒送給我,我一直也沒捨得喝,要不是你來,估計也就放哪兒了。&rdo;莫楚沅淺抿一口,舌尖品味著酒裡淡淡卻甘甜的苦澀。丁驍卻沒有多思索她的話,自顧自的感慨:&ldo;葡萄美酒夜光杯,西域葡萄酒要是配上夜光杯來喝才夠味兒的,可惜這裡沒有。&rdo;莫楚沅一手執杯,一手支頤,饒有興趣的看著他,&ldo;想不到你還挺有思古之幽情。&rdo;&ldo;你還真說對了,我準備回京之前去一趟莫高窟,我來甘肅兩次,都沒去過莫高窟,沒看過月牙泉。&rdo;&ldo;那正好,我也沒去過,有時間咱倆一起去,我來找車,基地對我們挺優待的,隨時可以搭車外出。&rdo;莫楚沅順水推舟的說。丁驍愣了愣,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妥,只可惜他本就是散漫的性子,對男女之事也不大介意,因此哪怕覺察出莫楚沅有點想跟他舊夢重溫的意思,卻也沒有明著拒絕,他心裡想著,反正這麼待著也是待著,結伴一道兒出去遊山玩水有何不可,自己又不會跟她上c黃。他對老婆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心眼還比較實,並沒有對別的女人產生蠢蠢欲動之心,更何況,他跟雲槿之間也確實和諧。這麼多年,在c黃上最和諧就是跟她了,對這一點,丁驍也是非常滿意的,覺得自己挑老婆的眼光實在不錯,光外表好看有什麼用,老婆要實用,找個結實耐用型的,比一摔就碎的玻璃心瓷娃娃強太多了。喝著小酒,兩人的話題漸漸多了,說著說著又開始追憶從前,要說那時候他倆的感情的確是不錯,莫楚沅是那種情商和智商都高的女孩兒,是安思潔之外,丁驍第一個真正放在心裡過的女孩兒,就算是幾年不見,彼此之間的感情還不至於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