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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個節奏同時收勢,我閉著眼仰著頭站在圓桌中心劇烈地啜著粗氣,我柔順如絲綢的秀髮垂在臀後妖冶地輕撫,額邊,頰邊,全是溼潤的汗水。耳邊,出奇的安靜,心,卻是顫動著的,直到,響徹酒吧的掌聲叫好聲,“哦,哦,天啊,瘋了,瘋了……”“再來一個,再來一個……”酒吧裡一時簡直象炸開的鍋,口哨,怪叫,掌聲,不過,都是真誠的讚賞。我睜開眼,看向我同樣大汗淋漓著的夥伴們,都笑了。一酒吧的人看著你的,喊著你的,這時候,我體會到了色色站在舞臺上的心情,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這時候,你會覺得酒吧駐跳“dancer”不比紅館裡的舞者來的低賤。看見舞臺下的色色讚許的眼神、翹起的大拇指還有那揚起的嘴角——我笑了,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我看到了唐小逸,他長腿一支,後倚著離舞臺不遠的圓柱上,優雅的舉杯,魅惑的微笑,那才是個妖精,得道的狐狸精。和我對上視線後,笑的更妖精,唇張張合合,我明白,是‘過——來’二字。我直接將他漠視,反正錢拿到了,聽你的才有鬼呢?真當姐兒是你的所屬物了,揮之即來、喝之即去!咱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要有範,懂不你?怎麼也得送捧花,裡面夾著一張精美的賀卡,上面寫著:美女,可否共享這美麗的夜晚?轉身,下場,正準備回後臺換衣時,突然,從後面,我感覺被一個人野蠻而不失輕柔地抱了起來,“妃兒,”親密的呼吸就在耳邊,我扭過頭去,只見一清秀俊逸的男子貼著我身後,嘴角上揚,勾起迷人的弧度,讓眉宇天生帶有的那股子傲氣也漂亮起來。真真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不再掙扎,任他抱著,嬌笑著問:“什麼時候來的?”童謠,我消失了一個禮拜的曖昧物件。“早就來了,等你好久了,電話都打爆了!沒想到你丫的竟給我這麼大的驚喜!”童謠咬著我的脖子,怒氣衝衝地問道,“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又勾搭上了哪個二百五?”自從招聘會那天我掛了他的電話後,整整一個星期,他都沒來找我,電話也沒一個。而我,忙著應聘,也沒空搭理他。我知道,他在抗議,在蜜罐中長大的孩子,習慣被人服從!可我?沒那閒功夫哄他玩!“你等等,我數數!”我當真掰著手指,細細地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你個死丫頭,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麼氣我!”童謠怒了,低頭咬著我的唇瓣,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嘶……疼……你輕點!”“活該,叫你掛我電話,叫你不接我電話,叫你一個禮拜都不主動去找我,叫你剛才在舞臺上那麼勾人……聽聽臺下那叫聲,真他血奶奶的刺耳!”咯吱著就要來咬我的脖子。看,這就是一被寵壞的大孩子!還人民警察呢?國家要是多幾個這樣的禍害,人民還有好日子過?“是你問我的!”我一臉無辜。“我嚼了你個妖精,叫你還出來禍害人?”不知從哪翻出一件男士襯衫將我裹嚴實後,他抱起我朝酒吧大廳的一角走去,那邊沙發上早有幾個人在那等著了,都面熟!甘青、覓風、寒凡、穆青、元豐———童謠玩的最好的發小兒都在這了。之所以能記住他們的摸樣,來源於這幫小爺們鍥而不捨的革命精神。自打從童謠那知道我記憶力不好的原因後,每回見面,都變著法地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的遊戲。猜對了沒獎,猜錯了受罰,時間長了,我就費神記住了。我衝他們笑著打招呼,“今什麼日子?來得可夠齊全乎的。”童謠他們是藍調的常客,不同於唐小逸那一夥,從不進包廂。寒凡說:來這種地方就是放鬆、發洩、品味人間百態的,躲包廂裡裝款爺,還不如勾幾個小妞拉上哥們在家裡瘋呢?這個論點,我贊同!進酒吧就是衝這氣氛來的,如果只為了在包廂裡喝酒、泡女人,唱k,還不如在家裡買個家庭影院享受呢?藍調裡面當然不乏精緻的女人,□的肩膀上,堆著栗色的捲髮,小帽簷下是精心繪製出來的睫毛,這樣的藝術品,日光下容易被忽略,只有在藍調裡,才有“零度不結冰”的合適。他們喜歡坐在這個角落,一來這裡視野非常好,酒吧裡的一切都一目瞭然!二來,這裡也較為僻靜,不易被無聊人士騷擾。“不許笑,不許你衝他們這麼笑!”童謠霸道地捧著我笑若嫣然地臉轉向他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下我的臉蛋兒,我沒躲,得意地笑了起來。在一起玩鬧這麼久,怎不知他這話裡的意思,只是這醋吃的?嘿嘿——還真夠味兒!“妃兒,怎麼辦,你這個妖精,把我迷住了,迷住了!”將我摔在沙發上,童謠猛地撲了過來,將我死死地壓在椅背上,捧著我的臉就是一頓狂啃。我躲避不了,咯咯直笑。得意的很,妖精?這可不是貶義詞!什麼樣的人才能稱得上‘妖精’二字?美、豔、魅,妖精是也!人家這是變相誇我美呢?我能不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