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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槿訕笑,&ldo;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你。&rdo;趁著丁驍愣神的機會,雲槿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得緊緊地,丁驍這才明白她的心思,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云槿並沒有察覺。&ldo;過兩天我跟朋友有個聚會,你也去吧。&rdo;丁驍走到自己車旁,忽然冒了這麼一句話。雲槿心花怒放,&ldo;好啊,是哪些人,有我認識的嗎?&rdo;&ldo;基本上沒你認識的,除了我堂弟小丁丁。&rdo;丁驍鬆開她的手,拉開車門坐進去。雲槿沒等到他替自己開車門,只得自己開門上車,喵了個咪的,到底待遇不一樣,那時候他都主動替安思潔開車門的。作者有話要說:她就這樣上了他的賊船了,誰知道前方有多少風浪?面對男神的主動,有幾個會乾脆的拒絕?☆、別人談戀愛,都是花前月下、如膠似漆,輪到自己卻遠不是那麼回事。雲槿跟丁驍來往一兩個月了,除了偶爾外出吃飯,一次電影也沒看過,一次商場也沒逛過,他像是情緒不太高,吃飯都像例行公事。雲槿給他找理由,他對前一段感情可能還沒有完全放下,自己必須給他一段時間調整,他能主動提出跟自己交往,說明他也是想忘記過去的,只是時機還不夠。車開到雲槿家住的小區大門外,雲槿就讓丁驍把車停在路邊,她早就跟他說過,暫時還不想讓家裡知道兩人交往的事,丁驍對此倒是沒提出任何反對意見,樂於配合她的保密行動。下車前,雲槿解開安全帶,視線瞄向丁驍,想看看他有沒有主動跟自己吻別的意思,哪知道他目不斜視,根本連看也不看她,於是雲槿冷了心,一言不發的下車去了。&ldo;下週六,我去單位接你。&rdo;雲槿已經下車了,丁驍才搖下車窗喊了一句。雲槿回頭跟他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又滿滿的鼓起了力量。事在人為,一向是她的人生信條,所以為了週六的聚會,她決定出血一回。丁驍的那些朋友,不用說也都是幹部子弟,個個家境優越,自己不能穿的太寒酸了,想進入某個圈子,首要的就是遵循那個圈子的規則。人靠衣裝,雲槿在國貿砸下重金買了一條名牌連衣裙,兩三年的積蓄就這麼沒有了,她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因為這件衣服實在是太完美了,穿在她身上好像定做的一樣。店員適時的告訴她,這條裙子國內的專賣店只進了兩件,不同號,另一件已經被客人訂走,只剩雲槿身上這一件。回到家裡,雲槿悄悄關上房門,忍不住又把裙子拿出來試穿,沒等她換下,老媽不請自進。白玉仙看著女兒美滋滋的照鏡子,代表全家來打聽,&ldo;妞子,你最近是不是談朋友了?&rdo;&ldo;不是啦。&rdo;雲槿忸怩的笑。&ldo;不是?不是你怎麼晚上老出去,還減肥、化妝、買新衣服。&rdo;白玉仙對女兒的變化早就看在眼裡,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發問。雲槿臉上微紅,想不告訴她,又沒忍住,母女倆從小就親,她有什麼話從來不瞞媽媽的。&ldo;丁驍?你還真跟他談了?&rdo;白玉仙驚訝不已。私底下,她跟丈夫孟傳智議論過這事兒,一致覺得自己閨女跟丁驍不合適,倒不是因為丁驍不夠好,而是他家的門檻兒太高,老孟家有自知之明,不想攀那個富貴。雲槿剛要說話,卻見姥姥拄著柺杖站在門口往裡瞧,很顯然她已經聽到自己跟媽媽說的話了。姥姥走進來,快言快語:&ldo;丁家那大孫子有什麼不好,他爺爺和爸爸都是司令,雲槿嫁給他,肯定享福。&rdo;和所有從舊社會走過來的老人一樣,姥姥有著本能的門第觀念,儘管她不知道丁驍他爺爺和爸爸部隊裡的具體職務,只知道他們的官很大很大,而司令就是部隊裡最大的官兒,說他們是司令不會錯。姥姥曾是天橋下唱大鼓的藝人,用她自己的話說,從小家貧命苦,幾歲就被迫賣身學藝,捱了師傅不知道多少打罵,苦水只能往肚子裡咽,每天早出晚歸,賺的也只是一點養家餬口的錢。天橋下的藝人,眾所周知,在那個年代沒有任何社會地位,屬於下九流,哪怕有點名氣,在別人眼裡,也只是個戲子。姥姥自己不識字,省吃儉用把女兒培養的大學畢業,她不希望自己的子孫還被人瞧不起,卻沒想到,唯一的女兒還是嫁給了一個唱京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