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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我不要見他,你讓我走,我不見他!&rdo;白葭暴躁地反抗。這丫頭髮起瘋來就像個暴怒的小獅子,陳凜從未見她這樣情緒失控過,怕用力過度會弄疼她,只得妥協,&ldo;好好好,我們這就走,我的車就在外面,我們走。&rdo;陳凜把行李丟給過來接他的司機,回頭和辛志成父女做了個手勢,摟著白葭先離開。機場大廳裡,辛卉看著這一幕,淚水盈眶,抬頭看看父親,哽咽著叫他:&ldo;爸爸‐‐&rdo;辛志成乍見失散多年的大女兒,眼中也溼潤,掩飾地把眼淚收回去,溫和地說:&ldo;我們先去酒店。&rdo;作者有話要說:我腦補的老辛是方中信那樣的大叔,可惜白葭和白媽是不可能跟他相認的。車後座, 白葭被陳凜緊緊摟在懷裡,她還在生氣,還在不停捶他打他。陳凜握住她的手,低頭溫柔地親親她, &ldo;別生氣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胡亂主張,我跟你道歉。&rdo;&ldo;我不見他。&rdo;&ldo;好好,不見就不見。我們現在回家,明天晚上你和你舅舅舅媽約一下, 我們一起吃頓飯。&rdo;陳凜哄著白葭。&ldo;反正我不想見他,我也不會認他。&rdo;白葭賭氣地把臉埋在他胸前, 拒絕跟他對話。陳凜見她這樣孩子氣,所有勸說的話只能咽回肚子裡。其實來鷺島之前,他就提醒過辛志成, 白葭脾氣非常倔, 讓他不要太心急, 辛志成聽不進去, 一心想要見女兒, 甚至他還想見見多年不見的妻子白雲舒。陳凜笑笑, 額頭抵著白葭的額頭。白葭這才消氣,抬手給他看手腕上亮閃閃的銀鐲。&ldo;我還以為你早弄丟了呢,鈴鐺怎麼不見了?&rdo;&ldo;醫生不能戴首飾,鈴鐺掛在上面有聲音, 戴著不方便,就連這個我都是平常沒事的時候偷偷戴的,有手術的時候不能戴。&rdo;&ldo;我給你買了一套首飾,上回在別墅就想送給你,結果你偷偷溜走了,我又剛好有事要去武漢,就沒來得及給你。&rdo;陳凜握著白葭的手,摩挲著她手上戴舊了的銀鐲,這是他用第一個月的工資買的,價錢不貴,但樣式是他挑選了很久的,是他倆愛情的第一件紀念品。到了別墅,陳凜把送給白葭的藍寶石鑲鑽項鍊戴在她脖子上,白葭把配套的耳環和戒指也戴上給他看。&ldo;可惜這麼好的東西我沒什麼機會戴。&rdo;白葭過足了癮,把首飾摘下來放回首飾盒裡。&ldo;你收著就行。&rdo;陳凜去收拾行李箱。&ldo;下回你給我買顆珍珠吧,我要大一點的。&rdo;白葭拉著陳凜的手說。&ldo;想要珍珠?&rdo;白葭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ldo;我一直覺得,珍珠是有生命的,原本只是一粒小小的沙子,經過珍珠蚌不斷的磨合,變成光彩耀眼的珍珠,我想要一顆做成吊墜掛在脖子上。&rdo;&ldo;好,我出海潛水給你採一顆好的。&rdo;對白葭的任何要求,陳凜都滿足她。白葭在別墅裡參觀,上回來得太匆忙,她都沒有好好看看他這個家,見客廳裡有個巨大的水池,養著睡蓮和各色金魚,笑說:&ldo;你以前就喜歡看金魚,一看就能看好長時間。&rdo;陳凜走過來,摟著她的腰親她一下,&ldo;從我小時候有記憶開始,天井的魚缸裡永遠都有一缸的魚,可惜我現在養再多再名貴的金魚,我爸也看不到了。&rdo;白葭回抱住他,把臉埋在他心口,&ldo;他在天上會看到的……你曾經說過,我們兩個人一條命,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要我們都還活著,就沒人能把我們分開。你在哪裡,我的世界就在哪裡。&rdo;&ldo;你說得對。&rdo;陳凜低頭把臉貼著她的臉,笑說:&ldo;這個家裡什麼都有,只差一個女人。白葭,等你住進來,我就什麼都有了。&rdo;白葭笑出聲,&ldo;這樣的求婚不算數,你要好好求。&rdo;&ldo;好的,等我想想,怎麼才能好好求。先幫我刮刮鬍子吧。&rdo;洗手間地方很大,陳凜坐在浴缸邊上,看著白葭把剃鬚膏抹在手心上打出泡泡再往他臉上抹,不禁想起以前,家裡條件不好,刮鬍子打泡泡只能用香皂,後來有錢了,她卻不在身邊,好些年裡,他每次刮鬍子的時候都會想起她,想起葡萄架下的那個下午,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白葭低下頭,看到他眼中隱隱有淚光,情緒再也剋制不住,緊緊抱住他,把他的臉貼在自己胸口,兩個人同時抽泣起來,分開這幾年,各自的心酸和委屈都消弭在這個無聲的擁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