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2 頁)

又有電話打進來，大概是家人，程太太連聲音也溫柔了。&ldo;下午剛到北京，沒來得及回家，知道啦，十二點之前一定回家陪你好不好，你先自己玩兒。明天下午……明天我沒空，哪天有空……我想想……&rdo;程太太示意的看了佳音一眼。佳音忙翻開備忘錄檢視，告訴她，她星期二下午沒有約。&ldo;那就星期二吧……忘不了，答應過兒子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唔，我馬上要去參加一個重要聚會，寶貝，回家再說。&rdo;程太太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佳音好奇的問：&ldo;你兒子？&rdo;程太太也笑了：&ldo;哪兒啊，我老公，陪兒子看動畫片看得不耐煩，催我回去帶孩子。&rdo;&ldo;我聽你的語氣像哄孩子似地。&rdo;佳音笑了。程太太慡朗一笑：&ldo;我告訴你一個真理，佳音，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後是不一樣的。結婚前女人總以為是找到了靠山，可以一輩子被照顧被呵護，結了婚才會發現，是你照顧他，而不是他照顧你。男人骨子裡都是長不大的孩子。&rdo;&ldo;這樣的話，我寧可不結婚。&rdo;佳音撇撇嘴，想起陳家明有可能一輩子對著自己撒嬌就毛骨悚然。&ldo;別說傻話。結婚雖然不是必須的，卻可以讓女人成熟起來。你知道為什麼我不用自己的本名，而一直讓別人稱呼我程太太嗎？&rdo;程太太微笑的神態很是嫵媚。佳音搖搖頭。程太太道：&ldo;對我來說，最大的幸福不是擁有什麼總經理、董事長之類的頭銜，而是成為某個人的太太，丈夫和兒子是我的精神支柱。將來等你結婚了，也許你就會明白。&rdo;佳音思索著她的話，想起什麼似地，又問：&ldo;你老公哭過嗎？&rdo;&ldo;哭過一次，還是在我們結婚以前，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小孩兒一樣，我當時就心疼壞了，從此知道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都是假的，男人跟女人一樣，嘴一歪就能哭。&rdo;程太太說起這些雲淡風輕，和她在生意場上綿裡藏針的凌厲作風大相徑庭。&ldo;哦，對了佳音，幫我查一查，下個月十號有沒有約，有約的話全部推掉，我要陪我老公去法國領一個設計師獎。&rdo;程太太閉上眼睛小憩。佳音查過之後告訴她，十號有一個大客戶辦週年酒會。&ldo;你替我去吧，給你一個鍛鍊的機會。&rdo;程太太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佳音。&ldo;服裝費回頭給你報銷。&rdo;佳音一向穿的隨意，鬆垮垮的襯衣、牛仔褲，極少穿裙子，偶爾穿了裙子也是寬鬆的波西米亞風格，陳家明總是說她缺少女人味。有時候佳音也羨慕程太太這樣總是妝容得體、穿著講究的女人，可一來她懶，二來她有了錢寧願去旅行也不願用來買昂貴的衣服和化妝品，所以素面朝天就成了習慣。&ldo;真能給我報銷？&rdo;佳音開玩笑的問，儘管她知道程太太從來不開空頭支票。程太太微笑著點點頭：&ldo;我上學那會兒也不喜歡化妝、打扮，工作以後才漸漸不那麼懶，出去見客戶，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得體的言行舉止、著裝品位對你的工作是如虎添翼。&rdo;佳音贊同的點點頭。在俱樂部參加完聚會，佳音回到家時已經十二點。電視哇啦哇啦的響，陳家明歪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就是這樣，走哪兒都能睡，不管坐著還是站著，也不管在任何惡劣的環境裡，只要他困了他就能睡著。佳音大三那一年暑假，兩人去湘西，他在牛車上睡著了，若不是佳音施展如來神掌將他拍醒，他能一直睡到天黑。佳音踢了陳家明一腳，見他毫無反應，心中惡念頓生，悄悄坐到他身邊，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掐。陳家明嚎叫著醒過來，看到佳音如女巫般狂笑忿忿的推開她：&ldo;你有病啊。&rdo;佳音沒理會他的白眼，撲倒在他身上，掐他脖子，惡狠狠笑道：&ldo;豬，本女巫就是喜歡虐待你、欺壓你，有本事你就化身哈利波特，騎著掃把把我打倒。&rdo;&ldo;滾一邊去，疼死了。&rdo;陳家明沒好氣的摸摸脖子，萬般不解風情。&ldo;哎呦！&rdo;佳音眼珠轉了轉，順勢跌倒在沙發一角，咕咚一聲，學電視裡的女孩子扮柔弱。可惜陳家明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他打個呵欠站起來就去臥室睡覺去了。佳音在黑暗中訕訕的坐起來，舒展一下筋骨，果然自己沒有半點柔情似水的天賦，難得想裝一次小女人，那隻可惡的豬居然不吃這一套。洗完澡出來已是午夜，肚子忽然餓的嘰裡咕嚕。佳音去廚房想找點東西吃，爐灶是冷的，冰箱是空的，扒拉了半天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