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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平回視她一眼,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她是真的長大了。&ldo;來,我們比賽跑步,看誰先到海邊。&rdo;顧憶湄一邊跑,一邊招呼傅冬平。他倆小時候經常玩這樣的遊戲,因此她一說,他就跟著跑。顧憶湄在瓊州只短短兩天,邢櫟陽不時打電話過來詢問,顧憶湄怕給人聽到,關上房門。&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ldo;明天中午。&rdo;&ldo;那好,明晚我去接你。&rdo;&ldo;不用。&rdo;&ldo;為什麼?&rdo;&ldo;你整天沒有別的事可做嗎?每天打幾遍電話給我。不是才剛接了大案子,應該很忙呀,老盯著我幹嘛,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rdo;顧憶湄藉著機會發洩。邢櫟陽聽到她這句抱怨,隔了好一會兒才道:&ldo;我的確很忙,連續兩晚一兩點鐘才睡,但是,我也想你……想見你。&rdo;天知道,看不到她這兩天,他度日如年,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可終日。顧憶湄心瞬間安靜了,嘴上卻故意道:&ldo;我跟你又不是那種關係,別給我灌迷湯。&rdo;為什麼是我?她不止一次想過,他和她明明相遇在她最灰頭土臉的時候,他看盡了她的狼狽和落魄,也看盡了她的脆弱無助。&ldo;那我們後晚見?&rdo;邢櫟陽緊追不放,聽到電話那邊伊人輕聲嘆息。顧憶湄快被他煩死了,發狠:&ldo;我不想見到你,你別老纏我,你再這樣,我就報警。&rdo;可是,她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語氣也越來越像撒嬌,邢櫟陽是何等人物,向來善於發掘重點,因此開心地不得了。他一直羨慕那種生活,小倆口一起上班下班,想回家吃飯就回家吃,不想回家就在外面吃,吃完一起逛逛街、看場電影,紀念日互送禮物,每一天彼此牽掛,每一天都平淡溫馨,隨隨便便就白頭到老。如今,他初嘗甜蜜,希望之光雖然微弱,好歹不像以前那樣暗無天日,因此倍感珍惜,她偶爾不在,他就失魂落魄,怕找不到她。&ldo;別報警,要是我也被警察抓了,就沒人接你下班了。&rdo;邢櫟陽調侃道。顧憶湄悄然無語,他的話正說中她心事。她要遇見的是不是這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回不到過去,離開鷺島那個環境,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對她來說,沒有比儘快擺脫前塵往事更好的麻醉劑。繁華世界,她孤獨如斯,再沒有了他,也許連她自己都能把自己遺忘。和顧憶湄透過電話,邢櫟陽心裡一陣溫暖,點開手機看看,裡面有幾張她的照片。他們關係近了以後,他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拍了幾張存在手機裡,每天拿出來看。回鷺島當天,傅家開車到機場接他們,傅冬平讓司機先送妹妹回家。&ldo;我送你上去吧,行李箱這麼重,你提不動。&rdo;傅冬平從車上下來,幫著她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下來。&ldo;不用,冬平,我提得動,你上車走吧。&rdo;顧憶湄不想事事依賴人,行李箱有滑輪,公寓還有電梯,她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傅冬平堅持把她送進電梯,看著電梯門合上,這才放心離開。回到家裡,顧憶湄把行李箱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安置好了,才有些疲累地坐在沙發上休息。安頓好顧太太,她頗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接下來的日子,母親有人照顧,她可以安心工作和生活。休息了一會兒,趁著精神頭,她換了一身便裝,捲起衣袖開始打掃房間,別看房間不大,真正全套打掃下來,也需要時間和體力,但是看到室內窗明几淨,一切物品井井有條,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左看右看,總覺得家裡少點什麼,想了半天,她才想起來,家裡缺少花花糙糙,植物象徵著生命力,以前她家的花園裡一片生機勃勃,如今房子雖然小了,生命的綠意不能少。去小區附近的花店,顧憶湄選了兩盆花,一盆海棠,一盆杜鵑,雖不名貴,色彩豔麗的花朵令人賞心悅目。邢櫟陽從車裡下來,正巧看到她提著兩盆花回家,忙上前從她手裡接過裝花盆的塑膠袋,&ldo;怎麼不叫我幫你啊,花盆這麼重。&rdo;&ldo;我並不會搬兩盆花就累死。&rdo;顧憶湄嘀咕一句。似乎這些男人都覺得她弱不禁風,不僅提不動行李箱,連花盆也搬不動。倔強的小東西,邢櫟陽一手提著花盆,一手摟在她腰間,衣衫很薄,他的手往下一點點就觸到了她柔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