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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服你。&rdo;&ldo;那你親親我。&rdo;陳凜把臉湊過去。白葭笑著轉過身背對著他。有個男人來買菸，給了陳凜三百塊錢，陳凜接過錢，把錢對著陽光反覆看了又看。那人不耐煩，不斷催促陳凜快點拿一條煙給他。&ldo;還要一瓶黃酒？有有有，別的還要嗎？&rdo;陳凜把錢放進錢箱裡。那人又要了兩袋泡椒鳳爪三袋花生。白葭放下筆，蹲下身子假裝找塑膠袋，悄悄把那三百塊錢捏了捏，確定是真錢後幫著把東西放進袋子裡，陳凜在一旁數零錢給買菸的男人。&ldo;黃酒一瓶十二塊五，雞爪兩袋十一，三袋花生十八塊六，還有一條煙……一共是二百二十二塊六，找你八十七塊四，沒有一毛的了，就找你八十七塊五吧。&rdo;眼看著他算錯多點了一張十塊給對方，白葭剛要說話，腿被陳凜輕輕碰了一下，便把話嚥了下去。等男人走了以後，白葭才說：&ldo;你剛才算錯多找錢給他了。&rdo;&ldo;我知道。&rdo;陳凜狡獪一笑。&ldo;那你幹嘛不說，小店一天才賺多少。&rdo;白葭不知道其中玄機，有點著急。陳凜這才笑著告訴他，&ldo;那人上回來買菸，給了一張假`鈔，馬麗珠忙著給別的客人拿東西一時沒發現，我剛才把那十塊錢假`鈔放到找給他的零錢裡了，我是故意算錯的，他心裡有數，想佔小便宜，所以不會當麵點錢的。&rdo;&ldo;那他也沒虧。&rdo;白葭悻悻的。陳凜又是一笑，&ldo;我把其中一張十塊點了兩遍。&rdo;白葭這才笑了，&ldo;我就服你，將來你肯定是個精明的小老闆。&rdo;&ldo;那你給我當老闆娘吧，每天幫我算算賬，閒的時候打打麻將抱抱崽。&rdo;陳凜開玩笑地說。白葭笑著搖了搖頭，這種生活雖然悠閒，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在店裡坐了一中午，也沒什麼客人過來，陳凜說，&ldo;不如我們把店關了，你替我刮臉吧。&rdo;兩人關了店回到院子裡，陳凜洗乾淨臉，搬了張椅子到葡萄架下，準備好刮鬍子的工具，叫白葭出來。白葭先把他的臉打溼了，用香皂在他臉上塗抹，打出泡沫，才拿起刮鬍刀幫他刮臉，目光全神貫注，她一下一下都颳得很仔細。陳凜看她那種凝重的表情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刀片無情，只要他稍微有點小動作，臉上就能被刮開口子。&ldo;別動啊，還沒弄乾淨呢。&rdo;白葭替他刮乾淨鬍子，用毛巾蘸上清水替他擦臉。暮春時節的風暖暖的，空氣中都是甜甜的花香，梨樹的落花雪片一樣飄過來，白葭頭髮上身上沾了好多花瓣，清甜的面容上雙目秋水盈盈，陳凜看著她，這個畫面美得他永生難忘。&ldo;你的技術不錯嘛，跟誰學的？&rdo;&ldo;無師自通。&rdo;白葭端詳著他的眼睛和睫毛，覺得再沒有哪一雙眼睛能比這雙更漂亮，他長得不太像他父親，比他父親漂亮多了，應該是像他生母。&ldo;睫毛精。&rdo;&ldo;你說什麼？&rdo;陳凜沒聽明白。白葭笑著說：&ldo;我說你的睫毛好看。&rdo;吳老太的胖孫子啃著一隻油桃進來，看到他倆在葡萄架下親密的樣子，腆著圓滾滾的肚子跑過來，手刮鼻子，&ldo;沒羞……談戀愛。&rdo;&ldo;滾！&rdo;陳凜作勢要去踢他。小胖子嚇得退後幾步，但還是厚著臉皮不走，圍著他倆轉一圈，看半天，&ldo;你給他刮鬍子，他有鬍子嗎？&rdo;白葭笑，指著他說：&ldo;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剃成禿瓢！&rdo;小胖子撒手把桃核扔向她，一路大叫：&ldo;談戀愛，沒羞……&rdo;白葭被他用桃核砸了一下，氣得要追上去打他，陳凜拉住她，把她抱住。&ldo;你看他那麼討厭。&rdo;白葭原地跺腳。陳凜沒說話，從口袋裡掏出彈弓，瞄準小胖子肥肥的後背，桃核飛出去，小胖子疼得倉皇逃竄。白葭這才高興地拍手。家裡人都不在，下午的時光悠閒自在，白葭洗過澡，披著溼漉漉的頭髮在葡萄架下寫作業，陳凜坐在她身邊吃糙莓，不時塞一顆到她嘴裡。一開始他還很老實，坐著坐著就不規矩了，先是假裝無意撥弄白葭的頭髮，說看頭髮幹了沒有，見白葭沒說話，膽子更大起來，手輕撫著她的背。&ldo;你能不能不要干擾我寫作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