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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羽楊把頭仰在沙發背上,疲憊地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小梨靈動的大眼睛晃來晃去,有時生氣、有時冷淡,僅此而已。她就象一塊暖不化的冰,難道是自己錯了?旁邊的一桌很吵,幾個人在賭骰子鬧酒,謝羽楊有些煩躁地將頭轉向另一邊。周樵樵看了他一眼:&ldo;兄弟,其他事兒,哥哥都能幫,只有這種事兒,誰都幫不上。&rdo;謝羽楊幹了手中的酒,又倒了半杯:&ldo;不說了!來,咱哥倆兒乾一杯。&rdo;周樵樵幹了自己的酒,看著謝羽楊緊皺著眉,忙拿走了他手裡的杯子:&ldo;行了啊,伏特加這種烈酒哪能像你這樣喝法,嫌自己命長呢。&rdo;謝羽楊搖搖頭,咬著牙把胃裡的翻騰勁忍了過去:&ldo;沒事兒,你玩兒你的,甭管我。&rdo;周樵樵知道他一向嘴硬的很,起身去找那幾個兄弟,準備提前撤了。&ldo;停!音樂停!&rdo;隔壁桌的一個男人站起來對著鍵盤手高喊了一聲,音樂聲音太大了,沒有人理他。他眼睛一橫,直接走過去讓鍵盤手把音樂停了下來。音樂停了,所有人都停了……隔壁桌的兩個男人把一個年輕女人架上了桌子。之前那男人回到桌子旁情緒激動地指著桌上的女人大喊:&ldo;大家瞧好兒啊,我兄弟賭輸了,按他的承諾,他女朋友要跳脫衣舞給大家看。&rdo;所有人開始起鬨,鍵盤手壞笑著放了一首慢搖,還把聚光打在了那女人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女人身上。那女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裙套裝,栗色的波浪卷,高跟鞋。周樵樵走了回來,壞笑著坐在謝羽楊身邊:&ldo;兄弟等會兒啊,看完這節目再走。這女的跟錯人了,那男的真夠混蛋的。&rdo;他一向愛鬧,有這樣的熱鬧景兒總少不了他。謝羽楊沒有搭腔,皺了下眉,下意識抬頭看向那女人。那女人懶懶地仰起臉,精緻的妝容,傲慢的神態,讓全場人都愣住了。&ldo;脫呀,要脫就快點,裝什麼蒜啊。&rdo;&ldo;別呀,慢才有意思呢……美女,慢慢脫……&rdo;女人冷笑了一下,隨著音樂的節奏,開始解西裝的扣子,有人開始口哨,起鬨:&ldo;扭啊,扭起來。&rdo;女人沒有理會,懶懶地轉了個身,自顧自地歪頭,甩掉高跟鞋,丟掉外套……高挑的身材輕柔地搖擺著,唇角微翹,帶著柔柔的、醉人的冷笑。沒有人再叫嚷了,那媚態,讓所有男人都住了嘴。她男朋友鐵青著臉,低著頭,認慫地縮在沙發的一角。她看向她的男友,他的窩囊讓她心寒,眼中的嫵媚漸漸地冷卻下來,不想再看他一眼,她轉過頭,手伸向襯衣的領子,緩緩滑過修長的脖頸。周樵樵倒吸了口氣:&ldo;我靠,真是個妖精!丫也真捨得。&rdo;謝羽楊沒有任何表情,卻看著那女人的雙眼,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和小梨眼中一樣的神色,冰冷如霜!女人沒有停下,領口的扣子已經解開,深深的鎖骨,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份外刺眼。有人向她潑了杯酒,白襯衣遇水緊緊地貼在身上,透出了內衣的花紋,所有人又開始起鬨。&ldo;別磨蹭了……脫吧……&rdo;女人環視著這些人,滿眼的不屑,一咬牙,手伸向了領口。謝羽楊盯著她的眼睛,不禁火往上闖,猛地站起來,一把將女人從桌上拽了下來,隨手抄起一瓶酒砸在了潑酒人的頭上。那人慘叫著抱著頭,旁邊兩個人立刻站了起來:&ldo;幹嘛呀,擋橫兒是不是?&rdo;女人看到被打的人滿頭是血,吃驚地抬起頭,看著謝羽楊。他冷麵如霜,有點殺氣騰騰的,令人不敢逼視。眾人幾時見過謝羽楊這樣鬥狠,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周樵樵一看對方不善的口氣,向葉小航和李長樂他們使了個眼色,圍過來把謝羽楊和那幾個人隔開。有架要打,可不得弟兄幾個一起上。周樵樵冷哼一聲:&ldo;擋橫兒?我看你們是找死啊!&rdo;謝羽楊扔掉了碎酒瓶,看也不看那幾個人,拉著那女人就往外走。謝羽楊走得很快,女人小跑著跟著他,身後傳來幾個人的慘叫聲。謝羽楊一直拉著她到自己車旁,才鬆了手。冷冷的空氣讓他渾身一激靈,風一吹,酒勁開始往上撞。&ldo;謝……謝謝你。&rdo;女人感激的跟謝羽楊道謝,出來的匆忙,單薄的衣服瞬間被刺骨的冷風吹透了,顫抖著話不成聲。謝羽楊忍著頭疼揮了揮手:&ldo;快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