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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軒悵然若失的看著雲槿離去,對她忽然冷淡的態度感到不安,就在前一天,雲槿跟他出去吃飯時還對他說,她已經找了個律師協商起訴離婚。丁驍從邵景軒奇怪的態度上看出端倪,半回憶半猜測:&ldo;你就是跟我老婆相親的那個醫生?&rdo;邵景軒見他臉色不善,很有涵養的點了點頭。丁驍的表情頓時緊繃了,心說,好你個孟雲槿,原來你跟這男人一直都有聯絡,為了製造機會,居然把自己生病的姥姥送到他上班的醫院,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問題非得搞搞清楚不可。&ldo;醫生,請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rdo;丁驍剋制住情緒,不想因為心頭的怒火影響到自己的態度,既然對方不溫不火,自己也不能表現的太失態。姥姥一言不發,看熱鬧似的坐在c黃上看著這兩個人用一種平靜的氣氛劍拔弩張,丁驍居然能沉得住氣只找對方談談,這讓姥姥挺驚訝的。姥姥原本以為丁驍一旦證實對方身份,就會氣急敗壞的給對方一拳頭,繼而兩人大打出手,她還擔心自己這個當兵的外孫女婿會把那個文質彬彬的大夫給打壞了,二十多歲的愣頭青,下手可沒準兒,萬一打壞了,他自己還得搭進去坐牢。邵景軒對丁驍的態度並不意外,鼻子裡嗯了一聲:&ldo;我先給白奶奶檢查一下膝關節恢復情況。&rdo;他從容的走到姥姥身邊,熟練的替老太太檢查,確認恢復良好,才放心的在查房記錄上寫了幾行字。丁驍一直觀察著這個準情敵,覺得他是個人物,不急不躁的,對付女人也不會簡單,而且他的職業和外表也挺能迷惑人,帥氣的海歸男醫生,一般女人都喜歡,雲槿這種帶著孩子的失婚少婦,能找到這樣的更是撿了寶。兩個情敵一前一後離開病房,搭電梯下樓走進花園裡,選了個人相對較少的地方,開始他們之間的終極對話。丁驍遞了支菸給邵景軒,對方不接,說他從來都不抽菸。既然人家不領他這個先禮後兵的情,丁驍只得自己把煙點上,吸了一口。&ldo;我跟我媳婦兒還沒辦手續呢,你就這麼急著步我後塵,搶班奪權?&rdo;丁驍吐了口菸圈,語氣中不知不覺就帶著火藥味。邵景軒淡定的看著他,&ldo;我跟雲槿見面是別人介紹的,介紹人沒跟我說她有這麼複雜的婚姻關係,但是我跟雲槿見面之後,覺得她人不錯,而且她也跟我說,跟你已經分居滿兩年,事實上算是離婚了。&rdo;&ldo;你知道什麼是軍婚保護嗎,軍婚保護就是軍人不簽字,這個婚就離不成,破壞軍婚是犯罪行為,我想你也不願擔這個罪名吧。&rdo;丁驍並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跟對方撕破臉,希望邵景軒能知難而退。邵景軒見多識廣,可不會被他幾句話就嚇到,&ldo;你們這樣的婚姻,維持已經毫無意義了,雲槿對你失望,你兩年都不能把這種失望彌補回去,這說明你們的感情基礎根本不牢固,與其互相煎熬,還不如干脆點離了。&rdo;&ldo;你怎麼知道我們現在這樣毫無意義,你只聽了她一面之詞,她就是跟我鬧彆扭,才去見的你,她從小就喜歡我,喜歡了二十多年,結婚後我倆也好好地,過得挺幸福,後來是因為她對我有誤會才分開了,我承認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但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明白、能指手畫腳的。&rdo;丁驍一生氣就瞪眼睛,他哪裡知道雲槿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以為她這回生氣不定又是因為什麼彆扭原因。邵景軒並不在意他語氣中的威脅,對他的話卻是聽在了心裡,儘管他從雲槿那裡陸陸續續也知道了他倆為啥鬧離婚,知道丁驍毛病很多,可是聽了他剛才的話,又覺得他和雲槿之間並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照他說的,雲槿愛了他二十年,時間不算短了,這份感情足以刻骨銘心,沒那麼容易忘的,只是她從他那裡沒有得到期望的回報,才會萌生退意,但其實,在她的深心裡,還是因為渴望他的愛才會選擇離開,想通了這一點,邵景軒心裡沉沉的,半晌才道:&ldo;如果你認為你跟她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那大可不必介意我的存在,我不會明知道你倆藕斷絲連還j□j去一腳,你得從你自身找找原因,為什麼會有我這麼個人存在,而云槿還能接受我。&rdo;&ldo;她接受你了嗎,你怎麼知道她接受你了?&rdo;丁驍終於有些氣急敗壞。邵景軒淡然一笑,&ldo;難道她沒告訴你,她已經找了律師,準備要起訴離婚了,你倆分居滿兩年,就算是軍婚,也到了事實離婚的法定期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