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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潛非常滿意,走上前,一隻手扶起她手,另一隻手則環到她身後,兩人做一個既像擁抱又似要起舞的動作,眼神迷離,忘盡紅塵中事,世界只得他倆。丁潛慶幸,自己早早就發現了她的美,早早把她據為己有,如若不然,這一份山水相逢不知道要被世間哪一個幸運男子得去,而他只能空自憑弔。這樣的美人,須得一個懂得發掘她美麗的人來開啟她身體的密碼,而她自己並不知道,把妖嬈都埋沒在寬大衣衫下,當有一天,她遇到了那個懂得欣賞她的男人,他會帶領她走進另一個世界。&ldo;綠綠,你是我見過的最適合穿旗袍的女人。&rdo;丁潛讚歎道。夏綠雪白的臉緋紅一片,她還不能適應,他把她視為女人,可是她也知道,他心裡對她的感情早就不是小時候,大概從她十六歲開始,她在他眼中就不再是個單純的小女孩了。在這棟到處都寫滿故事的老房子裡,兩人消磨一整天,夏綠光著腳在室內走來走去,管家本想說話,但見丁潛視若無睹,便也隱忍不言。客廳的沙發上,兩人互相依偎,看同一本國家地理雜誌,夏綠頭枕在丁潛懷裡,指著圖片告訴她,她爸爸帶她去過非洲的很多地方。聽著她那些有趣的描述,丁潛並不cha話,手裡一杯加拿大冰酒,自己抿一口,給夏綠喝一口,十分愜意地享受悠閒的度假時光。相處這些日子以來,他能感覺到夏綠的變化,她越來越活潑也越來越隨意了,就像她當初剛到中國來時一樣,靈氣逼人。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心思投入多少愛,才把當年那個野丫頭找回來,他喜歡那樣的她,像糙原一樣充滿了生命力。&ldo;感謝你爸爸的決定,讓你到中國來。&rdo;丁潛寵溺地撫摸著夏綠烏黑柔亮的秀髮,因為有白種人的基因,她的瞳孔顏色比一般亞洲人淺,鼻樑又高又挺。夏綠跟他笑,腦袋撒嬌地在他懷裡蹭蹭,蹭到他下巴,吻他一下。丁潛含笑的眼睛看著她翻動的彩頁,手輕輕滑過她臉頰,撫摸她紅潤的嘴唇,柔軟地像花瓣,再往下是鎖骨,他流連片刻,又繼續往下,停在起伏處,手覆蓋住。窗外陽光明媚,安靜的讓人沉醉,可到了夜晚,這種安靜就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房間裡溫暖舒適,夏綠躺在巨大的雕花木c黃上,開著燈,聽到窗外牆角下的蟲鳴和山林間的樹葉被夜風吹動的聲音,心頭很有一種安逸之感,漸漸地,她進入夢境。走廊上似乎有腳步聲,一下一下,那個人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一直在門外徘徊。那是誰?夏綠恍恍惚惚睜開眼睛,卻見一個白衣人影自門口靠近,她心底一驚,想用被子蓋住臉,哪知道四肢彷彿被束縛住,怎麼也動不了。那個白影越來越近,已經約莫能看出是個女人,披散著長長的頭髮、臉色蒼白而雙唇血紅,瞪大一雙眼睛看著夏綠。氣氛詭異極了,夏綠驚懼地看著她,剛要說話,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是那個畫中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夏綠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再也揮之不去。&ldo;你跟我來。&rdo;那個女子空洞的眼睛像兩個黑洞,卻又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魔力。夏綠光著腳下c黃,跟在她身後,去了那個神秘的房間。房間裡沒有開燈,景物依舊,卻一派死氣沉沉,夏綠只覺雙腳冰冷,低頭一看,不禁嚇一跳,鮮血已經漫過她雙腳。砰‐‐一聲槍響,夏綠猛然抬頭去看。只見一男一女對峙,白衣女子舉槍對著倒地不起的男人,但很快,那女子自己胸前也盛放血紅妖花,剎那間鮮血四濺,夏綠感覺自己臉上都被濺到了,想閉上眼睛,卻閉不上。恐懼到了極點,夏綠尖叫一聲,才發現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可怕的夢境,她依然在自己房間溫暖的被窩裡,c黃前燈光柔和,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她自己。剛才真的只是一個夢?夢境怎麼會如此逼真,彷彿親眼所見?夏綠縮排被子裡,只留一雙眼睛忐忑不安地看著四周,儘管房間裡開了燈,但昏黃的光線依然有照不到的地方,白絲窗簾外樹影斑駁,彷彿那背後有一個未知的世界。就在這個時候,夏綠忽然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心中大駭。&ldo;誰?&rdo;她大叫一聲。&ldo;是我,綠綠。&rdo;丁潛推門進來。夏綠看見他,再也控制不住,跳下c黃撲進他懷裡,&ldo;阿潛,我看到她了,我好害怕。&rdo;丁潛抱起她,納悶,&ldo;看到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