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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好聽,帶著江南糯糯的聲調,有時又猶如風鈴般清脆,唱的也真的很好聽很好聽,如泣如訴、悠遠悽婉,悽婉悱惻----一個起初不經意,一個少年不經世,沒有紛擾的亂世,卻依然無法成就圓滿的愛情。沒有別後的多年,只有夢裡的百轉千回,沒有千山萬水,期待來世相見,也許來世再次相見,但依然無法相守。可,還是期待,還是不悔。 下藥人生是條孤獨的單行道。再近的關係,再濃的親情愛情友情,再多條緊實密集的平行線,孤獨地走向墳墓依然是人生不可避免的終極結局。死的人得到了解脫,可活著的人,如葉末,如趙惜文,如葉菡睿,如簡寧——等等等等,無法避免的在網中掙扎。葉修謹下葬一個月,英國籍律師拿著他的遺囑當著葉家所有人的面宣讀了。名下產業,動產不動產都由葉末繼承,在其未成年之前,可由老爺子挑選葉家人幫其打理名下產業,無論選誰,簡寧都需在旁協助,兩人均享有年總利潤百分之十的酬勞。葉柏成沒意見,他這個歲數,對錢啊,權啊,利啊,名啊,都看淡了——葉修謹一去,他的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打擊,想著也沒幾年好活了,更是沒一點慾念了。而且,他也真不缺錢,更何況,女兒繼承老子的遺產,此天經地義。再說,他早就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所以這錢啊,人啊,都是他老葉家的,給誰都一樣!葉家其他人也沒意見,都知道這老七的遺產絕對稱得上鉅額,但也沒打爭奪、佔為己有的歪念,一來,都知道老爺子存的心思;二來,這錢啊,對他們來說,也就是數字;三來,他們知道小七對女兒的感情,這算是最後一份祝福和寄託,他們哪捨得讓他失望!還是那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為了就接照顧葉末,趙惜文已經放棄了四川的基層鍛鍊,在家裡等待著新的人事安排。本來他軍校畢業,最好的前途是進部隊的,可和平年代,進部隊,升的很慢,即便他這樣的背景,熬個十年八年,也不過是個旅長、團長級別的----葉家、趙家的軍人太多,老頭的意思是,平衡協調,讓他往政治上發展,而且,他也覺得,下鄉比進部隊,自由、民主多了。現在看來,意外決定計劃,這條道路,他沒走下去,不過即便這條不行,他還可以從商,眼下,照顧末兒才是真的!他可不想再失去一次,什麼都是空的,只有她才是想要抓在手心的寶貝。夜幕降臨,停業一個月的緋色又閃耀低調奢華的光芒。二樓會議室裡,王子抱著趙惜文交給他的一撂賬本,苦哈哈的說:“二哥,你想帶末末去國外散心,我不攔你,並且舉雙手贊成,可幹嘛讓我打理緋色水墨,你這不是難為我嘛!你讓我簽單,我利索,讓我看賬本,這不要我小命嗎?”一副頭疼萬分的苦惱樣,“再說,單小舅的遺產,末兒已是咱們當中最有錢的人了,還在乎這點小盈利?”“‘ozaki’是‘ozaki’,緋色是緋色,雖然兩者無法比,但平日零花還是夠的,再說,這兒是末末的十六歲生日禮物,自然要好好經營。”趙惜文白他一眼,拉著一張臉‘訓斥’道。‘ozaki’是英國一家上市公司,八八年註冊,涉及的產業很多,房地產、酒店、珠寶、建材、衛浴-----等等,旗下有很多子公司,多分佈在歐洲地域。趙惜文知道它的老闆是葉修謹,也知道,這家公司很有名氣,但並不清楚它的盈利情況,前些日子他和王子被負責‘ozaki’代總裁的三哥拉著一起去核對歷年來的盈利報表時,才知道他那小舅是個賺錢的好手。於是,這遺產也便成了他的心病。用別人的錢養自己的媳婦兒,他覺得憋屈,為這事他暗自鬱悶了好幾天。“零花?一個月小百萬的零花,二哥你還真奢侈。”王子咂舌,不過,想到小舅留下來的財產,又認同的點頭,確實,是零花!瞟見趙異文黑沉的臉,急忙連忙應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們安心去散心吧,回來鐵定給你超三倍的營業額。”不是他沒有經商的能力,只是他不想年紀輕輕就被錢套牢自由,再說,他還是覺得錢這東西,真的,夠花,就行!看著趙惜文懷中,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漫畫的葉末,更覺得自己的論調是正確的!丫頭倒是有錢了,還不是普通的有錢,可她快樂嗎?不,她不快樂!小舅走了快兩個月了,她似乎還未從那悲傷的調調中走出來,雖然沒有自閉,但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傷感、孤寂和落寞,卻讓人心疼。看著她埋頭沉醉在書海里的樣子,淡然、寧靜,痴迷----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捏了捏她不管怎麼補都依然消瘦的臉頰,笑著打趣道:“小富婆,以後掌管了‘ozaki’別忘了提拔下哥哥。”一副恨不起,寵不行的樣子。葉末吃痛,抬頭幽怨、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看漫畫。王子被她不經意間流露的鄙視傷