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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一用力,就把白葭給抱住,白葭掙扎不了,小聲嘟囔:&ldo;流氓一樣。&rdo;&ldo;你才知道。&rdo;陳凜抱得更緊。她小小的,身量尚未長足,高大的他能把她整個人都裹在懷裡,低頭憐愛地吻住她。樹下野糙叢生,兩人不過站了半小時,身上就被蚊子叮了無數口,陳凜撓著背,一陣痛癢讓他忽然記起來自己背上受了傷,倒也奇了,一晚上他都沒想起來,也不覺得疼,想起來之後立刻疼得他齜牙咧嘴。&ldo;你先回去,洗個澡再到我家來。&rdo;白葭發現他的異樣,主動放開他。陳凜什麼都沒問,照著她的話,回家洗澡換衣服,把房間的檯燈開著,悄悄跳窗溜到院子裡,溜進白家。白葭正在房間裡等他,桌上擺放著紅藥水、藥棉和紗布,她知道他下午為了護著她受了點傷,雖然他沒喊疼,她也擔心。陳凜從衣服下拿出一串葡萄給白葭,&ldo;家裡留給我的,給你吃。&rdo;白葭喜歡吃葡萄,院子裡那個葡萄架上每次結滿葡萄,馬麗珠都會看得緊緊的,不讓任何人有偷摘的機會,他好幾次看到白葭在葡萄架下洗衣服的時候偷偷站起來摘幾顆葡萄吃,怕被發現,小嘴塞得鼓鼓的,飛快又蹲下去。讓陳凜趴在她c黃上,白葭小心翼翼用藥棉蘸上紅藥水,塗抹在陳凜背上,那群凶神惡煞的女人對他又抓又打,把他的背都抓傷了,橫七豎八好幾道血痕。感覺到背上有個涼涼的東西不時塗抹,陳凜的心像是被小貓爪子輕輕撓過那樣舒服,他閉著眼睛,靜靜享受,這一天的經歷實在太刺激,受傷也值。&ldo;白葭‐‐&rdo;&ldo;嗯?&rdo;白葭不解地看著陳凜,見他側著身子,目光狡黠看著自己,臉上一紅,&ldo;幹什麼?&rdo;&ldo;不幹什麼,就是想叫你的名字。白葭‐‐&rdo;陳凜看著她嘴唇優美的弧度,很想再親上去。&ldo;你不是說,我的名字是蘆葦嗎?&rdo;白葭伸手在他肩頭一按,讓他趴好了,繼續替他上藥。&ldo;你的銀鐲呢,怎麼不戴了?&rdo;陳凜懷念銀鐲清脆的鈴聲,一聽到鈴聲就知道她在附近。&ldo;早就戴不下了。&rdo;&ldo;將來等我有錢了,給你買個大一點的銀鐲,上面也掛個鈴鐺。&rdo;這個時候,對面忽然傳出馬麗珠的吼聲:&ldo;小兔崽子,半夜三更了做什麼好事,還不趁早滾回來睡覺。&rdo;陳凜聽到她聲音,安了彈簧一樣跳起來,要把t恤往身上套。白葭忙阻止他,&ldo;別穿了,背上都是紅藥水,小心蹭到衣服上。&rdo;她低下頭想一點一點幫他吹乾,他哪裡受得了這個,把衣服團成一團抱住跑了。剛走幾步他又跑回來,一把摟住白葭,深深往她唇上吻去,緊跟著又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才戀戀不捨離去。馬麗珠站在堂屋裡,燈光下威風凜凜、雙手掐腰,很有一種山寨大王出來巡山的架勢,審視地看著兒子灰溜溜地從對面跑回來,見他光著膀子把衣服抱在心口,剛想開罵,就看到他後背上一道道的傷痕,猜到是下午在屋裡救白葭的時候被人打的,也就不再多話。&ldo;你以後能不能聲音小一點,吵得人心慌。&rdo;陳望知正在看電視,聽到老婆的吼聲,等她回房間後忍不住抱怨。&ldo;老孃就是這大嗓門,你不願意聽拿棉花團把耳朵堵上。&rdo;馬麗珠把門關上。&ldo;白老師傷那麼重,我們要不要去看她一下,街里街坊的。&rdo;陳望知悄聲跟老婆打商量。馬麗珠白他一眼,&ldo;說你是憨大,你還真是憨,她這次的醜事鬧得全鎮人都曉得,誰家男人還好意思再往前湊?陳得樂,你老實講,你是不是心裡有鬼?下午沒看到她被扒光,你悔得腸子都青了吧!&rdo;陳望知一見情況不好,趕緊調轉話題,&ldo;你看你又說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我是覺得他們打人不對,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只曉得逮住女人欺負。現在這個社會,就是不律的人太多了才弄得到處烏七八糟。&rdo;馬麗珠忿忿地冷哼一聲:&ldo;你兒子跟你一樣,好色!&rdo;&ldo;你胡說什麼!&rdo;陳望知疼兒子,最不喜歡馬麗珠對陳凜說長道短。馬麗珠把下午陳凜奮不顧身衝進房裡護著白葭的事跟丈夫詳細說了一遍,也說了自己的憂慮:&ldo;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小丫頭,美人胚子……長大了只怕陳凜降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